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了身子,凱亞本來想嘗試摸一下盧貓貓的腦袋的,結果被對方那兇狠的目光給制止了。
“既然巴巴托斯大人已經發話了,那我們自然不應該怠慢,就按照風神大人的意思去辦吧。”
跳到了旁邊酒保專門搬進來的桌子上,強制和蹲下的凱亞達成了同樣的高度,迪盧克說道。
本來他跳上來之後,下意識的想舔一舔爪子的,但擡到一半看到凱亞那憋笑的表情後,他又闆着一張臉放了下去。
“我倒也想按照風神大人的意思辦,但事情哪有那麽好辦啊。”
拉過了旁邊的椅子,坐到了桌子旁邊,凱亞說道。
幼狼魯斯坦雖是幾百年前的英雄,但歸根結底也是個英雄啊。
動他的墳墓,哪有那麽容易?
就算是有風神大人的囑托......這事也沒有那麽好辦,不然他也不會過來找迪盧克一起商讨。
“那是你們騎士團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
尾巴下意識的搖晃了幾下,迪盧克不屑一顧的說道。
反正他又不是騎士團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種東西。
“不要這麽絕情嘛,好歹是我們也是兄弟啊。”
“義弟而已。”
“啧......”
簡單的拌完嘴之後,迪盧克也差不多把凱亞帶來的資料看的差不多了。
他再次擡起頭,看向了凱亞,出聲詢問道:“說起來,今天白洛那家夥有沒有出來搞事情?”
從資料上的内容來看,風神應該是和白洛會過面了,雖然沒有明确表示什麽,但他老人家對于白洛好像很是放心。
他放心,迪盧克可不放心。
畢竟當初在床上呼呼睡了那麽多天的是溫迪,而不是迪盧克。
他可是見識過白洛這家夥的不确定性。
“我來的路上,倒是看到他帶着那個煉金術士在獵鹿人餐廳吃飯,點的還是土豆餅,應該......沒有搞事情吧?”
天使的饋贈在商業區,所以凱亞過來找迪盧克的話,遇到白洛他們兩個也是難以避免的。
但他說出那句【應該沒有搞事情】時,他自己都不是很自信。
要知道那可是白洛啊,什麽邏輯套到他的身上都不頂用,他的風格完全可以用白洛這兩個字去定義。
他就是如此白洛的一個人。
“啧......你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嗯?”
迪盧克話說到一半,忽然警惕的看向了門外。
凱亞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
略顯意外的看了迪盧克一眼,他沒想到的是,變成了貓之後,迪盧克的感官也一樣變強了。
至少之前他的警惕範圍可沒有這麽遠。
“咚咚咚。”
厚實的木門被敲響之後,外面響起了酒保查爾斯的聲音。
“老爺,是我。”
聽到是查爾斯過來之後,迪盧克這才放松了警惕,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凱亞。
“好好好,我去開門。”
該說不愧是兄弟嗎?雖然不是親的,但他們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哪怕迪盧克現在是一隻貓。
打開門之後,查爾斯看了一眼凱亞,湊到了迪盧克的身邊,不知道小聲說了些什麽。
聽到他的話之後,迪盧克那張貓臉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豐富。
至于查爾斯說了什麽......
也沒啥,隻是一句話而已。
那個綠色的酒鬼詩人又被巡邏的西風騎士送到了酒館裏。
一起送過來的還有獵鹿人餐廳的賬單。
......
“好多人。”
被白洛護起來的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略微有些不适應。
也對,在雪山上的時候,她可很少有機會見到這麽多人的。
就算前幾天城裏的人同樣很多,但他們大多數都是分散在城裏各處,并沒有聚集起來。
給人的觀感也遠不如今天這麽強烈。
“畢竟是風花典禮,一年也就一次,人肯定多。”
看了一眼神像的方向,白洛出聲解釋道。
其實和别人相比,他們的情況還好很多,再怎麽說他也是愚人衆的執行官啊,帶幾個愚人衆手下圈一塊地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再加上騎士團的人也對他不是很放心,愚人衆的外層還站着一隊西風騎士,整個現場沒有多少人比他們更舒坦的了。
“那個團長......是不是在找什麽人啊?”
站在白洛旁邊看了一會兒之後,銀扯了扯他的衣角,出聲詢問道。
其實她也算是在提醒白洛。
在她看來,現場這麽多人裏,能讓那位代理團長如此上心的,也就白洛了。
她這種略顯反常的舉動,應該和白洛也有一定的關系。
“是啊,的确是在找人,不過她多半是找不到了。”
琴在找誰,白洛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再怎麽說,風花節也是爲風神獻上【風之花】的節日,他如果不在場的話......這個節日就少了幾分意義。
可惜,整個騎士團知道那位酒鬼詩人身份的,也就那麽幾個而已。
而那位酒鬼詩人應該會錯過這次風花節了。
原諒我吧溫迪,這是最後一次了。
“哦。”
見白洛一副了然的表情,銀便沒有再去過問了。
她捏了捏手裏的紙張,更多在猶豫要不要給出去。
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完美的東西,她是很少送出去的。
更何況是給白洛的呢?
但在她看來,她寫出的這些東西,絕對稱不上完美。
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甚至想當場起個煉金台,把上面寫出的材料丢進去,看能不能煉出個什麽東西。
“怎麽了嗎?”
注意到銀的狀态好像有些不太對,白洛出聲詢問道。
“不......沒什麽。”
瞥了一眼神像下特意設立的祭壇,仿佛是趕鴨子上架一樣的風花節之星已經将所謂的風之花給獻了上去。
那是一朵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鸢尾花,也是并不存在于熱門選擇的那些花朵。
不過蒙德城的居民們看起來也沒有覺得奇怪。
對于每一個人而言,風之花都是不同的,重要的不是什麽花,而是花中所蘊含的心意。
看到這裏,銀已經爲自己送不出去的詩篇想好了新的理由。
沒有風之花,怎麽好意思送出去呢?
所以......
“如果把騙騙花當成風之花的話,你會喜歡嗎?”
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