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間,泰勒已經把自己的名字說給了對方。
其實對于他們這一行而言,說出自己的名字簡直可以說是作死的行爲。
可是在泰勒看來,對方明顯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對他真誠一些倒也沒什麽問題。
“因爲我們走的是捷徑啊,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這種能夠快速到蒙德的捷徑,我們可是經常走的。”
嘴裏這麽說着,泰勒手上已經開始跟旁邊的人打起了手勢。
雖說還沒有到達預訂的地點,但既然這小子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就别怪他們不客氣了。
“可......”
史萊姆貨車上的人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
已經悄悄繞到貨車另一端的人,趁機掏出了匕首,十分狠辣的朝着對方的後背捅去。
看着眼前沒有任何反應的金發年輕人,泰勒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隻是這個笑容很快就凝固了起來。
“叮——”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貨車之中,剛才那必中的一記背刺,竟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了下來。
可是剛才交談之際,泰勒分明有仔細去觀察過對方,他身上别說是甲胄了,甚至連一點金屬首飾都不存在。
怎麽會......
發起攻擊的那名商人打扮的人其實比泰勒還要驚愕。
因爲他的匕首竟是懸停在了阿納托利背後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看起來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可那裏......分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啊。
“刺殺時,使用背刺的确是不錯的選擇,可惜作爲人類的薄弱點,大部分人都會下意識的對其進行保護,就讓我來教教你,人類真正的弱點在哪裏吧。”
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陽光且友好的笑容,泰勒隻是覺得眼前一花,那名看起來很好騙的金發年輕人就消失不見。
緊接着......
“啊——”
凄慘的叫聲回蕩在渺無人煙的樹林之中,竟是驚起了無數的飛鳥。
名爲阿納托利的年輕人已經出現在了手持匕首的強盜的身後,他手中似乎握着一把看不見的武器,而那把武器已經穿過了強盜的後腰處,帶起了一陣的血花。
“一起上!”
此時的泰勒,終于明白自己等人劫到的可不是什麽大肥羊,而是一個硬茬子。
但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沒得選。
下達了命令之後,他直接從史萊姆貨車之上抽出了一把單手劍,身先士卒的沖了上去。
手中看不見的武器從強盜的體内拔出,阿納托利随手一推,将那名臉色煞白的強盜推到了一邊,而他則迎面對上了十多名劫匪。
“叮——”
面對着沖上來的劫匪,阿納托利并沒有使用自己超凡的力量,他似乎是想試驗某種能力,或者說是找到了某種樂趣。
他悠然自得的穿梭在十多名手持利刃的劫匪之中,遊刃有餘的接下了他們的所有攻擊。
不得不說,這群劫匪也算是有些實力的。
但阿納托利手中那把看不見的武器,不僅僅震懾住了他們,同時也讓他們心中沒底。
因爲他們壓根不知道對方手中拿着的是什麽,攻擊時也不好判斷會不會被對方擋到,可以說是憋屈到了極緻。
雖說也有幾個人試圖确認出對方武器的真實情況,奈何阿納托利有意在隐藏這一點,讓他們很是苦不堪言。
“是......是短劍!他手裏那把看不見的武器是短劍!”
這時,腰子剛剛被捅了一下,被阿納托利随手丢在旁邊的那名劫匪,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被阿納托利忽視掉的他,趁着所有人打鬥的間隙,強忍着疼痛躲到了旁邊安全的地方,查看了自己的傷口。
雖說這種傷口看起來有些怪異,但無論是被捅的感覺還是傷口的痕迹,分明是一把比匕首要稍微長一些的短劍。
所以他很及時的給出了自己的提醒。
“短劍?都讓開,我來對付他!”
聽聞目标手中拿着的是短劍,一個手持雙手大劍的壯漢頓時臉上一喜。
他的劍,可是最适合對付這種短武器的人了。
其他人見此,也識趣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并且目送着他手持雙手大劍劈了過去。
然後......
“铛——”
勢在必得的一劍劈下,卻并沒有對其造成太大的傷害。
對方竟是憑借那把看不見的武器,将他的攻擊牢牢的擋下。
還未等他回過神,對方手中稍稍用上些力道,将他往後推了一個趔趄。
緊接着,對方雙手握住了那把看不見的武器,一個一百八十度橫掃,拍在了他的側腰處。
“轟——”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他,感覺自己并不是被一把武器給砍到,而是被一面被拆下來的門闆給拍到。
強大的力道讓他如同一顆網球一樣,飛出了幾十米遠,在地上擦出了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血漬。
血肉模糊的他最終停在了血漬的盡頭,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不過他的同伴們可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那個被阿納托利捅了腰子,同樣一臉懵逼的人。
“你把這玩意兒叫短劍?!”
明眼人都能看出,能把人拍出這麽遠的武器,根本不可能是短劍。
說是巨劍或者巨斧都不爲過。
“是啊,剛才分明是一把大劍。”
“大劍?是一把單手劍吧?”
“可......可我還是覺得應該是一把短劍......”
“咦?難道不是鈍器嗎?他剛才抽了我一下,還挺疼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注視着彼此,依次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可說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對方手中的武器給每一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亦或者是......對方拿着的武器根本不止一把。
“你手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開始就手持單手劍身先士卒沖上來的泰勒,此時卻站在人群的最後方。
他捏着武器和藥劑的手,在不住的顫抖着。
作爲沒有參加戰鬥的局外人,他可以說看的很清楚。
赢不了的,自己這幫人絕對赢不了的。
對方完全就是在戲耍他們,拿他們找樂子而已。
“誰知道呢?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拿着的隻是一把樂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