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大嫂幫忙買了四床被褥的棉花,你們家就不用再配送被褥了。”回到屋裏,看着炕上的棉花劉紅軍笑着說道。
“我家早就準備好了,被褥都做好了,一共六床被褥。”楊秋雁白了劉紅軍一眼,現在才想起來說這事,她家從定親之後,就開始張羅着買棉花,買被面,做被子。
劉紅軍想起關菊香,好像之前,她和自己說過,要幫着自己做被褥的。
關菊香是屯子裏難得的父母雙全,兒女雙全的全和人。
另外,還有誰?
劉紅軍正想着,外面響起狗叫聲。
緊跟着就有人站在門口喊道:“紅軍在家嗎?”
“在家!”劉紅軍走出屋,看到來人,笑着招呼道:“招娣姐,有啥事?”
劉招娣娘家是梨樹屯的,劉招娣的爹是梨樹屯的炮手,和劉老爹關系還不錯,經常開玩笑說,一筆說不出兩個劉字,兩家五百年前是一家。
所以,劉紅軍就管劉招娣叫姐,而不是嫂子。
“我家你大哥,昨天訓練的時候,把腳給扭了,昨天沒當回事,今天早上起來,腳腕腫的跟饅頭似得。”劉招娣笑着說道。
“行,你等着,我去拿藥箱。”劉紅軍走進西屋,拿了一些藥物,放進藥箱裏,然後跟着劉招娣出門,去出診。
“紅軍,你們啥時候結婚啊?”路上劉招娣和劉紅軍說着話。
“快了,下個月,小雪那一天!”劉紅軍道。
“被褥做了嗎?”劉招娣又問道。
“沒呢!對了,招娣姐,你有空嗎?幫我做被褥呗?”劉紅軍突然想起,這劉招娣也是全和人。
而且,還很能招弟。
劉招娣的娘生了第一個孩子就是劉招娣,劉招娣他爹想要男孩,就給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結果,後面七拉八扯的一下子,給招來八個弟弟,全都是雙胞胎。
這在太平溝成了一個笑話。
從劉招娣的第三個,第四個弟弟出生之後,好家夥,太平溝一下子多了上百個叫招娣的女孩。
結果那些叫招娣的顯然沒有劉招娣的本事。
劉招娣遺傳了她娘的基因,進門第二年,就給老田家生了一對雙,而且還是兒女雙全。
“行啊!姐哪有什麽事,做被褥的事,交給姐就行,回頭我叫上菊香,我們兩個一塊做,很快就能做好。
對了,你準備了幾床被褥?”
“四床!”
“真好,加上秋雁加配送的,你們家可是不缺被子蓋了。”劉招娣有些羨慕的說道。
當年,她嫁人的時候,因爲家裏弟弟多,還沒成年,所以就配送了兩床被褥。
當年老田家日子也不是很好,連被褥都沒有做。
兩個人說着話,來到田長安家裏。
“紅軍兄弟來了!麻煩你了!”田長安正坐在炕上,看到劉紅軍進來,笑着和他打招呼,拿出煙來給他讓煙。
“長安大哥,我不吸煙,我給您看看腳。”劉紅軍笑着拒絕了田長安的煙,開口說道。
田長安這才把腳露出來,還真是腫的像個大饅頭。
“長安大哥,你忍着點,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沒事,你檢查吧!”田長安點了點頭。
劉紅軍伸手在田長安的腳上輕輕捏了幾下,疼的田長安一頭大汗。
“沒有傷到骨頭,你昨天是不是用熱水洗腳了?”
“這不是練了一天,不洗腳你姐不讓上炕啊!”田長安笑道。
“去,沒點正形,就你腳上那味,不洗腳這屋裏還能住人啊?”劉招娣推了田長安一把。
“你這腳扭了,不能用熱水洗腳,得用冷水洗腳。
你熱水洗腳,又睡在炕上,受損傷的毛細血管受熱充血,所以才會腫成這個樣。”劉紅軍給田長安解釋道。
“我這白天扭了一下,後來也不怎麽疼了,所以也是沒在意。”田長安尴尬的笑着說道。
扭傷腳不能用熱水洗腳,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隻是昨天沒在意。
“紅軍,那這該怎麽治?”劉招娣着急道。
“沒有傷到筋骨,我給長安大哥紮幾針,然後我再給開副活血化瘀的湯藥,喝上三天藥就能好。”劉紅軍道。
劉紅軍說完,麻利的給田長安紮了針,疏通經絡。
然後又給田長安推拿了一番,舒筋活血。
劉招娣跟着劉紅軍回家,拿了藥。
“紅軍,多少錢?”
“你給五毛吧!”劉紅軍想了想說道。
“夠不夠?紅軍,我給你說,你可不能這樣,你這太實在了可不行,你這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看病這總是要價這麽低,以後怎麽養家啊?”劉招娣很有當姐姐的樣,一邊數落着劉紅軍,一邊掏出一塊錢遞給劉紅軍。
“招娣姐,我又不靠看病養家糊口,屯子裏的人也都不容易,我這也就是伸把手的事,也賠不了錢。”劉紅軍一邊說着,一邊找給劉招娣五毛錢。
想想劉紅軍家裏那一大堆鹿角,劉招娣也明白,劉紅軍是真不差錢,也沒有再和他客氣,接過錢笑着誇獎道:“那也是你有本事!”
劉紅軍有自己的原則,我給你們看病,不收診費,這是我仁義,你們要是以爲我好欺負,想占我便宜,那不行。
比如,他現在打的獵物,不會再随便送給屯子裏的人,想要花錢來買。
想白嫖沒門。
劉招娣和劉紅軍約好,過兩天等田長安腳好了,就過來給他做被褥,才拿着藥離去。
送走劉招娣之後,劉紅軍琢磨着,結婚還需要準備什麽?
雖然他是重生過來的,結過婚,兒女結婚也操辦過。
但是,這一次輪到自己,還是有些茫然,畢竟年代不一樣。
這個年代,結婚需要準備什麽?
好像可以準備的東西真不多,早幾年,有些人家結婚,甚至連新被褥都不準備,扯張結婚證,兩個人抱着被子住一塊就算是結婚了。
有條件的,擺一桌,請隊長書記吃個飯。
沒條件的,買點糖,瓜子啥的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