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楊秋雁也想跟着去,但是考慮他們都走了,家裏的狗子沒人喂,楊秋雁隻能留下來。
劉紅軍家的六條小狗子,别人喂不吃都不吃。
非的劉紅軍或者楊秋雁喂才行。
坐着小火車來到場部,接着又轉乘到縣城的小火車,上午九點多,終于趕到了縣城。
在縣城找人打聽了一下,四個人找到了黑市。
說是黑市,其實這個時候,已經都是公開的市場了。
縣城的黑市,就在縣城外面的一個林子裏,林子周圍有不少的房子。
這片林子四通八達,便于撤退,确實是一個做黑市的好地方。
市場上一天都有人做生意,不像以前,要麽在晚上,要麽淩晨開市,天一亮就收市。
進了黑市,四個人分開,各自去逛。
劉紅軍在黑市上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賣棉被的。
“兄弟,我想買棉花,或者現成的棉被,要的量比較多,你這有沒有路子?”劉紅軍幹脆找到一個明顯是看場子的寸頭青年,遞了一根煙,小聲問道。
“你要多少?現在棉花可不好買。”青年接過煙,打量了劉紅軍一番才開口問道。
“棉被的話我要三十床,棉花的話,我要三百斤。”劉紅軍道。
“你确定要?”
劉紅軍沒有說話,把包裏的錢,給寸頭青年看了一眼,
“你等一下!”青年又打量了劉紅軍一番之後,說了一句,轉身走進林子。
劉紅軍沒有傻傻的在原地等着,而是繼續在林子裏逛着。
黑市上,有賣煙、酒的,有賣糧食的,賣雞鴨鵝的,還有賣皮衣、皮靴的,刀具、手表等等各種稀罕物的。
劉紅軍看了一眼,皮衣、皮靴、煙都是從老毛子那邊走私過來的,還有其他不少東西,都是從老毛子那邊過來的。
可見,什麽時候,都不缺神通廣大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最後,劉紅軍買了四把akm1型刺刀,刺刀的刀把是棗紅色的,成色很新,幾乎是九成新。
劉紅軍買了四把刺刀,正好他們兄弟四個,一人一把。
除了這四把akm1型刺刀,劉紅軍還買了一把恰西克軍刀。
這把軍刀,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這是老毛子的騎兵用的軍刀,尤其是哥薩克騎兵更是人手一把。
劉紅軍這邊剛剛買完軍刀,剛剛那個寸頭青年,走了過來,對着劉紅軍使了個眼色。
劉紅軍拿着軍刀跟着來到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
“兄弟,棉被沒有那麽多。
棉花可以,一級皮棉五塊錢一斤。”寸頭青年很幹脆的說道。
“哥們,我雖然要的比較多,但是,你不能把我當大戶宰啊!
現在有票的一級皮棉一塊五一斤。
沒票,你問我要五塊?”劉紅軍笑着搖搖頭說道。
“哥們,你要的太多,我們風險大。”
“三百斤就算量大?
算了,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劉紅軍說完就要走。
“兄弟,問了價,一句價格高,就想走?”這時從劉紅軍身後走過來四五個人,把劉紅軍圍在中間。
“怎麽着?還想着強買強賣?”劉紅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圍過來的人,都是普通的街溜子,沒有功夫在身,這樣的,他空着手能打十個。
“哥們我忙活半天,你一句價格高,就不要了,這有些不講究吧?”寸頭青年拉開棉襖,露出别在腰裏的家夥式。
劉紅軍眼睛一眯,寸頭青年腰裏别着的是一把王八盒子。
還真有點小看這些看場子的人,居然連噴子都敢拿出來。
這個年代,槍支泛濫,尤其是東北這嘎達,槍支更是泛濫成災。
“怎麽着?拿個王八盒子吓唬人?”劉紅軍不屑的笑了笑。
他看到錢勝利三個人已經靠過來。
這次下山,四個人都帶了槍。
民兵隊裏也有短槍,而且是比寸頭青年的王八盒子更牛逼的匣子炮。
王八盒子是小鬼子的南部十四,而匣子炮則是德國的駁殼槍。
“倒不是吓唬誰,隻是哥們沒有你這麽幹事的。
我跑半天腿,你一句價格高,就不要了,這不是耍人嗎?”
“那你想怎麽着?”
“要麽五塊錢,你把棉花拿走,要麽我們哥幾個,一人一百塊錢的跑腿費。”
“呵呵!哥們這是吃準我了!”劉紅軍冷笑一聲。
他知道,這是露白,對方吃上自己了。
“聽你這語氣,不服氣?”寸頭青年說着就要把王八盒子掏出來。
隻是,劉紅軍比他動作更快,一個晃身,來到寸頭青年身後,一隻胳膊勒住寸頭青年的脖子,一把冰冷的五四手槍已經頂在了寸頭青年的太陽穴上。
“别動!”
這時錢勝利、大山和石頭也都摸了過來,看到劉紅軍動手了,他們也掏出匣子炮頂着另外四個人腰上。
“别沖動,别沖動!
大哥,千萬别沖動!
周圍還有我們十幾個兄弟,今天都是誤會,我放大哥離開。”寸頭青年連忙喊道。
“帶我去見你們當家的!”劉紅軍勒着寸頭青年的手臂一用力,勒的寸頭青年直翻白眼。
“好,好!我這就帶大哥去。”寸頭青年等劉紅軍松了手臂之後,才連忙開口說道。
他知道,今天這是碰到過江龍了,一把大五四,三把匣子炮,這是狠人啊。
劉紅軍松開勒着寸頭青年的胳膊,順手收走了他的王八盒子。
錢勝利也把另外四人身上的武器搜出來,别到腰裏。
“走吧,别耍花樣!
哥幾個隻是路過,你們可是要在縣城讨生活。”劉紅軍把自己的槍收起來,推了一把寸頭青年。
“是,是!大哥,今天是兄弟做的不對!
回頭,兄弟一定給大哥賠罪!”寸頭青年服軟道。
就像劉紅軍說的,劉紅軍他們鬧了事,可以直接離開,而他們則要繼續留在縣城裏讨生活。
今天隻要槍響了,以後這個市場,就不要想開了。
那樣的話,老大能剝了他的皮。
劉紅軍跟着寸頭青年來到距離林子不遠的一個院子,院子裏有好幾個人,穿着皮襖,抱着膀子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