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次的試煉和之前的不一樣,不是擊敗一個就能拿一次獎勵,而是打到最後才能得到嗎?
嘶......感覺自己好虧啊。
風聲呼嘯而來,地上魯斯坦的屍體在風的作用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們所造成的戰鬥痕迹。
而原本已經被白洛殺死的魯斯坦,再次出現在場地中間。
隻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肅殺之意。
現在的他,倒是真有些西風騎士的感覺。
“打的很不錯,年輕人。”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腰處,即便最後他的天靈蓋被捅穿了,可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腰子。
跟着光之獅征戰了幾十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捅他腰子的人。
“你也很不賴,在沒有神之眼的對手裏,你絕對是最強的那一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到光之獅的影響,亦或者是受到系統力量的影響,剛才的那場戰鬥裏,魯斯坦全程都沒有使用元素的力量,而是隻使用了西風劍術。
即便如此,他也比白洛打過的很多神之眼持有者要強的多。
除了魔神之外,他交手過的非神之眼持有者裏,魯斯坦絕對能排的上号。
“璃月人?”
白洛身上有着很明顯的璃月特征,再加上蒙德緊鄰璃月,所以魯斯坦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生在璃月,長在至冬,住在稻妻,日在蒙德。”
白洛嘴裏一連說出了四個地名,若非魯斯坦之前做過情報處理的工作,恐怕還真要迷糊一會兒。
“也就是說,你現在在蒙德對吧?”
對于白洛到底是哪裏人,魯斯坦已經不感興趣了。
他隻注意到了白洛口中最後一個國家的名字。
因爲那裏就是他爲之奉獻一生的地方。
“對,因爲工作需要,來這邊出差。”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魯斯坦,白洛回答道。
上一次和禦輿道啓戰鬥時,禦輿道啓明顯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并且知道自己是在系統的作用下以活着的姿态出現在白洛面前的。
現在的魯斯坦,從語氣上來看,也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可是,他似乎并不清楚系統的事情。
再加上試煉開始前,系統那副抽風的模樣。
難不成系統又出了什麽問題?
“這個國家......還好吧?”
魯斯坦其實更想問自己所挂念的人的情況,但考慮到白洛可能不認識那些人,他隻能換個方式去詢問。
如果這個國家無恙,也側面證明蒙德挺過了那場災厄。
而他心心挂念的那個人,應當也活的好好的。
“挺好的,狼很好的繼承了下來,獅也後繼有人,也就鷹有些青黃不接。”
之前有說過,被賦予【狼】以及【獅子】稱号的騎士,會繼承大團長的位置。
而現如今的大團長法爾伽,就是代表着【狼】的北風騎士。
至于獅子......
當然就是現任代理團長,蒲公英騎士琴。
雖說她尚未獲取獅子的稱号,但有着幼獅座這樣命之座的她,繼承獅子傳承的可能性極高。
就是作爲鷹的西風騎士團,有些不争氣。
“這樣嗎?”
從白洛的話中,魯斯坦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情。
狼繼承下來了,他能理解。
因爲代表着狼的他死了,肯定會有新的騎士獲取狼的傳承。
可......獅子怎麽也?
以他對艾倫德林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那麽輕易死掉的。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許并不是和他同一個時代的人。
“其實你想問羅莎琳的事情吧?”
看着沉默不語的魯斯坦,白洛說出了一個讓其瞳孔猛然一縮的名字。
“她還好嗎?”
原本堅毅的騎士,在白洛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竟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想知道對方的情況,但卻又怕從白洛的口中聽到對方的噩耗。
畢竟那是一場波及到七國的災厄,即便是須彌,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挺好的,活的很滋潤,現在是我的同事。”
白洛的話,倒是讓魯斯坦松了一口氣。
隻要她還活着,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需要我幫你給她帶個話嗎?”
見魯斯坦知道羅莎琳還活着之後,居然沒有了反應。
白洛主動向其提起了這一點。
到底是同事的老相好,能幫襯一下的話,還是幫襯一下吧。
“不用了,知道她還活着,對我而言就已經足夠了。況且......她應該已經開始新的生活,并且有了新的家庭了吧?我不想再打擾到她。”
既然是羅莎琳的同事,那麽他和羅莎琳的關系應當也很不錯。
而且從活的很滋潤這一點來看,她已經開啓了新的生活。
自己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不該去打擾一個活人的生活。
“新的家庭?估計有點難,畢竟都已經過去五百多年了,如果她真有那個心思的話,早就組建新的家庭了。”
“!!!”
五百年?
魯斯坦知道白洛和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他還以爲白洛和他之間隻相差了幾十年,完全沒有往百年之上去想。
可羅莎琳作爲一個人類,怎麽可能活五百年呢?
除非......除非......
“她化身成爲了炎之魔女,打算消滅世間一切之惡,爲自己心中的騎士複仇。”
其實白洛之前有考慮過,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魯斯坦。
再怎麽說,這也說不上是什麽好事。
萬一讓一個死去之人有了遺憾,那可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可那個曾經喜歡歌唱的少女、想要消滅一切痛苦的魔女,早就燃盡。
現在的羅莎琳,隻是名爲女士的執行官罷了。
魯斯坦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若是想要重燃她那顆已經熄滅的心髒,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但他現在遇到了魯斯坦,如果說女士還有被救贖的可能,那麽這個可能性就在魯斯坦的身上。
因爲魯斯坦對于羅莎琳而言,已經不僅僅是一把火而已,他還添了一大堆柴。
幹柴烈火,再加上白洛在旁邊扇風潑油,她想不燃起來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