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的他,腦袋疼的要命。
好在他們這些原神的身體本就比普通人要好,再加上經常流浪,吹了一晚上海風對他并沒有太多的影響。
“醒了嗎?”
白洛撩起袖子,端起了旁邊已經沒有那麽燙嘴的開水,遞給了萬葉。
“讓您見笑了,拔刀齋先生。“
醒來的萬葉,并沒有因爲對方給自己遞酒就怪罪别人,反而告起了罪。
一杯酒就倒,怎麽看都是他自己的錯。
“萬葉小兄弟,你以前應該也算是大家族的子弟吧?”
對于後面劇情不太了解的白洛,其實原本是不知道萬葉的背景的。
但是現在,他也依稀猜到了一些。
他在稻妻的時候,也不是光瞎跑着玩,也是做過正事的。
稻妻浪客雖多,可會吟詩作賦之人,多是經過了時間的沉澱,上了歲數的人。
像萬葉這種年紀就會吟詩作賦之人,基本上都是在裝腔作勢。
除非他本身就有一定的底蘊。
“唔......那也是一些不足挂齒的過往而已,我生來就不是汲汲于榮華之人,現在就是一個浪迹天涯的浪客罷了。”
提起自己的過去,萬葉并沒有表現出懷念或者不甘。
反而卻是一種十分灑脫的态度。
就像庭院中落下的一片落葉,随風散入天涯。
但他卻也沒有否認白洛的猜想。
“也對,一切都要向前看啊。”
懷裏抱着逆刃刀,白洛看向了璃月的方向,似乎是在感歎什麽。
而他的這句話,也讓萬葉想起了對方和海祇島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和海祇島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萬葉并沒有在【過去】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而是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了自己離開稻妻之後,跟北鬥在海上漂泊的日子。
雖說之後他們沒有再遇到跋掣,但海上的日子還是比稻妻島要豐富的多。
“那離島的托馬先生,也是一位奇人,聽聞他祖籍是蒙德,人也像蒙德人一樣熱情好客,在他的運轉之下,我們才得以和離島接軌。”
“那位托馬先生嗎?在下其實也有所耳聞,不曾想他竟是在離島混的如此風生水起。”
托馬的話,白洛還是有印象的。
當初他追着早柚離開離島時,托馬還十分熱情的幫他躲過了離島士兵的盤問,帶着他一起進入了離島。
隻能說,被神裏绫人看上的家夥,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也不知道鎖國令和眼狩令什麽時候才會結束,到時候那些滞留在離島的外國人,應該也能回去了吧?”
萬葉歎了一口氣,出聲說道。
他們的船隊雖然被允許進入離島,但卻并不能把那裏的商人一起帶走。
也對,對于社奉行而言,這些萬國商會的商人,可是他們剝削的對象。
他們要是走了,處于閉關鎖國狀态下的離島,就沒有了任何的經濟來源。
而之所以會願意讓南十字船隊進入離島,恐怕也是想多找些機會剝削這些商人吧?
“放心吧,已經不遠了。”
抱着懷裏的逆刃刀,白洛十分笃定的說道。
熒那個黃毛丫頭,現在估計已經準備來璃月了。
璃月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會來到稻妻。
再過幾個版本,稻妻的閉關鎖國就會真正意義上的被解除。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現,會不會讓事情出現變數。
畢竟自己連天守閣都給拆了,還幫雷神找到了自己的好大兒。
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們兩個聊得挺不錯嘛。”
就在二人聊着稻妻的那點事的時候,北鬥拿着自己的酒壺走了進來來。
白洛倒沒有顯得太過于驚訝,因爲如果他沒算錯的話,北鬥還來晚了一會兒。
“大姐頭。”
看到北鬥進來,萬葉掙紮着就想坐起來。
不曾想卻被北鬥又按了回去。
“躺好吧,我過來是有事跟你們說的。”
随意的靠在了床頭的牆上,北鬥收起酒壺之後,胳膊抱在了胸前,出聲說道。
“是和在下有關嗎?”
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白洛臉上露出了略顯腼腆的笑容,出聲說道。
能讓北鬥親自過來,很大概率是和他有關。
這些人以爲他沒發現從璃月過來的小船,實際上在船上自己人的幫助下,就算他沒有出門,對于船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也很清楚。
“差不多算是吧,根據繪星的預測,大概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回到璃月了。”
不得不說,這些經常跑江湖的人說起謊時,那也是和喝水一樣自然。
就連白洛也覺得,和這些人相比,自己純潔的就像白紙一樣。
他可是從來不瞎說話的。
善意的謊言除外。
“這樣嗎?真是個不錯的消息,也不知道璃月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麽變化。”
坐在旁邊的白洛并沒有表現的太過于興奮,但情緒卻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但北鬥卻并沒有對此有所懷疑。
根據她的了解,拔刀齋可是在海上漂流了幾個月,途中還曾經被海獸和雷暴侵擾。
得知快要踏足真正的陸地之後,他沒有高興的跳起來,已經足夠讓人意外了。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璃月最近來了個不得了的家夥,他可能和你有些淵源。”
沒有被眼罩遮擋住的眸子看向了白洛,北鬥低聲說道。
因爲在她看來,這對拔刀齋而言,絕對算不上什麽好消息。
“是教官?”
沉吟片刻之後,白洛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小心的出聲詢問道。
“對,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最近在璃月很是活躍,而你又跟他有舊仇,我怕......”
北鬥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拔刀齋和教官真的和凝光所說的那樣,有着血海深仇的話,恐怕帶着他去璃月,就是羊入虎口。
“如果你不想去璃月的話,我會命令船隊繞道前往蒙德,至少教官的手暫時不會伸到那邊。”
北鬥這句話可不是在騙白洛,假設後者說想去蒙德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讓船隊規劃新的航線。
也許這和凝光的命令有沖突,但作爲南十字船隊首領的她,根本沒必要去聽對方的命令。
畢竟她們兩個是合作關系。
大不了回去之後,就同意之前她一直沒有答應對方的那幾個條件。
反正讓她把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往火坑裏推,她還是做不到的。
而且她也已經想好該怎麽去糊弄凝光了。
我把拔刀齋送去蒙德,然後再放出去消息,那教官說不定就不在璃月搞事情,而是去蒙德了。
豈不美哉?
我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