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哥在家嗎?”劉紅軍站在院門口喊道。
“誰啊?”屋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長安哥,我,紅軍!”劉紅軍回道。
“紅軍啊,快進來!”屋門打開,一個男人從屋裏走出來,熱情的招呼道。
“長安哥,招娣姐。”劉紅軍進屋後,随手把袋子放到地上。
“紅軍,你這拿的是啥?”劉招娣看到地上的膠絲袋子,問道。
“我今天剛從山裏回來,給大侄子大侄女拿了幾隻林蛙和天麻,回頭給我大侄子和大侄女炖了,補補身體!”劉紅軍笑道。
“紅軍,你這是幹啥,這東西老貴了,你留着賣錢·····”
“招娣姐,這東西有啥貴的?都是山裏撿的。
山外人稀罕,咱們山裏人,還不就是個吃食?”劉紅軍笑道。
完了,不等劉招娣和田長安開口,又接着說道:“我今天上門可是有事相求,招娣姐要是不要,那我可不好意思開口了。”
“啥求不求的,有啥事你直接說,姐還能不答應?”劉招娣爽快的說道。
“姐,我想請你去幫我處理一下林蛙和天麻,一天給你五塊錢的工資。”劉紅軍說出自己的來意。
“啥錢不錢的,明天姐去給你幹活!”
“姐,不光你,我還要多找幾個人,都是這個價!
你要是不要錢,那我可不敢用你了!”
“啥意思?看不起你姐?我差虎你那五塊錢?”
“姐,我不是看不起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生産隊都分家了,我不能自己賺錢,讓你幫我免費幹活啊?
這個和蓋房子不一樣,我這是賺錢。
現在正是趕山的好時候,你幫我幹活,就沒辦法趕山。
你要是不要錢,我真不能用你。”劉紅軍道。
“好吧!不過五塊錢太貴了,你長安哥在林場幹活,一天也賺不了這麽多,你給兩塊錢就不少。”劉招娣想了想,才勉爲其難的說道。
“姐,五塊錢不多,我賺的更多,就這麽說定了!”劉紅軍堅持道。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你們歇着,我還得去其他幾家說一聲。”劉紅軍說完不給劉招娣反駁的機會,轉身離開了劉招娣家。
接着,劉紅軍又回家拎着東西,到屯子七八個幹活比較麻利的婦女家裏,和她們說好,明天去家裏幹活的事。
第二天一早,劉紅軍家裏來了十多個婦女,其中有劉紅軍登門請的,也有聽到消息自己來的。
既然來了,劉紅軍也不好不讓人幹。
人多一點也好,前天晚上,劉紅軍四人抓了四麻袋的林蛙,這些林蛙今天都要抓緊時間處理出來。
劉紅軍沒有打算賣新鮮的林蛙,那個不值錢。
處理林蛙還是比較麻煩的,要先清洗,把林蛙清洗幹淨,然後宰殺,把血控幹淨,然後挂起來,風幹。
因爲是春天的林蛙,所以不需要去掉内髒什麽的,隻需要放血,晾幹就行。
如果是夏季的林蛙,那麽就需要去掉内髒、雜質什麽的。
看到院子裏堆成小山麻袋,一衆老娘們又是一陣咋咋呼呼。
都是什麽紅軍太厲害了!
什麽,運氣真好,進山就能遇到天麻和林蛙。
什麽,楊秋雁運氣真好,嫁了一個好男人雲雲。
劉紅軍應付着,然後交代了制作林蛙幹的方法,就安排大山和石頭去挑水。
錢勝利今天沒有過來,他去忙活養豬合作社的事情了,不過,錢勝利的媳婦過來了。
大山和石頭加上劉紅軍,三個男勞力,今天的任務就是挑水。
中午,劉紅軍也沒有小氣,用林蛙和天麻炖了一大鍋,來招待這些給他幹活的婦女。
一天下來,終于把所有的林蛙處理完。
一隻隻林蛙被繩子綁着倒吊在架子上,密密麻麻的很像電影裏的吸血蝙蝠,能夠吓死密集恐懼症。
很多架子,都是現做的,不然劉紅軍家裏還真沒有這麽多架子。
爲了晾幹這些林蛙,劉紅軍和大山、石頭又在後院搭建了一個很大的棚子,這些綁林蛙的架子,全都搬進棚子裏。
林蛙的晾曬,說是曬,但是不能見太陽,而且要求通風,靠着通風自然晾幹。
幹完活之後,劉紅軍當場掏出錢,一人五塊錢,“嫂子們,明天還得麻煩大家,那邊還有天麻,大家家裏要是沒事,就繼續過來。”
“行,紅軍敞亮,我們明天還過來!”拿到錢,一衆婦女自然是開心,滿口答應着明天再來。
“晚上我就不管飯了,大家自己回家吃吧!”劉紅軍開了個玩笑道。
“不用,不用,這忙活了一天,也得回家看看,我家那口子,還不知道把家裏造成什麽樣子呢。”幾個婦女雖然遺憾不能再吃一頓,但還是笑着回應着。
“紅軍,我也走了!”錢勝利媳婦見衆人都走了,也跟着告辭。
“嫂子,吃完飯再走吧,勝利大哥估計馬上就到了。”劉紅軍挽留道。
剛剛劉紅軍給一衆婦女開錢的時候,并沒有給錢勝利媳婦開錢。
錢勝利媳婦和其他人不一樣,她來是替錢勝利幹活的。
“不了,你們老爺們喝酒,我留下幹嘛?我回家還得照顧孩子們!”錢勝利媳婦終究沒有留下來,堅決的走了。
錢勝利媳婦剛走,錢勝利就到了,兩口子在路上碰了個照面。
“紅軍,林蛙都弄完了?”
“弄完了!
你那邊怎麽樣了?”
“還行,今天吵了一天的架,總算是把那些豬崽子分下去了。”錢勝利苦笑着搖搖頭。
養豬場的建設并沒有一開始設想的那麽順利,到現在才剛剛把基礎清理出來。
但是,老養豬場的豬崽子等不了,豬崽子一天天的長大,老養豬場已經放不下這麽多豬崽子。
最後還是劉紅軍出的主意,可以分到農戶家裏去養。
把豬崽放在農戶家裏養,到時候養豬合作社再按照市場價進行收購。
這裏面涉及很多細節,還有利益的分配,所以錢勝利才會說,吵了一天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