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火焰,燃盡了深淵法師最後一絲力氣。
它那毛茸茸的身軀,略顯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翻滾幾圈之後,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隻是當它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一把大劍卻橫在了它的面前。
“那種障壁是怎麽回事?該如何進去?”
大劍之上仍有燃燒過的痕迹,鋒利的劍刃距離深淵法師的脖頸,隻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毛茸茸的小家夥動的幅度稍微大一些,或許就會被割傷。
“呵呵呵......你不會知道的,你也休想闖過去!”
深淵法師比迪盧克想象中要嘴硬的多,它緊捏着手中的法杖,嘲諷道。
“那隻能說再見了。”
火焰再次附着在了大劍之上,迪盧克抓着劍柄就要斬下。
“你......你這個人怎麽這樣?至少嚴刑逼供一下吧?興許你稍微用些力道,我就招供了呢?”
看到這一幕,原本一副硬漢模樣的深淵法師,終于慌了。
“沒有那個必要。”
劍刃落下,深淵法師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在火焰之中化作了灰燼,徹底消失不見。
從一開始,迪盧克壓根就沒打算拷問出如何進入這種障壁。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打探出這東西到底是和特瓦林有關,還是和深淵法師有關。
從這個被自己手刃的家夥口中的話來看,應該是深淵搞的鬼。
不過那種暴風的障壁,應當也有特瓦林的參與才對。
四風守護......真的就此與深淵的怪物爲伍了嗎?
“嗯?”
原本将注意力放在暴風壁障之上的迪盧克,察覺到死去的深淵法師身上,似乎有着某種特殊的能量。
如果不是他對這類特殊的能量比較敏感,恐怕也不會察覺到。
而這種能量,和眼前的暴風壁障有一些關聯。
想要弄清楚特瓦林的情況,至少要先穿過這層壁障。
看來......還是要回去找麗莎一趟,看看她那裏有沒有什麽頭緒。
你說爲什麽不從深淵法師那裏獲取進去的方法?
和深淵打過交道的迪盧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即便深淵法師供出了進入的方法,但也絕對是深淵之中的方法。
貿然使用他們的方法,隻會讓自己也陷入深淵之中。
此時的蒙德,面對一個特瓦林和教官,就已經舉步維艱了。
他不希望這個古老的城邦,會多出一個名爲迪盧克的新禍害。
“吼——”
剛剛收起手中的大劍,他就聽到風龍廢墟的内部傳來一陣帶有怒氣的吼聲。
“這個聲音......是特瓦林?”
聽到龍吼聲的迪盧克,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因爲上一次特瓦林發出這樣的聲音時,是造成蒙德居民口中“龍災”的時候。
藍色的身影卷起了風暴,甚至将山石都給吹飛。
“巴巴托斯!!”
一劍将山石斬開之後,迪盧克躲在了背風處,擡起了頭。
湛藍色的巨龍,正揮舞着自己的翅膀,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風暴。
而他所前往的方向是......
蒙德!
迪盧克并不清楚爲什麽特瓦林會怒斥風神的名諱,他隻知道......巨龍應該要對蒙德進行第二次襲擊了。
信号彈?鷹隼?
這些平日裏可以傳遞訊息的手段,在巨龍的面前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沒看他養的小家夥,正瑟瑟發抖的躲在他的身後,用自己的羽毛護住了自己的頭顱。
“必須要趕緊想辦法通知琴!蒙德也就經不起第二次傷害了!”
看着巨龍遠去的身影,迪盧克一拳打在了旁邊的山壁之上說道。
......
“怎麽回事?”
特瓦林的動靜,不僅驚到了迪盧克,同時也讓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了風龍廢墟。
“殿......殿下啊,我們已經在努力侵蝕這頭龍了,但是剛才,這頭龍就像是瘋了一樣,說是感受到了巴巴托斯的力量,強行飛向了蒙德。”
深淵法師不敢期滿自家殿下,将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叙述了出來。
“巴巴托斯?你們沒有隔絕他們間的感應嗎?”
風神會爲特瓦林出頭,這是他們之前預想過的,但是他們沒想到,風神出現的時機會這麽巧。
更讓他們感覺疑惑的是,既然那個失蹤的風神已經出現,爲什麽沒有主動來到風龍廢墟附近?
“爲了盡快搞定這頭龍,我們隻是單方面隔絕了巴巴托斯對龍的感應,但是沒想到這條龍居然在察覺到風神的一瞬間,便飛了出去。”
就像這名深淵法師所說的那樣,爲了避免被巴巴托斯找上門,他們本來是想以此作爲預警的。
卻沒想到特瓦林的反應這麽大,感受到對方氣息的一瞬間,就趕了過去。
“也罷,這本來就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按計劃行事即可。對了,你們對它的掌控如何了?”
“回殿下,東風之龍侵蝕的速度比預想中還要快一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将其完全控制,屆時......殿下您将會獲得一隻恐怖的戰争兵器。”
深淵法師微微俯下身子,拍起了自己上司的馬屁。
看來不管是在什麽陣營,拍馬屁永遠都不會過時。
“盡快搞定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一定不能打擾那個人的旅行。”
伸出手臂,摩挲着充滿曆史氣息的牆壁,這人感受着風的氣息,望向了墜星山谷的方向。
自己沒有找到那蘇醒之人,不代表對方并不存在。
無論對方的蘇醒是基于對自己的思念,還是某些存在想利用其與自己是血親的身份阻止自己。
但隻要對方和自己一樣,走完這場旅途,見證一切事物的沉澱,那麽對方絕對會理解自己的苦衷。
到那時,或許深淵的一方,會得到新的助力。
“蒙德城那邊,不要放松警惕,尤其是愚人衆的那位執行官,我覺得他不簡單,盡可能将其杜絕在計劃之外。”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名爲“耕地機”的戰争殺器來到了殿下的身邊,如同忠誠的騎士一般,半跪在了地上,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恭送殿下!”
看着站到“耕地機”手上的殿下,深淵法師再次俯下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