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夜蘭的花樣可比他多得多,他自己使用的一些招式甚至也會參考對方的手法。
這更多要得益于她的元素控制能力。
對水元素的親和,讓她使用水線的時候十分得心應手,就像是她本身肢體的延展一樣。
白洛就不一樣了,少了那種元素的親和力,他使用鋼絲時并不會像夜蘭一樣靈活。
但有句話說得好。
成也是白洛的,敗也白洛的。
和白洛那連神明都能捆縛的鋼絲相比,夜蘭的絡命絲就算要比普通鋼絲要強悍的多,也不是對手。
隻能說......在與白洛的對決方面,夜蘭勝在技巧,卻輸在了持久。
白洛的技巧雖不算高明,但卻利用自己鋼絲的長處、硬度以及持久性,生生給對方上了一課。
讓對方明白了什麽叫做一力降十會。
還是那句老話,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咯吱吱......”
被牢牢捆在半空中的夜蘭試着掙紮了一下,但除了匕首插入牆壁的部分發出了一陣不堪重負的聲響之外,并沒有起到什麽有用的效果。
看到白洛接近自己之後,她暫時停止了掙紮,但眼神卻看着牆壁上的匕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冷靜下來了?”
手中扯着的鋼絲微微放松了下來,那種緊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這讓夜蘭挺失望的。
倒不是說她喜歡這種被捆住的感覺。
她隻是注意到,白洛捆住自己的手法雖然很高明,但卻存在着一個漏洞——那便是牆上的匕首。
無論是他的匕首還是鋼絲,都是頂尖的材料所打造,想要掙脫的話的确有些難度。
但牆壁就不一樣了。
憑借着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隻要她稍加運用一些技巧,就能将其完全從牆上拔出來。
不管到時她能不能打赢對方,隻要能掙脫束縛,對她而言就是一場勝利。
大腦飛速運轉起來,頃刻間她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咯吱吱......”
在白洛接近自己的時候,夜蘭借助慣性,猛然朝着對方蕩了過去。
牆上的匕首被帶出來一段的同時,白洛也再次拉緊了鋼絲。
“别沖動,小心傷着你。”
他嘴裏雖這麽說着,但手中的鋼絲卻拉的更緊了。
瞄了一眼牆壁,夜蘭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
“你騙了我,還毀掉了仙祖法蛻!”
帶有一絲怒氣的她,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再次掙紮了起來,就好像她的這種行爲是因爲生氣所緻。
“我有騙你嗎?我的計劃全程可是完全透明的,就差把事情告訴你了,這也算是騙?”
略顯無辜的攤了攤手,白洛說道。
他所謂的透明,已經透明到了不用特意去查,随便一打聽都能打探到的程度。
夜蘭:“......”
這一點,夜蘭還真就不好反駁,隻能說全程都是她考慮的太多,忽視了這種可能性。
但她會考慮太多,也正是因爲白洛這家夥經常搞事情。
但凡有點智商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懷疑吧?
會毫無理由相信白洛沒有搞事情的,也就是跟在旅行者身邊的那個漂浮物了。
“比起這些......這個東西你能解釋一下嗎?”
叮的一聲,白洛從口袋裏掏出了屬于夜蘭的幽奇腕闌。
“爲什麽它會出現在别人的手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夜蘭覺得白洛似乎有些生氣。
這讓她有些不是很理解。
“這是我的東西,我把它交給誰,是我的自由吧?”
再次不動聲色的晃動了一下手臂,夜蘭說道。
而這一下,讓原本緊緊插在牆壁裏的匕首再次脫落了一些。
雖說綁住她的是屬于白洛的鋼絲,但她多年運用絡命絲的經驗卻也能作用到這鋼絲之上。
讓白洛僅僅覺得她是在掙紮的力道,卻能很好的把匕首拔出來。
“說得好像也是,那能交給我嗎?”
對于夜蘭的說法,白洛似乎并不買賬。
他作勢就要将其收進自己的口袋裏。
夜蘭雖沒有說話,但她越來越厲害的掙紮,似乎在說明她對于這件事情很是抗拒。
“愚人衆已經在給我安排船隻了,近段時間我可能就會離開,到時能聯系你的,隻有這玩意兒了,我可不想哪一天調戲你半天,結果對面卻是一個摳腳大漢。”
看到夜蘭沒有說話,白洛到底也沒有将其收起來。
他随手一抛,将手中的幽奇腕闌丢給了夜蘭。
夜蘭的四肢和身體雖然被鋼絲束縛着,但手卻能活動。
所以接住對方抛來的幽奇腕闌,并不是什麽難事。
她順便還趁這個機會,再次扯了一下鋼絲。
原本牢牢嵌入牆壁裏的匕首,已經在她的努力下,快要完全掉出來了。
隻要再出來一些,那她就能運轉全身的力氣,将其完全拔出來。
到時候,她就能給對方一個驚喜了。
“關于仙祖法蛻的事情,要說騙了你,也是七星他們先騙的你吧?”
就在夜蘭暗自竊喜的時候,白洛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自己的匕首旁邊,啪嗒就是一巴掌。
夜蘭:“......”
原本都快被夜蘭扯出來的匕首,再次牢牢的插到了最深處。
關鍵是,夜蘭完全看不出白洛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因爲做出這個動作時,他的狀态就像是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在打電話的人,會做出多麽離譜的事情。
比如能把一面牆生生挖出一個大洞。
不過也沒關系,還有另外......
“所以與其在我這裏生氣,還不如直接去質問七星。”
又是一巴掌下去,另外一邊的匕首也插到了最裏面。
此時此刻,就算是夜蘭,心态也差一點炸裂。
她總算明白當天晚上凝光的心情了。
“你是故意的吧?”
如果隻是一個的話,夜蘭還能認爲是巧合。
連續把兩邊全都搞定,再說是無意之舉,閣下怕不是把我當派蒙在耍。
“明明是你先演的。”
嘿嘿一笑,白洛原本有些不滿的表情收斂了起來,臉上再次恢複了那種陽光的表情。
就連陰暗的胡同,似乎都明亮了一些。
沒錯,從夜蘭試圖通過演戲來拽掉匕首的那一刻起,白洛就意識到她想做什麽了。
所以他十分配合的順着她演了下去。
隻是這戲裏,他到底有沒有藏私活,那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