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有諸般仙家傳說,但璃月民衆想要求仙,隻能在絕雲間的外圍供奉仙人。
以求得那虛無缥缈的仙緣。
但據說持有百無禁忌箓,便可拿其接近仙家洞府,并且向仙人求取福澤。
早些年,璃月衆仙家尚未隐居山林之時,這種符箓在璃月民間還是很常見的。
但時過境遷,大部分的百無禁忌箓都被仙人收回或者遺失。
璃月民間已經很少見這東西了。
岩上茶室的老闆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從一個賭鬼手裏搞到的這東西。
“我......我沒有百無禁忌箓這種東西,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
錢可以丢,但是百無禁忌箓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沒有的。
這可是代表着他今後能不能再次翻盤的關鍵所在,怎麽可能随便交出去呢?
“你是在質疑,我們愚人衆的情報能力嗎?”
轟的一聲,白洛手中看似不怎麽起眼的油紙傘,化作了一把門闆大小的巨劍。
巨劍落地,輕而易舉便穿透了岩上茶室結實的地闆。
這把劍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沒有經過雕琢的鐵片,但是它敲過的大人物,可是有不少的。
甚至包括傳說中的巴巴托斯。
所以即便它再怎麽普通,直視它的時候,岩上茶室的老闆也一陣的雙腿發軟。
“交......交了之後,那筆債務......”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不敢!我這就拿給您!”
顫顫巍巍的從身上取出了那張珍貴的百無禁忌箓,他将其上繳給了白洛。
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帶在身上倒也無可厚非。
“這就是所謂的百無禁忌箓?”
把這張造型古樸的符箓捏在手裏,白洛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從這符箓的材質和那時間留下的痕迹來看,這的确是真正的百無禁忌箓。
但是見慣了各種與神明相關的物品之後,再看這百無禁忌箓,他就覺得很平常了。
甚至還不如他手裏那把狼的......不知道該叫啥路了。
“是......是的,聽聞隻要拿着這個符箓,就能去絕雲間向仙人求取福澤,屆時不管是求财還是求運,仙人們皆會應允。”
不知不覺間,原本看起來還算有些骨氣的岩上茶室老......或者說前老闆,臉上已經挂滿了谄媚。
也對,之前不管怎麽說,還有些底蘊的他,再加上這張傳說中的百無禁忌箓,東山再起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現在......他的所有後路都已經被斷了。
如果還想找一條路的話,也就是眼前的愚人衆了。
“求取福澤......”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白洛撇了撇嘴,并沒有說太多。
就算他不熟悉璃月的這些仙人,都不一定會相信這種鬼話。
更何況他對璃月的仙人本就知根知底呢?
這種想法,估計也是民間以訛傳訛罷了。
能憑借這東西見到仙人是真的,但能否獲取福澤,他表示懷疑。
“大人,大人!我的所有東西可是都給您了,能不能放我一馬?就算是做牛做馬,我也是願意的。”
看到白洛收起百無禁忌箓之後就打算離開,跪在地上的前老闆趕忙出聲懇求道。
打算占愚人衆的小便宜,他自然也做足了功課,知道這樣做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你知道嗎?我們愚人衆就算在路邊撿到一條野狗,野狗也會很有骨氣的反咬我們一口,就你......我們還真就看不上。”
瞥了他一眼,白洛也沒有多說什麽,把剩餘的事情交給在場的愚人衆之後,便離開了岩上茶室。
知道他回到璃月之後,至冬大使尤蘇波夫和北國銀行的經理安德烈都已經派人聯系上了他。
執行官的存在,對于愚人衆乃至于至冬都是無比重要的。
達達利亞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可是對此深有體會。
不管用什麽辦法,他們都要盡可能的在達達利亞回來之前,把白洛留在璃月。
其實這種場合,白洛并不是很感興趣。
但考慮到是自己的手下,他決定給對方一個面子,去見見他們。
“小哥,這岩上茶室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關門了?”
白洛剛剛走出岩上茶室不久,一個看似是過來“喝茶”的人就湊了上來。
不過從他那身破舊的學者服來看,他應該不是璃月本地人,而是須彌人。
“我剛問過了,老闆好像是得罪人了,現在正被人清算,真是晦氣。”
白洛這瞎掰的功夫真是張口就來,他表現的真的像是一個剛剛找樂子失敗的纨绔子弟。
“這......這樣啊,我還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研究一下骰子裏的規律,以後寫一篇論文回去交差呢。”
聽到白洛的話,須彌來的窮學生看起來很失望。
隻是到底是爲了論文,還是爲了赢錢,那就不一定了。
“好了小哥,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這點摩拉你拿上,還是回須彌去吧,想憑借這玩意兒賺錢,簡直是白日做夢。”
白洛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袋摩拉,随手遞給了對方。
順便還打擊了他一番。
“多謝這位少爺的施舍,還有,做夢這種東西可是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們須彌人從來不會做夢的。”
興高采烈的接過了白洛遞來的摩拉袋子,這名須彌來的窮學生嘴裏嘟囔着研究經費之類的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而白洛,則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睛逐漸的眯了起來。
“有意思......”
他們之前的對話看似毫無破綻,實際上正是因爲這毫無破綻的談話,卻讓他察覺到了異常。
比如最重要的做夢這一點。
須彌人不會做夢,這是人盡皆知的。
白洛故意說起夢這個字眼,就是想看看對方的态度。
曾經在須彌呆過許久的白洛,深知一件事情。
如果須彌人被問及夢相關的事情,隻會以一種近乎于嘲笑的語氣評論相關的事情。
而不會一本正經的解釋須彌人不會做夢。
因爲做夢這種事情,隻有小孩子才會談及。
還有,剛才遞過去錢袋的時候,他特意不小心觸碰了一下對方的手掌。
怎麽說呢......那種柔軟的手感,根本不像是一名在國外狼藉多年的學者。
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一刀捅了白心海時,捏住對方手臂的感覺。
柔若無骨,仿若是一塊吸滿了水的海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