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野豬王拔牙還真不容易,劉紅軍用刀砍了半天都沒砍斷。
還把野豬王給砍醒了。
多虧劉紅軍提前把野豬王的四個蹄子給捆了起來。
這才沒讓野豬王翻身。
最後,劉紅軍還是幹脆把狗子驅趕走之後,拿出五四手槍,對着獠牙開了一槍,這才把另外一顆獠牙打斷。
不過,出了一點小意外,子彈打斷獠牙的時候,發生了反彈,打在了野豬王的前腿上。
讓野豬王永遠的變成了一隻瘸子豬王。
把一頭野豬王折騰成這個樣,劉紅軍也有些不好意思。
給它把子彈摳出來,又包紮了一下傷口。
沒成想,這一番操作下來,野豬王居然變的聽話起來。
後面就簡單多了,劉紅軍用繩子把拴在野豬王的脖子上,牽着它,在狗子們的押送下,出了盤腸山。
隻是,野豬王腿受了傷,估計又有點腦震蕩,走路一瘸一拐,外加一搖一晃的,走的很慢。
劉紅軍也沒有着急,慢慢的驅趕着野豬王往回走。
這次進山,雖然沒有打到虎,但是活捉一頭野豬王,收獲還是很不錯的。
不是打不到,而是不能打。
帶着崽的大爪子,不能打,這是古老相傳的規矩。
也許,你違反這個規矩,也沒有人能夠說什麽,或者也沒有那條法律去制裁。
但是,大山自有大山的規矩,那些能夠活到老的獵人,都是遵守規矩的獵人。
也許真的有山神老把頭,在冥冥中制裁那些違反規定的獵人。
不把規矩放在眼裏的獵人,總是長久不了。
最輕也是落個傷殘,不敢再進山。
原本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走了四個多小時,才看到榆樹屯的燈光。
等劉紅軍回到屯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劉紅軍牽着野豬王先來到養豬場。
養豬場這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
敲開養豬場的門,看門的是屯子裏的一個光棍漢子,姓錢,論輩分錢勝利得叫他叔,原來就在生産隊的養豬場喂養牲口。
後來生産隊分家之後,錢老漢回了家。
這次,成立養豬合作社,錢勝利又把他叫了回來。
“唉呀媽呀!”錢老漢打開大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野豬王,吓得連連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錢老叔,别怕,這野豬王的牙被我給拔了。”劉紅軍連忙伸手扶住錢老漢,笑着說道。
“我的媽呀,這是野豬王,這也太特麽大了,比屯子裏的牛都大!
你把這野豬王趕到養豬場來幹啥?”錢老漢滿臉害怕的說道。
“這野豬王放在養豬場裏,當種豬用。”劉紅軍這才說出來意。
“這麽大的野豬王,還不得把老母豬給壓死啊?”錢老漢道。
“這個,應該不至于吧?山裏那些老母野豬也沒有被壓死。”劉紅軍愣了一下,沒想到錢老漢居然關注這個,忍不住笑道。
“我看夠嗆,養豬場的那些老母豬,可承受不起它這大體格子。”錢老漢這會也不再害怕了,看着野豬王搖着頭說道。
“行了,等明天你們再慢慢研究,我先把他關進豬圈裏去。
我這邊還沒吃飯呢,得趕緊回家去吃飯。”劉紅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催促道。
把野豬王關進一個單獨的豬圈裏,劉紅軍也沒有多和錢老漢磨叽,讓了一支煙,就帶着狗子離開。
關野豬王的豬圈,是特别建造的,專門用了關大炮卵子的。
用的是石頭加水泥砂漿砌築的,光是基礎就有一米厚,上面是七零牆。
考慮的就是,野豬喜歡拱,石頭牆建的厚一些,才能避免被野豬給拱倒。
帶着狗子回到家裏,楊秋雁正坐在炕上哄孩子睡覺。
聽到動靜之後,趕緊從屋裏跑出來,“紅軍哥,你回來了,沒事吧?”
一邊說着,一邊扒拉着劉紅軍上下看着,生怕劉紅軍受點傷什麽的。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這次進山,活捉了一頭野豬王,爲了趕着它回來,這才耽誤了時間。”劉紅軍笑着解釋道。
“啊?抓了一頭野豬王?你沒找到大爪子?”楊秋雁驚訝的問道。
“找到了,不過我沒有打!
大爪子當媽媽了,不能打。”劉紅軍解釋道。
“哦!那是不能打,不然小老虎就沒有媽媽了,多可憐啊!”楊秋雁嬌憨的說道。
楊秋雁雖然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但實際上,也才十八歲。
放到後世,還是個孩子呢。
當然了,他今年十九歲,放在後世,也還是個孩子。
“哈哈!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把母老虎打了,小老虎多可憐啊!
所以,就把母老虎給放了。”劉紅軍笑着揉了揉楊秋雁的頭發。
“你還沒吃飯吧?”楊秋雁這才想起來,連忙開口問道。
“沒呢!有什麽吃的?”劉紅軍問道。
“沒了,我給你下面條吧!”
“行,我去洗洗,大雪睡了?”
“睡了,你快去洗澡吧!”楊秋雁點點頭道。
劉紅軍拿上換洗的衣服,走進洗澡間去洗澡。
在山裏待一天,頭發上都是灰,不好好洗個澡,總感覺渾身難受。
洗完澡,劉紅軍一邊擦着頭發,一邊來到卧室裏。
就看到閨女大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翹着腳,兩隻手抓着腳在那兒玩的開心。
看到劉紅軍進來,動作停滞了一下,突然咧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劉紅軍趕緊上去,把閨女抱起來,給她換了尿布,然後才又把她放到炕上,坐在她身邊看着她。
“你個小人精,剛才不哭,看到爸爸來了才開始哭!”
“巴巴!”閨女大雪叫了一聲。
“叫爸爸也不行,再尿床,就打你小屁股。”劉紅軍坐在閨女身邊,和閨女說着話。
“啊啊!”閨女躺在炕上,很不滿意,伸着胳膊,去抓劉紅軍。
對爸爸不讓她抓頭發,摳鼻子很不開心。
劉紅軍把手指頭放到閨女手裏,閨女立馬抓住,然後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