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思索片刻之後,向琴詢問道。
所謂的他,其實指的就是迪盧克,他之所以會這麽說,是想向琴傳達一個信息。
這個事件,極有可能和愚人衆以及白洛有關。
畢竟他們幾個聚在一起的時候,隻會因爲一個人。
白洛。
“我早就通知他了,不過他臨時有事離開了。”
其實在得知天空之琴失竊之後,琴就第一時間通知了迪盧克。
在她看來,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也就愚人衆了。
這也是爲什麽手下說出是怪鳥時,她會覺得奇怪的原因。
“那家夥真是的......還有什麽事情是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任性的義兄,他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經過特瓦林的那件事情之後,他本以爲二人間的關系會緩和一些。
隻是他這個義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啊。
“不清楚,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嚴肅,貌似......也和愚人衆有關。”
迪盧克對琴雖然很是信任,但還沒有信任到什麽事情都告訴她的地步。
倒不是說兩個人的關系不好,隻是有些東西,他并不想讓琴知道罷了。
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多了,不見得就是好事。
比如世界的真相。
“那我們隻能祈禱,這件事情盡可能不要跟教官有關系吧,不然......我這位義兄恐怕又要有麻煩了。”
不知爲何,凱亞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迪盧克變成貓的樣子。
倒不是說他有某些惡趣味,純粹是他的這位義兄一旦單槍匹馬遇到教官,就絕對會變成貓。
好在教官雖然有些惡趣味,但卻從未真正意義上傷害過迪盧克。
如果他這次真是因爲教官離開,他反倒不會擔心。
就怕是别的事情啊。
......
“情報屬實嗎?”
站在櫃台裏的迪盧克,亦如往常一樣,擦拭着手中的酒杯。
不過比起酒杯,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人。
“千真萬确,至冬那邊都鬧翻天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情報的準确性。”
坐在迪盧克面前的人,是一副冒險家的打扮。
但他是否真的是一名冒險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那種人,怎麽可能會往蒙德跑,這裏有什麽東西會吸引到她?”
迪盧克疑惑的詢問道。
蒙德有個教官就已經夠麻煩了,如果那種家夥再過來的話......
迪盧克都感覺自己要掉頭發了。
現在他的腦海裏,逐漸的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巴巴托斯。
如果說這種情況還有誰能搞定的話,也就這位風神大人了吧?
但他想起風神,白洛那欠揍的表情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啧......由于特瓦林對白洛叫出了巴巴托斯,現在他想起風神大人,腦海裏第一時間冒出的就是白洛。
完蛋......回不去了。
“阿嚏!”
打斷了迪盧克思緒的,是旁邊酒桌上醉醺醺的酒鬼詩人。
今天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很不對勁。
迪盧克也沒有爲難他,給了他一份蒲公英酒之後,就放過了他。
說起來......他也是個被白洛迫害的可憐人啊。
“總之,我們能給你提供的幫助,就是這些情報,接下來還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冒險家打扮的人并沒有碰眼前的酒,将手中的情報留給迪盧克之後,轉身離開了酒館。
隻留下迪盧克一人,看着眼前這份情報,微微眯起了眼睛。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啊......”
.......
“好了客人,前面就是蒙德的地界了。”
看到陸地之後,船老大向着船艙裏的人說道。
但不知爲何,他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啊?到了嗎?謝了啊大叔。”
慵懶的聲音從船艙裏傳了出來,少女身穿厚重的大衣,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海風吹拂着她那及腰的綠色長發,露出了她脖頸處那猙獰的傷疤。
蒙德,是一個讓人懷念的城市。
她生于這裏,因爲某些事情被迫離開了這裏。
她本以爲,迎接她的會是美好的未來。
但之後卻發現,所謂美好的未來,隻是上位者給他們畫的一張大餅。
迎接她的,是無盡的煉獄。
但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爲那所謂的煉獄,對她而言有可能就是天堂。
“說起來,大叔你是不是很好奇。”
脫掉了身上具有至冬特色的大衣,露出了裏面單薄的衣物,少女那閃亮的眸子讓船老大一陣頭皮發麻。
他硬着頭皮,勉強擠出了笑容。
“客人您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啊?”
“食物啊,明明在裏面下了足以放倒一頭熊的迷藥,結果我卻相安無事,不奇怪嗎?”
少女靠在欄杆之上,臉頰上的笑容愈發的殘忍了起來。
她的确發現了食物的異樣,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您......您别亂說,我可是很有信譽的,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船老大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但他卻又不敢得罪眼前這個人。
因爲從他決定下藥時起,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了。
“大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嘴角高高的咧起,少女湊近了船老大身邊,小聲說道。
“其實呢,我一直都在被做各種的實驗,什麽迷藥啦、毒藥啦、瀉藥啦......我全都吃過呢,現在早就對這些東西産生了某種叫做.....嗯.....康體?大概是這個名字吧,你的藥可是放不倒我的。”
“還有,你别看我整天瘋瘋癫癫的,其實我可是很機靈的,比如那你身上的味道。”
“那種土腥味和血腥味,大叔你們其實是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盜寶團吧?”
“放心,其實咱們都是一樣的。”
“我也喜歡和死人打交道。”
“咯咯咯......”
在少女的笑聲中,船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厚。
她那明亮的眸子中,也多了一層血色。
不過這層血色,更多是甲闆上那些屍體的倒影。
“蒙德,哥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