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穿着小背心的久岐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把白洛給拉到了牆邊,給他擺出了一個靠牆坐着的姿勢。
如果不是地上鋪的稻草比較滑溜,估計還是有些難度的。
不過好在沒有那麽多的如果,過程十分的順利,她成功完成了第一步。
她的計劃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架着走不行,那就背着走。
俗話說的好,鄰家有女初養成,力拔山兮氣蓋世。
架着走的話,有着諸多的限制,這也是她之前會如此艱難的原因之一。
但若是換成扛着或者背着,那就要輕松不少。
她現在明顯就是要把白洛給背出去。
做了一下準備活動之後,久岐忍呲溜一下鑽進了白洛的懷裏,拽住了他的兩個胳膊,屁股往後面用力一頂。
白洛竟是被她一下子就背了起來。
“奇怪......”
把白洛背起來之後,久岐忍臉上反而露出了些許疑惑的表情。
因爲不管怎麽看,雙腳離了地的白洛,都要比剛才輕了許多。
難不成......
“呼——”
本來快要想到什麽的久岐忍,忽然覺得耳邊吹來一陣熱風。
這陣暖意,讓她險些把背上的白洛給丢出去。
同時也打斷了她剛才的思緒。
“對哦,這家夥是個活的來着。”
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直都在使用抛屍手法處理白洛的她,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被自己背起來的白洛,是個活人來着。
算了算了......還是趕緊把人送走吧。
感受着耳邊一陣又一陣的暖意,久岐忍臉色微紅,用肩膀頂了一下他的腦袋。
白洛的頭微微一晃,從右邊擺到了左邊。
不過這一次,他的呼吸不再是吹到久岐忍的耳朵上,而是直接吹到了脖子上。
這比剛才更加敏感了啊喂!
打了個寒顫,久岐忍隻知道,這樣下去可是會很不妙的。
但她偏偏又拿這個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現在她能做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把他往上再背一背,至少不能讓他的呼吸影響到自己了。
想到這裏,她微微用了些力道,将白洛往上帶了帶。
但往上帶的動作剛剛結束,久岐忍腳下卻頓住了。
站在原地的她,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
如果她的感覺沒有錯的話,她的背上是不是被什麽硬硬的東西給頂了一下?
這家夥不是已經被刺草放倒了嗎?爲什麽還會有這種反應?
不.......不太對。
雖然也是長長的、圓柱形的東西。
但這東西是不是硬的有些過頭了?
四處張望了一下,久岐忍的視線最終停在了一個貌似是被丘丘人打劫回來的馬車之上。
丘丘人這種魔物,雖然會驅使史萊姆進行作用,但是對馬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此這些用于拉貨的馬車,在它們這裏毫無用處。
它們把這玩意兒帶回來,除了是方便把搶來的貨物拉到營地之外,最大的用處便是砍了當柴燒。
此時這輛馬車,就已經被丘丘人們霍霍的千瘡百孔了。
将白洛平放在破損的馬車之上,久岐忍伸出了自己的手,掀起了白洛的衣服,往裏面摸了起來。
根據自己的判斷,她很快在對方的風衣裏,掏出了一支圓柱形的藥劑瓶子。
“原來是這東西嗎?”
看到頂在自己背上的東西是這瓶藥劑,久岐忍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她的表情又被好奇所代替。
如果她剛才沒有摸錯的話,他的衣服裏似乎還有别的東西?
“我隻是不希望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罷了。”
用這樣的話語安慰着自己,久岐忍再次伸出了自己邪惡的小手,摸向了白洛的衣服裏。
“藥劑、藥劑、日落果、藥劑、藥......這家夥身上怎麽這麽多藥劑?”
當掏出第十瓶藥劑之後,久岐忍終于忍不住開始吐槽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這衣服從外表來看,并不像是裝了很多的東西。
但她掏出十瓶藥劑、一顆日落果、一部留影機、一捆破舊的繃帶、一隻油彩筆之後,卻發現裏面似乎還有東西沒被掏出來。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往身上裝這麽多東西的?
又怎麽做到裝這麽多東西還從外表看不出來的?
這些東西往白洛身邊一擺,甚至能把白洛給繞個圈,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把這些東西重新裝回了白洛的口袋裏之後,久岐忍将白洛再次扶了起來,打算繼續背着他離開。
不過手摸到馬車的車身時,她的臉上又一次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對哦,有馬車可以用啊。
雖說拉車的馬兒已經不見了,但稍加改造之後,她完全可以自己拉車把人給送出去。
至于如何改造......這種問題根本難不住她。
之前自家老大闖禍後,都是由她出面善後的,如果闖出的禍端可以自己解決的話,她一般也不會選擇用摩拉來解決。
荒泷派有多窮,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她手裏的一堆證書,足以讓她應付大部分的情況。
而便于修繕屋子和家具的木工證,便是她很久之前就拿下的證件之一,現如今就算荒泷一鬥不小心拆了别人的家,她也能自己進行修繕。
這馬車看起來雖然很是破爛,但被丘丘人拆掉當柴火的那些地方,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部分。
隻要稍加修補,就能繼續使用。
雖說達不到之前拉貨的程度,但拉一個失去意識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幹就幹,将白洛安置好之後,久岐忍便在旁邊收集起散落的木闆,開始了自己的修補工作。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應該被刺草粉末放倒,完全失去意識的白洛,竟是悄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她。
但久岐忍的直覺,還是要比白洛想象中要強的多,他也就是剛剛看了對方幾秒鍾的時間,這丫頭竟是察覺到了什麽,第一時間轉過了身,看向了馬車上的白洛。
白洛是誰,那可是影帝般的存在,就連八重神子都很難識破他的演技,怎麽可能會被她給看破呢。
“奇怪......錯覺嗎?”
看着毫無變化的白洛,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久岐忍将疑惑藏在了心底,繼續起了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