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獵犬一樣,獵犬最好的歸宿就是死在大山裏。
大爪子最好的歸宿,自然也是死在大山的自然法則中。
換句話說,最好的歸宿,就是被他打死。
隻不過,暫時來說,大爪子帶着兩隻幼崽,劉紅軍放它們一馬,等兩年,小虎崽長大之後,如果它們還沒有離開,那麽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劉紅軍不知道的是,關于大爪子的事,楊廣福早就和李園長私底下溝通過了。
隻不過,楊廣福的要求,超出了李園長的職權範圍。
而且,楊廣福想要的東西,也不是單純抓一隻大爪子就能達成的。
大爪子,隻算是一個引子,一個借口而已。
想要讓劉紅軍的四舅哥提幹,背後楊廣福還要做大量的工作才行。
所以,在動物園的人離開之後的第二天,楊廣福就帶着一大堆山貨,離開了榆樹屯。
連養雞場的建設,都委托給了董書記。
劉紅軍因爲天天宅在家裏,抱孩子,馴養金雕,給來看病的村民看病抓藥,所以并不知道,老丈人已經去了牡丹江。
還是兩天之後,楊秋雁回娘家,回了之後,告訴劉紅軍,他才知道。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到了周六。
大山和石頭專門請了一天假,錢勝利也和養豬場那邊交代好,騰出兩天的工夫。
周天一早,劉紅軍四人,帶着狗子,趕着馬車進山。
今天他們要進山老秃頂子。
據說老秃頂子那邊也有一窩金雕。
他們去老秃頂子自然是爲了掏金雕窩的。
老秃頂子是他們這一片最高的山,在榆樹屯的西邊,距離榆樹屯大約有五六十裏路。
劉紅軍四人,一天都在趕路中度過。
這一路上,倒是很好的欣賞了一番大山裏的美景。
長白山,說的就是這片大山的山頂,常年都是白色的積雪。
當然了,這不是所有的山頭,而是某些比較高的大山,山頂上才會常年有積雪存在。
六月初,長白山的風景格外的優美,奇特。
大部分高山,都是三種顔色的。
山腳下是綠色,山腰是黃色,山頂是白色。
一晃又好幾天沒跟着主人進山了,哮天它們都很興奮,在馬車前面小跑着。
路上還遇到一隻熊瞎子,熊瞎子看到哮天等二十七條狗子之後,也不敢招惹,轉身就跑。
哮天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大獵物,嚎叫着就要去追。
被劉紅軍叫了回來。
這個季節的熊瞎子正在積極的填補冬天的虧損,沒肉不說,熊膽也大多數都是草膽。
沒啥意思。
于是,劉紅軍很大方的饒了熊瞎子一命。
一路上,也就讓哮天捕捉了一些野兔和野雞,作爲哮天它們的食物,當然了,也是劉紅軍他們的食物。
中午簡單吃了一頓烤兔和烤雞之後,喝了一些涼白開之後,繼續上路。
下午,剛走了沒多久,劉紅軍四人就遇到了一夥進山打獵的獵人,看到劉紅軍他們一群狗子,還有四個人,都很熱情和劉紅軍打招呼,詢問劉紅軍他們是那個屯子的。
劉紅軍倒也沒有瞞着,直接自報了家門。
“你就是小劉炮?”聽到劉紅軍的名字,其中一個中年人看着劉紅軍驚訝的問道。
“應該是我吧!”劉紅軍摸摸鼻子笑着說道。
“好家夥,我就說誰能馴養出這麽牛逼的獵犬,原來是小劉炮。”中年人看着哮天,眼睛裏流露出羨慕,渴望的神色。
“王大哥過獎了。”劉紅軍謙虛的笑道。
“小劉炮,你這狗子賣不賣?”
劉紅軍一聽,臉一下子就黑了,他的狗子都是他的家人,可以死在大山裏,但是絕對不會賣掉。
“不是,我說錯了,我是說,将來你這狗子的後代,賣不賣!”中年人看劉紅軍的臉色變了,連忙解釋道。
“這個啊!賣,将來肯定是要賣的,畢竟我也養不起這麽多狗子。”劉紅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笑着說道。
“那太好了,我先預定兩隻狗崽,我要它的後代。”中年人大喜,指着哮天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你看到那些小母狗了嗎?都是我給哮天準備的媳婦。”劉紅軍指着一群圍着哮天的小母狗說道。
“還是小劉炮考慮的長遠,這麽早就提前給哮天準備好了媳婦。
看得出來,這些小母狗,也都是精挑細選,精心培育出來的,也隻有它們能夠配得上哮天這樣的狗王。”
“小劉炮,我怎麽感覺,你這哮天好像是一條狼?”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
“這位兄弟好眼光,哮天是一條變異的白狼,我偶爾獲得的,從小養到大。”劉紅軍笑着解釋道。
“這是一頭白狼?”中年人驚訝的看着哮天,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中年人也有些懷疑哮天是一頭狼,但是哮天的體型太具有欺騙性了,長白山裏,就沒有這麽大的狼。
不對,更深的山裏,據說有這麽大的狼王,不過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隻是聽獵人口口相傳。
因爲哮天的體型,所以中年人才沒有往狼這個方向去想。
剛剛那個年輕人,盯着看了好久,才确定哮天是一頭狼。
“對,哮天是一頭白狼,不過發生了變異,加上我的馴養,所以才突破了種族桎梏,長的這麽大。”劉紅軍頗爲自豪的解釋道。
“小劉炮,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對哮天的孩子,更加期待了,你可以一定要給我留兩隻啊!”中年人一聽哮天是一頭狼,變得更加熱情。
中年人的同伴,也都是一臉熱切的看着劉紅軍,都想要購買劉紅軍的狗崽。
“沒有問題,不過你們要等到明年才行,哮天現在才兩歲,還太小。
我準備明年,再讓它配種。”劉紅軍道。
“不着急,不着急!”中年人笑道。
又寒暄了一會,中年人才開口問道:“對了,小劉炮,你們這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