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要求:将奧賽爾的妻子跋掣???】
白洛:“???”
不是......你有話說清楚啊,把它的妻子怎麽樣啊?
爲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激活條件還是問号。
難不成老子的草屬性邪眼還影響到你了不成?
至于那句受到職業特性影響,系統無法探知其具體信息......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全都知道了。
你這一堆問号跟沒打有啥區别?
e去不回的刀光哥嘛。
得嘞,桐人、劍心、李舜生。
三兄弟齊了。
就差個大姐頭了。
和白洛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不同,其他人的臉色看起來就不太好了。
跋掣也許不出名,但她家男人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
奧賽爾啊,毫不誇張的說,大家都是聽着他的惡名長大的。
小時候有誰調皮了,父母也會用“把你丢進海裏喂奧賽爾”這種話吓唬他。
可止兒啼,并不是說說而已。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警惕的看着那四條巨大的蛇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那跋掣卻并未下死手,而是不住的朝着死兆星号嘶吼着,身後類似于魚鳍的東西也完全張開,不住的抖動。
似乎......是在懼怕着什麽東西。
“萬葉,你帶着绯村先生去旁邊的小船之上,我會再出一刀。屆時如果能引起這婆娘的注意,你們就趁機趕緊離開,然後立刻追上船隊。”
半壺酒下肚,北鬥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但她看向跋掣的目光,卻充滿了豪情。
酒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在嘴裏的滋味并不是很好。
但酒精卻充分的發揮了作用,驅走了她心底剛剛萌生出的畏懼。
奧賽爾,帝君能鎮壓。
自己身爲帝君的子民,鎮壓一下那奧賽爾的追随者,又何嘗不可?
君可爲,吾複亦爲!
君可鎮,吾亦可鎮!
不過她也沒有因爲酒精而徹底失去理智。
她決定讓萬葉和白洛乘坐小船離開。
當然,如果其他人也想走的話,她自然也不會怪罪。
畢竟這些水手也有家庭,
或者說她從一開始起,就決定一個人留下面對這跋掣。
北鬥,無冕的龍王。
爲大海而生,爲大海而死。
死而無憾!
拔下了頭上的發簪,北鬥遞給了身後沉默不語的楓原萬葉。
她手上帶的皮革手套在與跋掣的對峙中就已經崩裂,掌心滿是傷口。
隻是爲了不讓手下知道,以免影響到士氣,她使用雷電将自己的傷口給燒糊了,所以才看不到太多的鮮血。
焦糊的味道完全被跋掣身上那股腐爛的魚腥味所遮擋,竟是根本沒有人發現她的異樣。
其實不僅僅是手掌,剛才那一摔即便是有萬葉的風做緩沖,實際上她也不好受。
那口酒......完全是将憋在咽喉裏的一口血給送了下去。
如若她再出一刀的話......她很清楚自己的後果。
“拿着吧,有了這個之後,船隊的那些人就不敢使小心思了。”
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發簪,被發簪挽起的長發緩緩滑下,落到了北鬥的肩頭。
這是她當初擊殺海山之後,用海山的骨骼所制。雖不是什麽上好的料子,但質地特别堅硬,甚至能當武器使用,餓了說不定還能煮一鍋骨湯。
這東西她從來不離身的,絕對是最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大姐頭......”
拿着北鬥的簪子,萬葉的手臂在微微顫抖着。
“不用說了,我可是很看好你小子的。對了......如果能活着回去的話,幫我給凝光帶個話,就說......水煮白菜那玩意兒沒啥好吃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多痛快,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請她吃炝炒肉片,在萬民堂。”
跋掣依舊在嘶吼着,震耳欲聾的聲響讓很多普通水手捂着耳朵痛苦的蹲了下去。
帶着腥味的海風揚起了北鬥的發絲,但她隻是輕輕将其挽到了身後。
扛着自己的黑岩斬刀,她來到了死兆星号的龍頭之上。
劍指海天,欲斫跋掣。
在萬葉的安排下,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決定離開了。
隻有一小部分毫無牽挂的人,依舊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包括那個丢出岩槍的水手。
“我的以理服人被我丢出去了,我還等着船長再送我一個咧。”
撓了撓自己的白色寸頭,他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留下的人不好受,打算離開的那部分人同樣也不好受。
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被旁邊的朋友給強行帶走的。
作爲北鬥的手下,他們最了解自己的大姐頭,所以也沒有在這種時候搞出“要死一起死”的狗血鬧劇。
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們留的痛快了,但家裏的妻兒老母恐怕要痛苦一生。
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都是一個十分痛苦的抉擇。
所以這些家裏有牽挂,但仍舊想要留下的人,都會被旁邊的人打暈,然後給擡上旁邊那艘體格較小的戰船,等候北鬥給他們創造離開的機會。
“绯村先生,我們走吧。”
安排好其他人之後,萬葉來到了白洛這裏。
風把他的頭發吹的很亂,就連他臉上的那種随和,也被風所揉碎吹散了一地。
他并沒有責怪白洛不出手的意思,畢竟白洛隻是這艘船上的乘客,沒有義務爲他們出手。
更何況......白洛本就救過他一次。
繪星很有天賦,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航海士,所以她必須要活着。
夙淩可是有名的鐵匠,也不能死在這大海之上。
如果白洛在逃生的那艘船之上,或許船員們逃走的幾率就會多上很多。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轉着。
站在龍首之上,北鬥扯去了腕部殘餘的皮革手套。
現在還帶着這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那滿是焦痕的右手,輕輕按在了死兆星号的龍頭之上。
“老朋友,就讓我們最後再瘋狂一把吧。”
紫色的雷霆再次遍布她全身,隻是和之前相比,雷光卻弱了幾分。
這并不算很耀眼的雷光,卻照樣吸引了跋掣的注意力。
不......吸引到跋掣注意力的,并不是北鬥,而是她身後的那人。
“北鬥船長,一顆日落果,一身黑風衣,再加上兩把單手劍,在下幫你搞定這瘋婆娘,如何?”
身着紅袍的浪客,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