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姐,秀芝嫂子,你們看看這個,能不能縫制?”劉紅軍把手裏的圖紙交給兩人。
“這是什麽?怎麽看着怪怪的?”
“這是我給我家狗子,準備的衣服。
早就想縫制了,隻是之前,一直忙着照顧我家大雪,忘了這個事。”劉紅軍道。
勞動布早就買回來了,隻是後面劉紅軍忙着照顧楊秋雁,後面又天天忙着帶孩子,把這件事給忘了。
今天提起進山打圍的事,劉紅軍才想起來。
“你還真是舍得,這麽好的布,就給狗子縫衣裳。”劉招娣無語道。
“招娣,紅軍家的狗子可不一樣,要是我家狗子能天天帶回七八十來隻獵物,别說縫衣服,就是給它們縫棉襖,我都願意。”秀芝笑道。
“招娣姐,秀芝嫂子,縫制這一件,我給一塊錢,你們别嫌少。”劉紅軍又笑着說道。
“這,太多了!”
“這一件狗子的衣服,就一塊錢,這也太多了!”
“不多,這可是勞動布,而且你們看了,我這是四層勞動布疊在一起縫制,招娣姐,你們一天都不一定能夠縫制一件。
我這布比較多,回頭肯定會有剩下的,到時候,招娣姐和秀芝嫂子要是不嫌棄,可以給家裏的孩子縫制一兩件衣服。”劉紅軍道。
“不嫌棄,怎麽能嫌棄呢,勞動布正好耐磨,家裏的小子天天瞎跑,衣服三天兩頭的劃破。”秀芝率先開口笑道。
“行,那我們就不和你客氣了!”劉招娣也跟着點了點頭。
心裏知道,劉紅軍這是在償還她們的人情。
你幫我,我幫你,關系,不就是這麽處出來的?
“紅軍,這個得量一下尺寸,不過,我可不敢給你家狗子量尺寸。”劉招娣笑着說道。
“沒事,我看着,你們量就行。”說完又進屋,找出來一根軟尺。
然後打了個呼哨。
家裏十幾條狗子,立馬跑了過來。
劉紅軍沖着哮天一招手,把哮天叫到身邊,直接一把抱住狗頭,笑着拍了拍哮天的背,讓它安靜下來,“别亂動,給你們量量尺寸,回頭好給你們做衣服。”
然後才對劉招娣道:“你們量就行。”
“好!”劉招娣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給哮天量尺寸。
村裏都知道,哮天實際上是一頭狼,所以,平時大家見了哮天都是躲得遠遠的。
這時候,雖然劉紅軍抱着,但劉招娣還是有點害怕。
好在,有劉紅軍抱着,哮天還算是比較老實,劉招娣這才膽子大了一些,開始量尺寸。
劉招娣一邊小心的量着尺寸,一邊和劉紅軍交流着縫制的方法。
劉招娣和秀芝都是心靈手巧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劉紅軍的想法,這個就和坎肩一樣,就是給狗子縫制一條坎肩和圍脖,護住狗子的脖子和肩膀。
“脖子和肩膀可以分開縫制,這樣也方便拆卸。”劉紅軍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劉招娣兩人說了一遍。
很快,就給哮天量完了尺寸,劉紅軍拍拍哮天,放它離開,接着又伸手一招,黑龍颠颠的跑了過來。
如今,黑龍雖然打不過哮天,失去狗王的位置,但也妥妥的第二頭狗,除了哮天沒有哪條狗能和它争鋒。
就連那頭黑狼,也不行。
黑狼終究不是基因變異的品種,雖然被劉紅軍用藥膳養着,但終究沒能突破種族限制,雖然比一般的野狼大一些,但是因爲年輕沒有經驗,還是打不過身強體壯的黑龍。
劉紅軍再次如法抱住黑龍的頭,方便劉招娣量尺寸。
如此,一條條狗子全都量完尺寸,劉紅軍把布抱出來,給劉招娣和秀芝一人一批,還有相應的黑棉線,卡扣等等。
兩個人簡單分了一下工,然後帶着布匹離開劉紅軍的家。
送走劉招娣之後,劉紅軍和楊秋雁洗漱睡覺。
可惜,随着閨女大雪慢慢長大,再也沒有剩飯給劉紅軍吃。
每天晚上,還要起床給閨女換尿布,喂奶。
轉眼第二天,劉紅軍早早起床,練拳洗漱做飯。
和楊秋雁吃了早飯之後,把楊秋雁母女二人送去老丈人家,這才回到家裏。
換了一身進山的衣服,拿出五六半自動步槍仔細檢查了一遍。
這段時間,劉紅軍忙着照顧閨女,這槍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擦拭。
檢查好無誤之後,才從箱子裏拿出一盒子彈,把五個彈夾裝滿,剩下的子彈,也都放進背包裏。
打好綁腿,背上背包,帶上狗子們,出門前往屯子外面和錢勝利彙合。
這是,昨天喝酒的時候,約好的。
劉紅軍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山,也有點懷念,所以在喝酒的時候,和錢勝利約好,一起進山。
聽到劉紅軍要進山,大山和石頭也要求跟着去,爲此還專門請了假。
在屯子西邊的小橋彙合。
這次他們準備往西走,進深山。
劉紅軍把背包放到馬車上,也爬上馬車。
劉紅軍揮動馬鞭,趕着馬車往楊木溝方向走。
哮天帶着一衆狗子在前面開路。
“你們在林場上班,感覺怎麽樣?”劉紅軍靠在背囊上,随口和大山和石頭聊着天。
“我在保衛科上班,有紅波大哥照顧着,挺好的!”大山咧嘴笑着說道。
“我在營林科,跟着技術員在苗圃當學徒。”
“苗圃是個好地方,平時還是比較清閑的。”劉紅軍笑道。
大山和石頭的工作都不錯,一個在保衛科,一個在營林科,這都是林場比較重要的部門,比錢勝利媳婦去的供銷社要好很多。
山下林場場部的供銷社,屬于林業局的附屬企業,是和供銷社共建的單位,以林場爲主。
現在,看上去供銷社是很不錯的單位,但是未來,随着國家開始實行市場經濟,供銷社全都走向末路。
林場這樣的單位,未來也會遇到困境,現在那些看似風光的附屬企業,未來全部都會被抛棄,全都變成下崗職工。
不過,劉紅軍并沒有說出來,供銷社破産,那也是十年以後的事,現在說了,也沒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