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真美啊。”
走在海面上,白洛擡起頭,看着浩瀚的星河,發出了自己的感歎。
璀璨的星光猶如一顆顆鑽石,閃耀着迷人的光芒。
銀河橫跨天際,像一條銀色的絲帶,将整個天空裝點的格外美麗。
白洛不是第一次看提瓦特的星空,但是站在海面上遙望天際,卻是第一次。
他似乎明白爲何莫娜的老師會發明出水占術了。
或許就是因爲通過水面看到了“虛假”的天空,才會更想剝去它虛假的外表,去追求真正的星空。
“總有一天,我會撕破這虛假的星空。”
收回自己的視線之後,白洛看向了海面逐漸隆起的大包。
海水四散,跋掣身上閃爍的星光,甚至讓星空都有些黯然失色。
看來這段時間裏,她不僅僅是在這裏蟄伏而已,也沒有忘記提升自己。
“你來了,達達利亞。”
璃月港的情況,跋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群玉閣的建造,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她很清楚,達達利亞的到來,說明了戰争即将拉開帷幕。
“天亮之後,就是逐月節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群玉閣應該會在一個合适的時機升起。”
優雅的對着跋掣行了一個騎士禮,白洛說道。
“我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
跋掣的聲音中,有着壓抑不住的興奮。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她是斷然不敢輕易闖進璃月的境内。
尤其是對方還掌握着群玉閣這種“大殺器”。
但是現在,她有着達達利亞做内應,璃月的仙人和所謂的七星,都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群玉閣的三大核心部件——千奇核心、仙家符箓和鳴霞浮生石,我全都想辦法動了手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它會在一個合适的時機,砸向那位璃月的新帝君。”
白洛這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用的可以說是相當的巧妙。
我說了,是沒有意外的話,會砸過去。
但出意外的話,那就和我沒關系了。
畢竟我沒有保證絕對不會出意外啊。
诶嘿。
或許這裏會有人問,三個東西白洛不是都老老實實送過去了嗎?怎麽會動手腳?
這算不算是在說謊?
白洛這麽誠實的一個帥小夥兒,怎麽會說謊呢?
他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去凝光的閨房動仙家符箓,算不算動手腳?
好好的鳴霞浮生石被拆開,算不算動手腳?
千奇核心那就更直接了。
那根本就是他派手下去打造的,動沒動手腳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
“雖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但這次計劃還是充滿了風險,如果你現在選擇退出的話......還來得及,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擡頭仰望着跋掣,白洛出聲勸慰道。
看似是想把對方勸走的她,實際上是想打消對方心中最後的退意。
這段時間和對方的接觸,他已經可以說是摸透了對方的性格。
該怎麽說、怎麽做,他心中可是有底細的。
“從我出現在璃月附近開始,一切就都已經回不去了,我隻剩下這一個選擇,就像你說的那樣......不是一切都有你嗎?”
其他幾個頭顱也擡了起來,同時望向了璃月的方向。
如果說之前跋掣還會因爲群玉閣、仙人白洛而有退意的話,那麽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後退的理由。
畢竟達達利亞這個羸弱的人類都已經沖到了最前方,她還有什麽理由退縮呢?
現在的跋掣,已經給與了白洛......或者說達達利亞全部的信任。
也不能說她傻,畢竟除了達達利亞之外,她根本沒有别的選擇。
“你不走嗎?達達利亞,天已經快亮了。”
擡頭望了望天空,因爲她沒有特意影響天氣的緣故,海的盡頭已經隐隐可以看到一絲光亮。
太陽很快就會升起來了。
“我再陪你一會兒吧,畢竟等天完全亮了之後,我們可沒有那麽多悠閑的時光了。”
看了一眼分身持續的時間,白洛盤腿坐到了跋掣的身邊,靠在了她的身上,靜靜的說道。
跋掣也沒有趕走他,而是團起了自己的身子,幫其擋住了早晨的海風。
直至......他悄然消失不見。
跋掣并沒有當成一回事兒,因爲類似的情況,白洛之前也展示過。
按照他的說法,這是他遠距離傳送的手段,也是他會找到自己的方法。
他會消失不見,說明另外一邊屬于他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現在,她也要做足準備,迎接将要到來的戰鬥了。
“嗡——”
一陣特殊的能量波動傳來,讓跋掣身上流轉的星光都猛然一滞。
沒錯,就是這股能量,當時奧賽爾被砸入海底時,就有類似的能量傳來。
“終于來了嗎!”
進攻的信号已經傳來,跋掣朝着天空一陣嘶吼,壓抑許久的能量也徹底爆發開來。
因爲白洛的緣故,做足準備的不僅僅是璃月,跋掣也一樣。
雖然隻是降臨前的開胃菜,但她掀起的那一陣浪花,也足夠璃月喝一壺的了。
陰雲籠罩、雷光遍布,跋掣重新鑽進了海底,扭動着身姿,攜着滔天的巨浪,朝着璃月港的方向沖去。
無論是碼頭上集結的特殊士兵,還是孤雲閣那嚴陣以待的千岩軍,都沒有讓跋掣多看一眼。
她那淺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天際的群玉閣,以及站在群玉閣邊緣和她對視的那個人——白洛。
“吼——”
斬頭之恨、鎮夫之仇,讓跋掣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徹底釋放。
一陣嘶吼後,海面上卷起了陣陣飓風。
雷光纏繞着與天地相連的水龍卷,俨然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這麽快?”
看着水中的跋掣,凝光秀眉微蹙。
雖然她知道,跋掣肯定會在群玉閣升天之後現身,但她沒想到對方會出現的這麽快。
這種惡劣的天氣......也不知道北鬥那邊怎麽樣了。
“孽畜!我能斬掉你頭顱一次,就能斬掉你第二次!”
冷哼一聲,白洛冷眼看着海裏的跋掣,在凝光略顯懵逼的眼神下,一個助跑沖向了跋掣。
但他剛剛跳起來,一陣飓風便從下方襲來。
“風王鐵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