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野,挨了一刀便離開稻妻城的散兵,此時正帶着自己的白狐,躲到了一處隐蔽的洞穴裏。
也許影原本就沒有殺死他的意思,所以這一刀和上一次斬向白洛的那一刀相比,威力要小了許多。
并且他逃出來之後,影也沒有追出來。
白狐嘴裏銜着一些類似草藥一樣的東西,試圖敷在散兵的傷口之上,靈智初開的它并不清楚散兵和普通人類的區别,它隻知道本能告訴它,這些草藥對傷口有着很好的治療效果。
白狐的這種舉動,讓散兵再次想起了狐齋宮,那時對方就像這隻白狐一樣,細心的呵護着他。
但一想到能救下她的神之心被白洛重新還給了雷電将軍,而自己想要奪回那東西,興許還要再挨上第三刀,他的牙齒就咬的咯吱咯吱響。
“吃了兩次雷電将軍的無想一刀還能活下來,散兵同學你在魔神的圈子裏都能吹個幾百年了。”
原本散兵想依靠草元素的力量替自己恢複一下傷勢的,但聽到耳邊那戲谑的聲音之後,原本湧向胸口的草元素頓時改變了方向。
“千手千眼!”
在草元素的作用下,原本在石縫裏的樹根瘋狂的生長了起來,它們糾纏在一起,化作一個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拍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何爲千手千眼?
千手意味無量廣大,千眼則表示遍觀世間。
千手千眼便是手眼通天的象征。
不過白洛覺得這家夥會給自己的能力起這個名字,更多是想壓雷電将軍千手百眼一頭。
“轟——”
巨大的木手穿過了白洛的身體,狠狠的轟擊在了地面上,整個大地仿佛都顫抖了起來。
如果不是利用量子化躲過了這一擊,估計白洛自己也不會太好受。
“你來做什麽!我不想見到你!”
面對着白洛這略顯無賴的手法,散兵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他隻能口嗨一下。
“看看你的情況,順便給你送一樣東西。”
優哉遊哉的走到了散兵的面前,看着胸前多了一道傷痕的他,白洛差一點笑出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雷電将軍這一次劈中散兵時,特意跟上一次是反着來的。
兩道傷痕剛好形成了一個X的形狀。
“送東西?哼!能救下羅莎琳的方法明明有很多,你偏偏選了個最下策,拿神之心換一個羅莎琳,你覺得值得嗎?”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散兵都氣的恨不得給白洛一個大逼兜。
隻要他們兩個聯手,再加上女皇賜予的權能,想要救出羅莎琳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退一步說,羅莎琳本就時日無多,就算不去救她也沒什麽問題,可白洛偏偏.......
“神之心?誰告訴你我用神之心換得羅莎琳?”
白洛原本悠哉的表情逐漸變成了疑惑,他伸出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掏了掏,最後拿出了一個造型極其精緻的棋子。
即便是在陰暗且潮濕的洞穴裏,它所散發出的光芒,依舊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什麽東西,已經不言而喻。
“這是......神之心?!”
這一刻,散兵的大腦險些宕機。
白洛不是拿這東西換了羅莎琳嗎?那他哪裏又弄來的一顆神之心?
難不成他用來換走羅莎琳的,并不是真正的神之心?
不不不......再怎麽說,雷電将軍也是神之心的真正擁有着,是不是真貨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但這顆神之心又作何解釋?
“對啊,不然呢?”
将手裏的神之心直接抛給了散兵,白洛說道。
他對待神之心這東西的态度,向來如此。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的神之心了。
“可......可你不是把它......”
顧不上身上的傷勢,散兵小心的接住了白洛丢來的神之心,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疑惑了。
“用它交換羅莎琳?你想什麽呢,我用來交換羅莎琳的東西是雷電将軍的薙草之稻光,傻子才會拿神之心去換人呢。”
說出這句話時,白洛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影向山的方向。
這貨似乎在影射某個人。
散兵:“?!?!”
薙草之稻光?
散兵自然知道這把成名已久的薙刀,但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仔細想想.......他闖進天守閣的時候,雷電将軍正是一手薙刀一手太刀。
雷電将軍雖然善使這兩種武器,但她很少同時拿着這兩把武器進行戰鬥,也就是說......自己到達天守閣的時候,白洛的确是剛剛用這把薙刀換下的羅莎琳,他沒有說謊。
難不成從一開始起,白洛口中的那個東西就不是神之心,而是這把薙刀?
“你怎麽不早說!”
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散兵差一點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來。
合着自己尋死覓活,尋的竟是一把無關緊要的薙刀?
“你一開始說的那個東西就是神之心?”
逐漸收斂起笑容的白洛顯然也回過了味,他略顯詫異的看向了散兵,出聲詢問道。
“你不廢話!我要薙刀那玩意兒有什麽用!”
雖是雷電将軍制造出的試作人偶,但散兵并沒有繼承薙刀的用法,那把長柄武器他耍着興許還沒有白洛擅長呢。
“那誰知道啊,你過來隻說那個東西,我前些日子又剛好從雷電将軍那裏偷來了薙刀,還以爲你從哪裏聽到了消息,想從我這裏讨去呢。”
略顯無辜的攤了攤手,白洛出聲說道。
不管散兵這家夥如何去回憶,把白洛話裏的【東西】換成薙刀的話,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簡單來說,白洛從始至終都沒有騙他,隻是他單純搞錯了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散兵隻覺得血壓飙升,整個大腦都暈乎乎的,似乎随時都會炸開。
“你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散兵興許真會以爲是自己搞錯了,但換成白洛的話......他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麽簡單才對。
以這家夥的惡趣味,他很有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如果我真是故意的,怎麽可能會在拿到神之心之後,第一時間找上你呢?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不把話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