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家協會、酒業協會、愚人衆......
但凡是在蒙德有些名望的團體組織,基本上都在爲蒙德的建設出着自己的一份力。
至于騎士團......
龍災的出現,導緻附近的魔物也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大部分都被派遣去處理這些魔物,不過也有一部分被留在蒙德城進行守衛工作。
從天使的饋贈出來之後,白洛就一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正抱着果籃,在石闆路上奔跑着。
“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一把拎住了她的後領,白洛十分娴熟的将其提了起來,嘴裏也略顯無奈的詢問道。
“幫......幫忙給孩子們送吃的。”
厚重的眼鏡已經滑落到鼻子下方,可她根本騰不出手去扶一下。
因爲她雙手都抱着裝滿水果的籃子。
裏面有蘋果、葡萄等很常見的水果,似乎還有日落果?
“好了,這些事不用你負責,交給其他人吧。”
伸手把季阿娜的眼鏡扶好,白洛略顯無奈的說道。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反派嗎?合格的反派是不需要善良的。
随手将果籃遞給了另外一個同樣是送食物的小姑娘,白洛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身邊,又伸手将她的兜帽給戴上了。
堂堂雷螢術士,成何體統?
至于那個被白洛碰過的果籃會送到哪個幸運兒手中......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我們要去哪?”
目送着代替了自己工作的小姑娘離開之後,季阿娜看着眼前的執行官大人,小聲詢問道。
“去給我的好同伴,送份思念。”
捏了捏那朵被他帶出來的【聖遺物】,白洛輕聲說道。
龍災過後,蒙德城對于出入人員的管理,要比平時嚴格的多。
除了工匠和冒險家協會的人之外,想要進出需要非常多的手續。
這也是很多人來不及搬出去的原因之一。
不過和普通人相比,白洛出城就要簡單多了。
即便和稻妻相比,愚人衆對騎士團的滲入并不是很樂觀,但也算是有所建樹。
倒不是說騎士團對這方面查的有多嚴,存粹是上一次龍災事件時造成的影響。
而那件事情的後果,就是迪盧克失去了自己的父親,而騎士團失去了一個天才少年。
即便之後内奸伊洛克被揪了出來,但在白洛來到蒙德之前,迪盧克和騎士團的關系還是一度降到了冰點。
即便是大團長親自出面,也沒挽回兩方的關系。
也許是爲了杜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騎士團對内部的審核嚴苛到了極緻,即便大團長遠征之後,琴放寬了一些條件。
但是在内奸方面,她和凱亞卻從未放松過。
不過即便如此,愚人衆方面還是成功的打入了騎士團的内部。
隻是和之前相比,内奸想要爬到比較高的位置,顯然有些不現實。
可若隻是負責看守大門,還是做得到的。
注意到白洛和季阿娜的裝束之後,内奸便故意支走了另外一名騎士,并且假意看了一下白洛那所謂的手續之後,将其給放行了。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如果說上一次還需要别人帶路的話,這一次他就已經熟悉了相應的路線。
隻要走到清泉鎮附近,循着愚人衆留下的痕迹,就能輕易找到那處遺迹。
隻是這一次,他并沒有遇到那個聒噪的勞倫斯,否則他不介意再找找樂子。
不過進入遺迹之後,他卻并沒有見到女士。
“不在?”
聽到手下的回答之後,白洛略顯意外。
“是的教官,女士大人覺得最近時機正好,打算想辦法與那勞倫斯商讨如何攻進蒙德。”
“......”
時機當然好了。
特瓦林造成的災難,都已經驚動了鄰國的璃月。
對女士而言,如果說想逼出巴巴托斯的話,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但攻打蒙德,到底還是有些不理智了吧?
“她說她去哪裏了嗎?”
大腦飛速運轉之後,白洛得出了一個結論。
關我屁事。
反正巴巴托斯已經醒了,該頭疼也是他去頭疼,自己摸魚就行。
再說了,如果劇情沒有錯的話,這次所謂的進攻應該沒有發生才對。
“好像是去和勞倫斯家族的人商讨戰後事宜了。”
“......”
和那群傻缺商讨戰後事宜?
勞倫斯是怎麽樣的貨色,白洛心裏還是有些數的。
羅莎琳那高傲的性格,注定會和他們談不來的。
現在,他隻想爲那些和她商讨的人默哀。
因爲這些人有很大的概率會被火燒死或者被冰凍死。
“教官,您要等女士大人回來嗎?”
“嗯,給我們準備個房間,女士回來之後記得通知我。”
“是!”
......
蒙德城。
“诶?讓我安撫他們?”
拿着自己的豎琴,溫迪看着眼前一堆小屁孩,略顯疑惑。
“我家大人說了,隻要你在龍災期間安撫好這些孩子,之前的債務就一筆勾銷。”
查爾斯嘴裏這麽說着,心裏卻在滴血。
家具損壞的費用,再加上酒水的費用,還有這幾天照顧他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老爺居然這麽簡單就放過他了?
按他的想法,最好就是讓他穿上最合身的女仆裝,然後......咳咳......
“行吧,爲孩童們演奏安睡的曲子,也是詩人的職責。”
手指在琴弦上波動,清脆的琴聲如同溪水流動的聲音,從他指尖傳出。
僅僅是這一手,就已經讓一群熊孩子安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在照顧孩子方面,他還是有一套的。
“不過。”
按在了振動的琴弦之上,使得優雅的琴聲戛然而止,溫迪繼續說道。
“在那之前,請給我一份蘋果酒,可以嗎?”
按理說,這種小小的要求并不算多困難,對于天使的饋贈而言,一瓶蘋果酒根本算不上什麽。
但查爾斯還是拒絕了他。
“事後再說吧,這裏都是孩子,我要爲他們負責。”
作爲酒館的酒保,他見過太多酒鬼發瘋的樣子。
如果這名吟遊詩人在喝完蘋果酒之後,在孩子堆裏發酒瘋的話。
别說是騎士團的那位團長了,也許就連自家老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至少給我一個蘋果吧?我可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查爾斯沒有說話,反倒是旁邊的一個小姑娘主動站了起來。
她怯生生的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果籃,對溫迪說道。
“吟遊詩人大哥哥,蘋果被我們吃完了,有甜甜的日落果,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