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夜蘭手上的力道,白洛差一點嗆到兩個人的洗澡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穿着衣服,夜蘭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但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白洛身上穿着的衣服除了外面的風衣之外,都是類似于緊身衣的材質。
簡單來說,這種特殊的材質,其實跟沒穿差不多。
夜蘭以爲白洛什麽都感覺不到,實際上白洛啥都感覺的到。
“直到我覺得安全爲止。”
水還尚且溫熱,夜蘭的原本雪白的肌膚,也因爲水溫的緣故,裹上了一層淡薄卻又誘人的粉紅。
不過這種紅暈到底是因爲熱水,還是别的,那還真不一定。
“所以你也知道你現在并不是很安全?”
瞄了一眼自己的冷卻時間,白洛出聲詢問道。
别看他現如今被夜蘭捆着,隻要他量子化的能力冷卻完畢,就算是天理來了......
好吧,他還真就不确定,自己會不會是天理的對手。
但對付夜蘭,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種情況下,除了嘴硬之外,你還能做些什麽?”
伸在水下的手,又是摸到了白洛腿彎處的軟肉,“輕輕”捏了一下。
看着白洛因爲腿上的痛楚,導緻臉部肌肉抽搐的模樣,夜蘭又是一陣輕笑。
“興許不止是嘴硬呢,想不想見識一下?”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隻是嘴硬的話,那還得了?
幹脆找個機會把鴨鴨從層岩巨淵撈出來,兩個人長相厮守得了。
但在夜蘭看來,他完全就是嘴上過過瘾。
這種情況下,他根本......
“嘩啦——”
夜蘭剛想到這裏,原本被絲線捆縛的白洛,忽然抽出了雙腿,暴起撲向了夜蘭。
該說夜蘭不愧是特别情報官嗎?
在這種情況下,她竟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控制着水流撲向了白洛。
然而白洛就像是化爲了虛影一樣,夜蘭控制的水流完全撲了個空,徑直穿過了他的身軀。
看着她操控水元素的雙臂,白洛直接伸手将其抓住,中斷了她對水元素的控制,再次相逢的幽奇腕闌,似乎是感應到了彼此,發出了一陣淡淡的光芒。
看着臉上帶着似笑非笑表情的白洛,夜蘭試着掙紮了一下。
但是這種距離下,她的力道根本比不過白洛。
被鉗制的狀态下,她也不好激發元素力量。
隻能用略顯無奈的表情看着白洛。
她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并非是她使用元素力量制伏了對方,而是對方一開始就使用了那種奇怪的仙術,讓她錯以爲自己勝券在握。
失策了啊。
怪不得從一開始起,她就覺得哪裏怪怪的。
這家夥白給的也太快了點。
好在之前自己沒有暴露太多的情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于别的......
自己還有啥好失去的嗎?
“嗯?”
原本想讓夜蘭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隻有嘴硬的時候,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眼睛朝着外面瞄了一下。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下次再聊。”
略顯遺憾的松開了雙手,白洛就這麽悄然消失不見。
隻留下夜蘭略顯疑惑的坐在浴桶裏,有些不太理解。
這是在耍自己嗎?
“夜蘭大人,天權星想要見您。”
就在夜蘭活動着雙手,确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受到了仙術的影響,進入了類似于夢境的狀态時。
外面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夜蘭的手下顯然也知道自己家老大的習慣,所以隻是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并沒有走進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這時,夜蘭終于明白對方最後往外看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逐漸黯淡下去的幽奇腕闌,從浴桶之中站了出來,擦拭過身子之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至于凝光爲何這個時候過來,她大緻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
提瓦特的夜,永遠都能看到那漫天的繁星。
就像那永遠會倒映在海淵之中的明月一樣。
除非是遇到極端天氣,否則它們永遠都會按照既定的規律,走完屬于自己的一夜。
璃月的夜就不一樣了,它就像是一幕戲劇,誰都不知道哪個夜晚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
但最近璃月的夜,平靜的像是一潭止水。
帝君遇刺,城裏的千岩軍比平日多了一倍不止。
即便對于璃月本土人,千岩軍并沒有過多的懷疑,更多是盤問那些外國來的商賈和遊客。
但大多數居民還是很識趣的待在了家裏,沒有在外面遊蕩。
所以行走在街道上的那個身影,顯得格外的孤獨。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孤獨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裏回響着,仿佛有許多人一樣。
但這除了讓那人看起來更加孤獨一些之外,根本起不到别的作用。
夜風撲臉,也讓白洛的大腦清醒了許多。他緊了緊身上的風衣,讓自己盡可能暖和一點。
盡管已經利用切換職業的便利,弄幹了身上的濕衣服。但剛剛從浴桶裏出來的他,還是感覺到了夜裏的涼意。
白洛有在想,如果凝光沒過來的話,自己會不會主動離開。
大緻......會吧。
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的,畢竟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留這麽多念想,反而是一種折磨。
但每次想到這種事情,他就會想起很多人。
比如柯萊。
他也不清楚爲什麽當初自己爲什麽要瞞着博士救下她,是因爲那時候年輕,經常在夜裏跑到防沙壁那裏emo嗎?
現在想想,盡管那時天天去emo,想整些傷感的句子,結果除了被附近的一個村婦看了笑話之外,根本沒有憋出啥有用的東西。
說來也怪,當初看博士在那麽多人身上做了實驗,甚至用上了類似于腦額葉切除這樣不人道的手段,但他頂多也就在這些人失去所有價值之後,主動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唯獨柯萊那個孩子。
看着這個渾身纏滿紗布,一臉倔強的孩子。
他萌發出了救下她的想法。
亦如當初他從博士那裏要走了K423一樣。
果然,孩子是要來呵護的。
他們可是代表着希望的幼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