星星點點的光輝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顆顆流星,砸向了跋掣。
原本對于這種程度的手段,跋掣并不是很在意。
這種單純的元素攻擊,甚至連她的防禦都破不開。
但等攻擊真正落到她身上時,她才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
“這是......”
這些元素攻擊之中,還夾雜着别的力量。
是摩拉克斯!
不會錯的!這種感覺是摩拉克斯!
其實就連白洛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幫凝光從摩拉克斯那裏讨來的仙家符箓到底有多強。
它不僅能更好的幫助其操控群玉閣,順便還将鳴霞浮生石的性能提升到了最高,加強了其共振性。
如此一來......群玉閣的每一次攻擊,都相當于被摩拉克斯的岩脊共振了一次。
怎麽可能會不痛?
原本準備頂着群玉閣攻勢沖上來的跋掣,被這股攻擊打的連連後退,口中一陣的悲鳴。
這還沒有完。
孤雲閣附近,看到凝光的信号之後,刻晴對着身邊早已凝聚好破局矢的夜蘭點了點頭,揮下了手中的匣裏龍吟。
“攻擊!”
她的身後,嚴陣以待的千岩軍們同時擊發了手中改良後的歸終機。
和仙人版本的歸終機相比,新版的歸終機也許攻擊力方面有些不足,但攻擊頻率卻高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它可以量産。
蟻多尚能咬死象,更何況是這種強悍的武器呢?
凝聚出破局矢的夜蘭看準時機,松開了手中的弓弦。
深藍色的流星疾馳而去,後發先至的追上了歸終機射出的能量箭矢。
“唰——”
絲線炸開,如同一張巨大的藍色漁網,将所有歸終機的箭矢籠罩了起來。
在絲線的作用下,原本散開的能量箭矢竟是被收攏到了一起,打出了類似于仙人們的合擊之術。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跋掣想躲開還是沒有什麽難度的。
問題是......不僅僅是群玉閣那邊,海裏早已等候多時的北鬥,也讓手下使用改裝過的特殊弩炮,開始騷擾起了跋掣。
凝光和北鬥的默契攻擊下,跋掣根本做不出閃避的動作。
“轟——”
僞·合擊之術十分精準的命中了跋掣,竟是将它那星光流轉的身體轟出了一個缺口。
“吼!”
一陣悲鳴後,跋掣重重的摔到了水面上,激起了一陣的浪花。
“太好了!有效果!”
這一幕,讓孤雲閣附近的千岩軍看的是一陣亢奮。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心中可是沒有一點底的。
畢竟那可是奧賽爾的妻子啊,他們誰不是聽着奧賽爾的故事長大的?
現在看着威名赫赫的跋掣倒在了他們的攻擊下,他們怎麽可能會不興奮。
但是和千岩軍相比,凝光他們卻是很清楚,如果跋掣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給擊敗,那她就不會是漩渦的餘威了。
果不其然。
跋掣的腦袋跌落水面不久,天空便再次陰暗了幾分。
雷光閃爍下,又是兩顆腦袋從水下鑽出。
就連原本被打出了一個缺口的腦袋,同樣也伸了出來。
星光流轉,跋掣被打出的缺口,也在緩緩修複着。
“這......這算什麽?打掉一個腦袋,長出兩個?”
三顆腦袋分别盯着海面的死兆星号、天上的群玉閣以及島上的千岩軍。
“昂——”
他們同時發出了高昂的聲音,音爆以肉眼可見的狀态擴散開來,掀起了數百米的浪花。
浪花還未襲來,孤雲閣的千岩軍有相當一部分已經捂着耳朵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從指縫裏流淌出來,染紅了他們的手背。
“糟糕,是海嘯!”
察覺到不對勁之後,早已有所準備的北鬥讓手下将死兆星号開向了孤雲閣的方向。
而孤雲閣之上的刻晴,則手捏劍指,激活了自己的神之眼。
“迅影如劍!”
深紫色的雷楔(xie)在這種陰沉的天氣裏異常的顯眼,也讓在山頂等候多時的甘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刻晴的信号,并且擊發了早已準備好的結界。
的确,身爲半仙之獸的甘雨,并不能以仙人的身份參加到這場戰争之中。
但若是不使用仙力的話,這種激活結界的行爲,并不算違背仙人和凝光之間的約定。
“嗡——”
岩石的重量,是讓人安心的。
以岩元素爲主的結界,在海嘯到達之前,就已經将璃月沿海地區保護的嚴嚴實實,一滴海水都沒有放進去。
之前就說過,因爲白洛把襲擊的日期改到了逐月節的緣故,璃月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做準備。
有着奧賽爾的前車之鑒,這一次刻晴老早就帶着人在沿海一帶布下了抵禦海嘯的結界。
凝光甚至連鄰國蒙德都通知了一聲,讓他們做好相應的準備,以免被海嘯波及到。
雖說蒙德方面有提出過,需不需要他們過來支援,但卻被凝光給婉拒了。
倒不是說她怕蒙德在璃月安插探子。
如果是其他時間的話,她自然樂意有人爲她分擔壓力。
但這一場戰鬥,是她向仙人們證明人治底蘊的最好機會,她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哐——”
海水重重的撞到了結界之上,深藍色的海水和金黃色的岩元素結界碰撞在一起,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雖說結界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咯吱咯吱聲,好像随時都會倒塌的樣子。
但好在它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海嘯退去,結界也一并被解除,海陸空三方再次凝聚出攻勢,打算一舉将受傷的跋掣拿下。
這一次,興許連群玉閣都不用犧牲。
“轟——”
就在群玉閣即将凝出下一波攻勢之前,一道金色的洪流從側方擊中了它,也讓凝光凝聚出的攻擊徹底潰散。
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擊中到了洪流擊發的位置,卻發現剛才和白洛一起退走的金色騎士,正維持着揮砍的姿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十分的凄慘。
身上也有着數不清的傷口。
能砍出這一劍,應該已經是他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