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隊長一行人之後,劉紅軍來到山上,經過一夜,山頂水池已經滿了,從池頂溢出。
劉紅軍把洩水孔全部打開,讓水從洩水口奔流而下。
這也是沖刷水池的一種辦法。
水從洩水口流出的時候,會産生旋渦吸力,旋渦吸力會帶走池底的污垢。
如此,來個幾次,這水池裏的水,也就差不多可以飲用了。
劉紅軍看着奔流而下的溪水,又忍不住開始琢磨起來。
弄一條水管,把水引到院子裏,就能用自來水用了,這可比後世的自來水好的多,這可是山泉水,比後世的直飲水還好。
隻是,東北這地方,冬天太冷了,安裝水管,也隻能是春夏秋使用,一到冬天什麽水管都等于零。
埋到地裏,也不行,他們這邊的凍土一米多深。
中間的管道倒是能夠埋深一點,但是從水池出來的一段,以及水龍頭的一段,都是裸露在外面的。
琢磨了一會,劉紅軍打算等明年的時候,再安裝水管。
今年是不行了,這天氣,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下雪。
随着第一場雪下來,氣溫就會快速降到零度以下。
等中午的時候,劉紅軍又上山把洩水口堵上,隻留下一個。
好事是一樁接着一樁,随着水井打好,到了下午的時候,後山的門樓也建好了,王木匠那邊也把門打好,衆人一起動手,把院門安裝上。
看着隻刷了桐油的原色木門,劉紅軍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家的後院院門非常的寬,足有四米八寬。
四米八寬的大門,就算是幾十年之後,都不需要換,未來大卡車都能直接開進後山。
當初劉紅軍留了十米的空擋來,門垛門樓外加一截石牆,一邊占了兩米五。
之所以留這麽寬,是爲了确保門樓足夠結實,不然不足以固定四米八寬的大門。
劉紅軍準備明年的時候,種點類似于爬牆虎的東西,把兩側的石頭牆裝飾一下。
“王叔,龍哥這幾天辛苦大家了,晚上咱們好好喝幾杯,咱們也來個完工宴。
隻是,我可不能再請大隊長和書記過來作陪了!”劉紅軍開着玩笑道。
“哈哈,隻要有酒有肉就行,大隊長那麽忙,就不麻煩他了!”衆人大笑道。
“少不了,我這就去找招娣姐,晚上怎麽也得弄十個菜出來。”劉紅軍大笑道。
留下衆人打掃現場,劉紅軍回到前院,和劉招娣交代,晚上弄十個菜,今天接着喝慶功酒。
今天,李鐵柱等人,又送了好幾趟魚,因爲是按照劉紅軍的要求,捕撈上來,接着就送過來。
所以,死的很少,絕大多數都是活的。
一天下來,又收了一千多斤各種活魚。
劉紅軍準備明天再收一天,就暫時不再收魚。
他的魚塘很大,養一萬條魚都沒有問題,但是這馬上就要到冬天了,他這又是新魚塘,魚不适合養太多。
加上明天的,能有個四五千斤魚,就差不多了。
有這些魚,讓它們自己繁殖,自己以後吃魚也就比較方便,什麽時候想吃,什麽時候直接撈就行。
等過幾年,也可以每年撈出一批來,對外出售。
這些和後山一樣,雖然不像進山打獵采藥一樣,一下子賺多少錢,但這是長久的财源,源源不絕的收入。
收完今天最後兩筐魚之後,劉紅軍回到院子裏。
“紅軍哥!”楊秋雁正坐在炕上做針線活。
“又縫制衣服啊?”劉紅軍上前握着楊秋雁的手笑道。
楊秋雁懷孕這段時間,楊秋雁一直都在忙着給還未出生的孩子做百家衣,做小衣服。
所謂百家衣,就是從街坊鄰居家裏讨要一些布頭,縫制成小衣服,寓意得百家之福,小孩少病少災,健康成長。
楊秋雁從五六個月的時候,就開始給孩子縫制衣服,每天睡醒之後,都會縫制一會,累了就繼續睡覺。
“嗯,再有幾天,寶寶就該出生了,這幾天小家夥可活潑了,他可能也有些着急了!”楊秋雁摸着肚子,滿臉幸福的說道。
“你做的衣服,夠孩子穿好幾年了吧?”劉紅軍笑道。
“哪有那麽多,我就做了幾件,我太笨了,做的很慢,這麽長時間,才做了幾件。”
“你可不笨,你最聰明了,要不怎麽能夠找到我這麽一個厲害的男人?”劉紅軍摟着楊秋雁的肩膀開着玩笑道。
“我這輩子做的最聰明的一件事,就是嫁給你。”楊秋雁依偎在劉紅軍懷裏道。
兩個人在屋裏說了一會悄悄話,就聽到劉招娣在外面叫他。
劉紅軍出門一看,才知道,是有人過來看病。
劉紅軍出門,來到衛生室,打開門,把看病的村民讓進屋。
“老叔是梨樹屯的吧?”劉紅軍笑着問道。
“是啊,我是梨樹屯的,以前還和你爹一起打過獵呢。”老漢笑着點點頭。
“我就說,看着老叔面熟的慌。”劉紅軍笑道。
閑聊兩句之後,劉紅軍開口問道:“老叔,哪裏不舒服?”
“咳嗽,我這是老毛病了,天一冷就犯病。”
“我給你号一下脈!”劉紅軍道。
劉紅軍一邊号脈,一邊看着老漢的面相。
“老叔,你這是慢性哮喘啊,還是寒哮,天一冷或者受寒就會發病。”
“是啊,你爹以前也是這麽說的,你給我抓幾副藥吧!”老漢說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一大堆濃痰。
看的劉紅軍很是無語,你老人家,吐痰不知道出去吐啊?
就這麽直接往地上吐?
“我給你開三副藥,你三天之後,再過來複診,我另外給你調整藥方。
你這個病,最少要連續服用一個月的藥才行。”劉紅軍也不再多說别的,直接說醫囑。
“啊?要吃這麽長時間的藥?
你們老劉家的藥都很管用,我都是喝三副藥就能好!”老漢質疑道。
“老叔,你這個是慢性病,我爹以前應該也是這麽和你說的吧?
三副藥之後,再過來複診,我看你這情況,恐怕是,喝了三副藥之後,就沒有再來複診吧?
年複年的,都是這個樣?”劉紅軍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