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我,就是爲了還我這個?”
雖說匕首掉了,但纏繞在夜蘭身上的鋼絲,卻依舊緊緊的捆着她。
她試着掙紮了一下,卻發現這鋼絲綁的更緊了。
“不然呢?還能做什麽?”
白洛瞥了一眼夜蘭那被鋼絲勾勒出的完美身材,出聲說道。
龜甲萬歲。
在他的操作下,原本纏繞在夜蘭身上的鋼絲,短短數秒的時間便被盡數被收回。
夜蘭看了看被白洛收起來的鋼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次要去多久?”
在剛才的戰鬥中,夜蘭做出的僞裝已經被白洛破壞的差不多了,她索性直接撤掉了臉上的僞裝,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出聲詢問道。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倒可以認爲她是在以朋友的立場,确定白洛的歸期。
但她是夜蘭,也是璃月最大的特務頭子,所以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清楚。”
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将其收好之後,白洛笑着說道。
“不清楚?”
微微愣了一下,夜蘭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從白洛口中聽到這麽一個詞彙。
以她對其的了解,如果他說出類似于【誰知道呢~】【你猜~】之類的回答,大概率是會回來的。
但不清楚這樣略顯暧昧的答案......她有些琢磨不透。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我大緻是不會回到璃月了。”
白洛從來不說謊。
璃月本就不是他所負責的區域,再加上鍾離的神之眼已經被他拿走,除了富人那邊之外,愚人衆有很大的概率不會再往這邊派發任務。
如果他不是執行官的話,倒可以通過富人回來。
但他現在是執行官,并且達達利亞那家夥那家夥就像是掉進了層岩巨淵的廁所了一樣,死活不出來。
這代表着璃月算是已經有一名執行官坐鎮了。
所以除非是像奪取神之眼這樣的任務,否則白洛根本沒有機會回到已經有着一名執行官駐紮的璃月。
要知道,稻妻才是他的主場。
“所以......這才是你的來意嗎?”
該說夜蘭不愧是璃月頭腦最強的那批人之一嗎?片刻之後,她就意識到白洛是什麽意思了。
他看似是在跟夜蘭說,自己大概率不會回來。
實際上也算是在間接告訴對方,愚人衆短時間内對璃月應該沒有太大的計劃。
經曆過帝君遇刺、漩渦之禍的璃月,終于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不然呢?占你便宜啊?”
眨巴了一下眼睛,白洛笑道。
跟聰明人交流就是痛快,能節省很多時間。
這裏或許有人會問了,老老實實跟對方說出來不行嗎?爲什麽要這樣拐彎抹角。
再怎麽說,他也是愚人衆的執行官,女皇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吧?
即便女皇知道他在搞事情,至少在他沒有挑明的情況下,女皇還是能夠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他要是不演了,女皇估計也要把他召集回去,讓他知道一下至冬的夜晚有多漫長。
“好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應該能睡個安穩覺了,不過僅限于我到達稻妻之前,我可是把整個密碼本都背下來了。”
見夜蘭已經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白洛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去了。
他伸手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幽奇腕闌,略顯自豪的說道。
之後,他也沒有久留,轉身就打算離去。
不過剛剛轉過身,夜蘭忽然叫住了他。
“所以說,你解開鋼絲的速度,一直都是這麽快嗎?那麽上一次......”
揉了揉自己被鋼絲勒過的地方,夜蘭出聲詢問道。
要知道上一次被使用類似的手法捆綁,還是在岩上茶室的時候,之前白洛替她解開鋼絲的時,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誰知道呢~”
留下這麽一個回答之後,白洛就像是預感到夜蘭會拿鞋子丢他一樣,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胡同,以及同樣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夜蘭。
不過跟夜蘭分開之後沒多久,他再次顯露出了自己的身形,開始在璃月漫無目的的遊蕩了起來。
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爲他早就察覺到,在遇到夜蘭之前,就有人在跟蹤自己。
而這個跟蹤他的人,還是熟人。
穿過吃虎岩的街道之後,白洛停在了璃月碼頭的造船廠附近。
這個時間段,船廠裏的工人幾乎都去下館子去了,附近根本沒有多少人,也是最适合對方現身的地方。
“這地方還不錯吧?”
找了個差不多的位置之後,白洛擡起了頭,看向上方。
正午的陽光原本很耀眼,但此時卻剛好被站在巨大起重機上的身影完全遮擋。
那是一名慘綠少年,即便個頭不是很高,但站在陽光下的他,氣勢卻是很足。
“仙祖法蛻的事情,你做的?”
仙人少年的聲音,依舊如此清冷,就連午時的驕陽,都壓制不住。
仿佛他随時都會一躍而下,來一記靖妖傩舞。
“難道不應該問問你臉上的那些東西嗎?”
并沒有正面回應對方的問詢,白洛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因爲少年仙人跳下來之後,白洛的視線已經不再受到陽光的照射。
他自然也看到,對方臉上塗抹的痕迹已經消失不見。
“又是鍾離?”
即便上一次魈并沒有明說是誰幫自己清掉的,但根據後來鍾離的語氣和表情,他還是能猜到是誰破壞了他的惡作劇。
難不成對方沒有讀懂自己的留言?
“是削月築陽真君。”
沒有看過紙條的魈不以爲意,十分痛快的把“不是人”真君給供了出來。
這讓白洛咂了咂嘴。
看來鍾離不僅看到了自己的信,還讀懂了自己的意思。
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絕情,竟是将修狗這個屬性毫不留情的安插在了自己的弟子頭上。
不愧是你。
“告訴我,是你嗎?”
沒有在自己臉上那些花紋的事情上多費口舌。
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仙祖法蛻的事情。
“是我做的,怎麽?你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