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和k423有關系的人不多。
知道k423叫蟲蟲,且跟自己有關系的,也就那麽幾個,讓人把這封信送過來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這就是你所說的時間不多了嗎?博士。”
眼睛微微眯起,白洛終于意識到,博士那句話的含義了。
将紙張完全捏在手裏,等他松開之際,裏面已經看不到東西了。
早飯也顧不上吃了,他直接走出了營帳,望向了隕石的方向。如果博士說的沒錯的話,觸摸隕石之後,對蟲蟲就會有好處。
但是......
隻是看了一眼隕石坑的方向,白洛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必須要先确定蟲蟲的狀态,之後再考慮是否要觸碰隕石。
不過既然鍾離都已經送信過來了,那便代表她的情況應該真的不容樂觀。
無論是鍾離本身,還是那幾個仙人,都有着三眼五顯之能,如果就連他們也沒有辦法......
但他還是決定先親自去看看。
因爲有一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就是絕對不能順着博士的意願走,否則等待他的隻有萬劫不複。
趁着所有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白洛悄然隐沒在了低語森林之中,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化作了黑的職業。
“守住隕石附近,将這裏發生的一切狀況記錄下來,等我回來。”
看着空無一人的森林,白洛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那些手下就在附近隐匿着。
交代完一切之後,白洛悄然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璃月的方向趕去。
他的量子傳送的确很好用,但卻也有釋放的範圍,在鍾離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内前,他也隻能依靠自己的雙腳趕路。
......
石門封上,鍾離從洞府裏走出,臉上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這個時候,他的這種表情反倒代表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爲大部分時間,他的臉上都帶着那種淡然的笑容。
在給白洛送信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蟲蟲的情況有多嚴重了,但親眼看過之後......他才明白,留雲借風真君已經在往好的方面說了。
“信已經送出去了嗎?帝君。”
封好石門之後,留雲借風真君重新落到了鍾離的身後,出聲詢問道。
“嗯,昨天晚上我連夜去了岩上茶室,以愚人衆的力量,現在這封信應該已經送到他的手裏了。”
鍾離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别看他整日在璃月港閑逛,實際上他對于愚人衆的了解,甚至不比璃月七星低。
有一些七星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要清楚的多。
“以蟲蟲現在的狀态......撐得住嗎?”
和鍾離不一樣,留雲借風真君對于白洛的了解,并不是太多。
所以對于白洛能不能在蟲蟲情況惡化之前過來,她心裏沒底。
“放心,興許等一下,他就出現了。”
說起白洛的速度,鍾離在得知蟲蟲出事之後,第一次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這方面,整個提瓦特大陸能比得過他的就沒幾個。
“嗯?”
留雲借風真君雖不清楚帝君話中的含義,但出于對他的信任,她倒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說起來,降魔大聖最近似乎在找您。”
看到帝君坐到了樹下的石桌旁邊,留雲借風真君也跟了過去,給其倒了一杯茶水之後,出聲說道。
“哦,竟有此事?”
接過茶杯的鍾離愣了一下。
他一直都在璃月港待着,如果魈真的有事找他的話,隻要直接過去不就好了?
“嗯,從他的氣色上來看,他的情況應該比往日要好的多,就是有一點很奇怪,他最近無論見誰,都是戴着傩面,完全沒有摘下來的意思。”
給自己也倒上了茶水,留雲借風真君出聲說道。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确有此事。”
抿了一口茶水,鍾離說道。
無論是當初他把蟲蟲帶回來時,還是之前白洛在孤雲閣搞事情時,他臉上的傩面從來都沒有摘下過。
就算是受了傷,也以維持傩面爲主。
爲此,削月築陽真君還特意詢問過他。
隻是當時他似乎有什麽心事,隻是說暫時無法摘下。
“是因爲......夜叉之事嗎?”
說起魈的事情,留雲借風真君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那位不知蹤迹的騰蛇太元帥——浮舍。
就算魈這些年來完全沒有提過這回事,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降魔大聖對于那位失蹤的仙衆夜叉有多上心。
畢竟......那也算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個家人了。
“如果是浮舍之事,想必他也不會如此遮遮掩掩,蟲蟲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找時間單獨與他談談的。”
歎了一口氣,鍾離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不過......魈身上的業障,最近的确就像留雲所說的那樣,和往日相比減輕了不少。
難不成......
“對了。”
說起這些往事,鍾離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在自己的袖子裏掏了掏,不多時便拿出了一個造型古樸的鈴铛。
“這個是......”
看到這個鈴铛,留雲借風自己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這也讓她的這張鳥臉看起來有些怪異。
“我從老朋友那裏借來的,可以暫且護住蟲蟲的心神,讓她沒有那麽痛苦。”
鍾離沒有說太多,但又似乎說出了太多。
歌塵浪市真君願意把這鈴铛借過來,除了因爲是他親自出面之外,也有蟲蟲的原因。
這孩子雖是惡的化身,但她這純粹的惡又并非是絕對的惡。
她雖并未将其收入門下,實際上在璃月城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将對方當成自己的弟子看了。
“我這就去施法。”
留雲借風真君并沒有說太多,她用自己的喙銜住了鈴铛,第一時間趕往了洞府。
因爲她明白,也許耽擱的那一會兒,就會讓蟲蟲多承受一些痛苦。
有了這滌塵鈴的護佑,會讓那孩子的情況好上許多。
也就在她離開之後,手裏還端着茶杯的鍾離微微一頓,之後便擡起了頭。
在他的頭頂上,此時正懸着一個帶有血絲的眼珠。
眼珠死死的盯着他,就連他都覺得一陣的不自在。
下一瞬,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便落到了他的身後,伸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蟲蟲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