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野牲口,咱們可怎麽弄回去?”錢勝利看着一地野豬和還在忙活着的大山、石頭兩人,對劉紅軍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先······”劉紅軍話還沒說完,哮天等狗子又叫了起來,并且沖上山坡,對着大樹叫了起來。
“又把豹子給吸引過來了?”錢勝利拄着槍從地上站起來,緊張的說道。
“沒事,應該是豹子或者猞猁,它們不敢過來。”劉紅軍倒是沒有着急。
野豬王已經被他打死了,熊瞎子被大爪子給掏了,野狼谷被他們給占領了。
這片大山裏,也就大爪子來了,能夠有點威脅。
至于豹子之類的,劉紅軍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來了就是送菜的。
隻是,這一次把狼群給滅了,又把野豬群給宰了,等于把這一片大山的生态平衡給破壞了,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大自然可以自己調節,隻要不是太過分,就不會真正的破壞生态平衡。
這邊的狼群被滅了,其他地方的狼群,或者那些獨行的狼,就會過來。
其他地方的野豬群、熊瞎子也會被這邊豐盛的食物吸引過來。
果然,哮天等狗子圍着大樹叫了一會,就偃旗息鼓,不用劉紅軍叫,就在哮天的帶領下,返回山谷。
豹子已經從樹上跑了。
等大山和石頭把所有野豬開膛放血之後,狼谷裏的血氣又濃郁了幾分,已經達到了頂點。
大山休息了一會,又開始忙活着做早飯。
這一折騰,天都快亮了,也不用再睡覺,直接做早飯,吃了早飯之後,準備回家。
大山負責做飯,劉紅軍帶着石頭去山坡上砍樹,準備制作土爬犁。
把樹皮剝下來,又用開山刀在木頭上砍出一個凹槽,兩根木頭卡在一起,然後用繩子捆起來。
四根木頭捆成一個井字形,中間再加上一些木撐,井字形的木頭一頭,就是一個簡易的土爬犁。
劉紅軍和石頭一共做了兩個土爬犁。
又用樹皮做了十幾根繩子,等回去的時候,讓狗子幫忙拖着點。
做完這些之後,大山已經做好了早飯。
四個人吃完早飯,又把野豬的屍體擡到山谷的低窪處,用大雪埋起來。
這種方法,并不能擋住野牲口的嗅覺,照樣能夠找到這些野豬、野狼的屍體。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劉紅軍他們把野狼放在下面,上面蓋上野豬的屍體,再覆蓋上大雪。
這樣,即便是有野牲口找過來,最多就是把野豬給禍禍了,不會禍禍下面的狼屍。
忙活完這些之後,把狼皮放在土爬犁上,因爲錢勝利崴到腳,雖然劉紅軍給他治療了,但是并不會那麽快就好。
還有受傷比較重的四條狗子。
所以,土爬犁上多了五個乘客。
這一次,能帶走的也隻有狼皮,别的一點都帶不走。
三個人加上十條狗子,拉着兩輛土爬犁,慢慢的往回走。
因爲拉着土爬犁,自然不能走山陵,隻能走谷道,順着山谷慢慢的往回走,不知道要繞多少路。
好在現在是冬天,拉着土爬犁并不是太累。
一路上在山谷裏走着,中午直接找了個地方,簡單吃了一頓午飯。
中間差點迷路,好在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正确的路,隻是等回到榆樹屯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也沒把錢勝利送回去,而是直接到了劉紅軍家裏,晚上大山和石頭,還有錢勝利直接在劉紅軍的西廂房住下,湊合一晚上。
第二天,劉紅軍給錢勝利拿了貼活血化瘀的膏藥給他貼上,才把他送回家。
劉紅軍和大山、石頭也在家裏休息了一天,才趕着馬爬犁離開了榆樹屯。
這大雪封山的情況下,劉紅軍不舍的用自己的戰馬,所有用的是錢勝利家的騾子,還有石頭從他爹那裏借來的騾子。
兩匹騾子拉着兩輛馬爬犁,沿着山谷,慢慢的向着虎躍溝前進。
等劉紅軍趕到狼谷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多。
還不到劉紅軍他們進山谷,哮天就帶着十幾條狗子沖了進去,然後就聽到裏面的嘶嚎聲,都是狗叫的聲音。
很顯然,狼谷裏來了不速之客。
聽聲音,應該就是最讓獵人讨厭的野牲口,紅狗子。
紅狗子之所以最讓獵人讨厭,是因爲它們的肉不能吃,根據醫書上的記載:豺肉食之,損人精神,消人脂肉,令人瘦。
皮毛不值錢,因爲喜歡吃腐屍,身上有一股子惡臭味,供銷社收購點也不願意要這樣的皮子。
最關鍵的是,還會和獵人搶奪獵物。
等劉紅軍趕着騾子走進山谷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雖然趕了一天的路,這些紅狗子也不是哮天等狗子的對手,尤其是在經曆了和狼群的戰鬥,又和野豬群大戰一場之後,這些狗子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變的更加的兇悍,身上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殺氣。
這些紅狗子原本就不是哮天等狗子的對手,如今更加不是對手。
如果不是紅狗子比較多,結束戰鬥的速度更快。
劉紅軍下車查看情況,發現他們埋到雪堆裏的野豬已經被挖開,裏面的野豬也被禍禍了好幾隻。
這些紅狗子的食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才多長時間,二三百多斤的野豬,被吃掉了兩隻,還有三隻也被吃了一半。
看看地上被咬死的紅狗子,劉紅軍無奈的搖搖頭,這些紅狗子也沒啥用處,根本彌補不了他們的損失。
其實,紅狗子的皮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可以入藥,但是因爲紅狗子身上的臭味,加上收購的價格很便宜,所以獵人即便是,沒辦法,打到了紅狗子,也懶得去剝皮。
大山和石頭用上次剩下的枯木,點火做飯。
劉紅軍用刀子把紅狗子吃剩下的豬肉分割開,放在火堆邊上,烤化之後,喂給哮天等狗子。
大山燒了一鍋飛龍猴頭菇湯,又烤了一些粘豆包,三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
把前天晚上被野豬拱倒的木拒馬已經恢複了,劉紅軍三人才把睡袋鋪到馬爬犁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