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錢之後,劉紅軍又窮了,家裏隻剩下幾百塊。
不過,劉紅軍對此是一點都不着急,他身上沒錢,但是家裏有東西,需要的話,他可以随時拿出一點東西到山下賣。
就算手裏有錢,今年,劉紅軍也打算把手裏的一些藥材全部拿到山下去賣掉。
比如那些天麻,還有那些林蛙幹,劉紅軍都打算拿去賣掉。
隻是,他一時還沒有想好,是直接賣給山下的藥材收購站,還是拿去四九城賣。
三天時間,全屯子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加入了養雞合作社。
同時,村委也對外公布了養雞合作社的書記、社長、副社長、會計人選。
人員結構上,倒也符合這個年代倡導的老中青結合。
劉紅軍的大舅哥三十多歲,算是中年人。
一聽是村委的四大巨頭擔任養雞合作社的領頭人,大家更加放心。
同時,通過一番py交易,産生了一個接班人的班子,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他們是下一任的接班人,但是内部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比如,劉紅軍的大舅哥,蘇會計的小兒子蘇樹财,董書記的孫子董學兵等等。
合作社成立之後,楊廣福立馬聯系公社農技站,聘請養殖專家。
如今有大量的知青還沒回城,同樣還有很多各方面的專家,也滞留在農村,比如農技站裏就有不少大學裏的專家教授。
有了養豬場的合作,這次養雞場更加簡單,楊廣福在公社裏和公社主任、農技站站長喝了一頓酒,事情就解決了。
楊廣福直接請了兩個專家來到榆樹屯。
雖然現在養雞場都還沒建,但是先把人請回來,建養雞場也可以征求一下專家的意見。
請專家過來,不用給錢,隻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行。
榆樹屯缺這點吃喝嗎?
答案是,不缺。
山裏有着無數野味,雖然春天不夠肥美,但是也能吃。
再一個,養豬場那邊第二批豬,已經超過一百斤,随便殺一頭,就夠招待兩位專家十天半個月的。
楊廣福把知青們叫過來,還有通過接班人,一起叫到村部的會議室,和專家一起研究養雞場的建設,以及聽專家們講解,科學養殖的知識。
中間,劉紅軍也被叫過去參與讨論,跟着學習了一些科學養殖的技術。
對此,劉紅軍也沒有拒絕,畢竟他今年也要在後山養一些雞鴨鵝。
錢勝利也沒客氣,帶着養豬場的人,過來專門情專家們給他們講了幾天課。
養殖方面的專家,自然不僅僅是懂的養家禽,牲畜的養殖自然也懂。
劉紅軍每天陪着老婆孩子,照顧暖棚,在衛生室坐診,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平淡,也很充實。
家裏的狗子已經恢複健康,破而後立,經過這幾個月的休養,原來的十一隻狗子,都比原來更加高大雄壯。
就連兩隻小狗崽,哮天的童養媳,如今也有了二十來公分高,很活潑。
狗子們恢複健康之後,劉紅軍直接把狗子放出去,讓它們進山去放放風,好好鍛煉一下。
畢竟,這三個來月,十一隻狗子高了,壯了,也胖了。
于是,劉紅軍家裏又有了獵物來源,十一隻狗子,每天進山都不會空着嘴回來,每一隻狗子,都會叼着一隻獵物回來。
或是野兔,或者野雞,野鴨,又或者其他的體型小一些的野牲口。
雖然有點瘦,可是白來的,不要白不要。
吃不了,還可以拿去賣給村委,用來招待那兩位專家。
轉眼間,已經到了四月份。
也隻有深山中,高山上還有積雪沒有融化,其他的積雪已經融化,最近一段時間,太平溝的水漲到了岸邊,河灘全部被淹沒,水也變的渾濁。
這個很正常,每年積雪融化的時候,都會這樣。
随着天氣轉暖,劉紅軍把放在屋裏的蜂箱抱出來,放在後院裏,打開蜂箱的蓋子,讓蜜蜂們也出來透透氣。
這一個冬天,劉紅軍光是喂養這些蜜蜂,就用了不少的蜂蜜。
現在春天來了,也到了他收獲的時候。
随着蜂箱的蓋子被打開,在蜂箱裏憋了一個冬天的蜜蜂,嗡嗡的飛了起來。
先是,圍着蜂箱飛了幾圈,然後才四散開,飛向遠處。
這自然是去采蜜。
蜜蜂果然是最勤勞的,生命不息,采蜜不止。
随着春天到了,村裏人開始了春耕。
劉紅軍自然不需要春耕,但是也沒有閑着。
今年,村裏有好幾戶人家,也要修建新房子。
值得一提的,這幾戶人家,都把新房子選址放在了劉紅軍家的對面。
倒不是說,不想和劉紅軍當鄰居。
他們來這邊選擇宅基地,倒是沒有問題,劉紅軍房子左右,都很寬敞,就是建五間的大瓦房,也夠五六家建房子的。
關鍵是,劉紅軍這邊背靠着北山坡,整座北山坡都是劉紅軍的,他們來這裏選擇宅基地的話,自留地就沒辦法在這邊選擇。
隻能是蓋房子,自留地要另外選擇。
他們屯着,自留地都是在自家後院的,讓他們另外選擇自留地,自然都不願意。
如果把宅基地,往前一點,比如和劉紅軍家的魚塘平行,然後後面靠近北山坡的那一塊地,當作自留地,不說那些亂石灘,他們願意不願意。
先問問劉紅軍願意不願意。
你們跑前面去建房子,把我的房子全都遮擋起來,當我劉紅軍好欺負是吧?
所以,劉紅軍左右的亂石灘全都空着,沒有人要,也沒有人敢要。
這幾戶人家在劉紅軍家對面建房子,劉紅軍也過去給他們幫了幾天忙,償還之前的人情。
劉紅軍建房子的時候,他們來幫忙了,他們蓋房子,劉紅軍自然也要去幫忙,這是農村這個年代,獨特的一種人情往來。
到九十年代之後,這種人情往來就少了,直到最後消失。
“紅軍啊!”這一天晚上,劉紅軍正在和楊秋雁吃飯,老丈人走了進來。
“楊叔/爹,吃了嗎?”劉紅軍和楊秋雁連忙從炕上下來,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