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傑哥,這也都一樣啊!
有啥好挑選的,要不,還是傑哥給我挑一輛?”劉紅軍笑道。
“這車還真沒有什麽好挑的,這車很皮實,動力足,說是載重六噸,可實際上,拉個十幾二十噸,照樣跑的飛快。
唯一毛病就是耗油比較大,百公裏耗油差不多四十升。”簡宏傑笑着介紹道。
“啊?要這麽多油啊!”蘇會計嘴哆嗦了一下,低聲念叨了一句。
“還行吧!
其實咱們的解放卡車,東風卡車耗油也不小。
咱們的牛車馬車,還得喂草料呢。
傑哥,你給挑一輛?”劉紅軍笑道。
“那就這輛吧!”簡宏傑随手拍了拍一輛汽車,然後轉身找人給卡車加滿油,又在輪胎上挂上鐵鏈子。
“那行,那就這輛了,蘇會計給錢!”劉紅軍道。
蘇會計有些心疼的點出二十沓鈔票,交給簡宏傑。
簡宏傑也沒有點,拿了一個袋子直接把錢裝進袋子裏。
“紅軍兄弟,今天先這樣,等你們下次過來的時候,我帶你去交通局上牌子。”簡宏傑收起錢之後,才對劉紅軍說道。
“行,我聽傑哥的!”劉紅軍笑着點點頭。
看着加滿了油,劉紅軍上去研究了一下,然後點火、挂檔,慢慢的開出倉庫。
錢勝利和蘇會計看到劉紅軍如此熟練的把車開出倉庫,這才真正相信劉紅軍會開車。
把車開到外面,劉紅軍熄火下車。
“傑哥,海哥,咱們現在就出發?
現在走的話,中午還能趕得上到屯子裏吃飯。”劉紅軍對簡宏傑幾人道。
“行,咱們走!”簡宏傑揮手道。
“傑哥,你這裏有電話嗎?”劉紅軍問道。
“你要打電話?”
“是啊,我往屯子裏打個電話,讓屯子裏先把殺豬菜準備好,咱們到了屯子,就可以直接吃。”
“殺豬菜啊?這個好!”簡宏傑笑道。
“早就饞殺豬菜了,要說吃殺豬菜,就得到農村裏吃,才正宗!”朱大海更是大笑着說道。
簡宏傑帶着劉紅軍去打了個電話,回來才開始啓程。
錢勝利和蘇會計上了吉爾130,簡宏傑四人也各自上車。
劉紅軍一馬當先,開着車在前面帶路。
吉爾130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采用了液壓轉向,這讓司機再也不用那麽費力的盤方向盤。
駕駛體驗和舒适度比原來提高了好幾倍。
劉紅軍适應了一會,就開始加速,一路疾馳往回開。
這車真皮座椅,有減震,坐在上面,還是比較舒服的。
“慢一點,咱們不着急!”眼看着劉紅軍把車開到八十多,蘇會計擔心的喊道。
“哈哈,老蘇叔,你就放心吧,保證不會出事的!”劉紅軍大笑着安慰了蘇會計一句,也沒有繼續加速。
吉爾130最高時速也就是90,現在開到八十已經很快了,想快也快不了。
這個年代,路上也沒有多少車,隻要不往溝裏開,根本不用擔心會出車禍。
牡丹江到海林也就三十多公裏,不到一個小時劉紅軍一行人就到了海林縣。
有人可能說,都開到八十了,怎麽還不到一個小時,不應該是不到半個小時嗎?
這個很正常,這個就像咱們上高速一樣,哪怕你時速開到一百二,一小時也不一定能跑一百公裏。
因爲,不可能始終保持時速一百二。
能夠在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海林,已經開的很快。
過了海林之後,劉紅軍沒辦法再開這麽快,一路上也就二三十公裏的樣子,等趕到榆樹屯的時候,才上午十一點鍾。
此時,村委大院裏,正在忙碌着做殺豬宴。
接到劉紅軍的電話之後,董書記就安排人殺豬,做殺豬宴,焖大米飯。
卡車在榆樹屯村委停下,劉紅軍熄火跳下車。
錢勝利和蘇會計下車之後,就扶着車廂吐了起來。
這一路,可是把兩個人給颠壞了,要不是怕把車弄髒了,強忍着,他們在車上就吐了。
這一下車,就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來。
劉紅軍隻能抱歉的看着兩人,他開着車,倒是沒有感覺到颠簸。
主要是好長時間沒有開車了,這猛一摸車,還是卡車,又讓劉紅軍想起當年在青藏高原上拉練的時候,他開着卡車,在青藏高原上疾馳的場景。
所以,忍不住就加快了一些速度。
“紅軍,這就是咱們屯子買的卡車?真好看!”董書記倒是沒有在意錢勝利和蘇會計,而是激動的撫摸着卡車的車身。
“對,這就是咱們買的車,老毛子那邊的,吉爾130,漂亮吧?”
“漂亮,老漂亮了!”董書記樂的合不攏嘴,連連點着頭道。
吉爾130不再是軍綠色,而是改成了藍白色的車身,尤其是車頭上白色的車臉,更是讓這車多了一些萌萌的喜氣。
屯子的人,這時也都圍了上來,圍着卡車叽叽喳喳的讨論着。
“傑哥,海哥,超哥,明哥,大家先進屋裏歇歇,這殺豬宴馬上就好!”劉紅軍和董書記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去招呼簡宏傑四人。
“紅軍,你們屯子不小啊!”簡宏傑笑着對劉紅軍說道。
“還行吧!我們屯子有一百來戶,在附近算是比較大的一個屯子了。”劉紅軍笑道。
在山下,一百來戶的村子,算是小村子,但是在山裏,一百來戶的山村,就算大了。
太平溝十八個屯子,有一半屯子隻有三四十戶人家,超過一百戶的屯子,也不超過五個。
最小的一個屯子,更是隻有十戶人家。
劉紅軍把簡宏傑四人讓到辦公室裏,讓人給他們泡茶。
“傑哥,我們農村也沒啥好茶,你們别嫌棄!”劉紅軍謙虛道。
“紅軍兄弟,你這就謙虛了,你這茶可不一點差!”簡宏傑笑道。
這茶葉可是董書記私藏的茶葉,都是他的戰友給他送過來的,這次也被拿出來招待客人。
“主要是我們屯子的水好!
我們屯子有一口古井,哪怕冬天零下四十度,也不會結冰上凍,那井水打上來,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