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要暫時保密,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大家多理解。
等回去之後,給你們留一頭老母豬,你們可以腌上,慢慢吃。”劉紅軍笑着岔開話題。
“那可太謝謝了!
這一頭老母豬,我們天天吃的話都能吃一個月。”王躍進笑道。
“紅軍,你這幾天沒在家,咱們屯子可熱鬧了!”趙建軍看出劉紅軍不願多說,也跟着岔開話題,說起村裏的事情。
“哦?屯子裏又發生什麽熱鬧事了?”劉紅軍順着趙建軍的話問道。
“上次你不是把撿松子的地方告訴了屯子的人嗎?
第二天,屯子的人去了一半,晚上回來,家家戶戶都撿了兩三麻袋。
第三天,全屯子的人都出動了,不知道怎麽滴,附近屯子的人也都知道了,那家夥漫山遍野都是人。
後來爲了撿松子的事,還和别的屯子的人,打了架。”
“還打架了?”
“那可不,都擠到老松樹窩棚那邊去撿松塔,屯子裏那些人有喜歡劃地盤,幾個屯子的人湊到一起,還有個不打架?”
“打的老厲害了!
那個闫家老二,頭都被打破了!
還有蘇家的老三,胳膊被打骨折了。”
“對面也不輕松,腿也斷了,還差點被老蘇家拿刀子攮了。
要不是楊隊長及時趕到,開槍鎮住了所有人,鬧不好能出人命。”段平安有些誇張的講述着事情經過。
“現在怎麽樣了?”劉紅軍問道。
“不知道,受傷的都送到山下衛生院了!
幾個屯子的隊長們,正在協商這個事情。”周衛國道。
東北這邊的山村,本來就民風彪悍,打起架來,真的是不要命。
有些人講究的就是,能動手别逼逼。
劉紅軍一行人說說笑笑回到屯子裏。
一車野豬,頓時吸引了全屯子人的注意,一個個都滿是羨慕的看着爬犁上的野豬。
同樣是獵人,自家老爺們咋就不中用呢?
進一次山,就打三瓜倆棗的,看看人家,進一次山,拉回滿滿一車獵物。
這一大車野豬,還不得賣幾百塊錢啊?
原本還爲自己老爺們每次進山從不空手,而沾沾自喜的老娘們,看到劉紅軍的獵物,頓時開始嫌棄起自己的老爺們。
那些家裏不是獵人的,也都暗暗悔恨,當年怎麽就不想着找個獵人呢?
最起碼不缺肉吃。
看看現在的老爺們,炕上,炕上不行,外面,外面又弄不來肉吃,真是悔不當初啊!
于是乎,屯子裏的很多老爺們,就這麽遭了無妄之災。
劉紅軍先趕着爬犁來到知青大院,給他們留下一頭最大的老母野豬。
然後直接趕着馬車,回家拿了一小壇藥酒,就趕着爬犁離開了榆樹屯。
現在還有時間,劉紅軍準備直接下山,把這些野豬賣了。
留在院子裏,屯子裏那些老娘們肯定會想着上門打秋風。
我不要,我買總行吧?
咱們都是一個屯子的鄰居,你不好意思賣高價吧?
一毛錢一斤買你的豬肉,你又不虧錢?你好意思不多給我一點?
所以,劉紅軍直接趕着爬犁下山,不給他們打秋風的機會。
一路上,倒是很平靜,沒有遇到什麽野牲口。
其實想想就知道,這是下山的路,人煙比較多,野牲口一般也不會在這些屯子附近活動。
除非,山裏沒有吃的,餓的受不了,才會跑到屯子裏找吃的。
來到林場食堂,找到陳主任。
看到滿滿一爬犁的野豬,陳主任樂的滿臉都是褶子。
這麽多肉,簡直太好了。
至于說林場這邊吃不了?
怎麽可能?
就算是林場這邊消化不了,不還有林業局嗎?
給上級送點肉,領導能不記他的好?
林業局的那些職工能不記他的好?
過磅之後,一共是四千二百多斤。
陳主任大手一揮,全部都按照兩毛五一斤收了。
主要是這裏面大部分是黃毛子和老母豬,這兩種野豬的肉都比較好吃,老母豬肥肉多,油大,自然價格就高。
至于裏面還有幾頭大炮卵子,陳主任看到劉紅軍給他帶來的藥酒,直接忽視了這個事實。
抛開事實不談,如此鮮嫩的黃毛子,兩毛五一斤貴嗎?
又和陳主任交流了一下感情,陳主任拉着劉紅軍的手交代道:下次有獵物,一定要給他送過來。
劉紅軍更是許諾,陳主任想要什麽野牲口,可以給他打電話,這才告辭離開。
先去看了看老爹,和老爹聊了一會,把自己發現鹿脫角的事情告訴老爹。
老爹忍不住感慨,自己這個小兒子,氣運還真是旺。
連鹿脫角都能發現。
這可是無數獵人,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的寶藏。
其實,也是大家沒有用心去找,都感覺鹿脫角不值錢,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去下套子,直接割鹿茸。
鹿茸可比鹿脫角值錢。
隻是,大家忽略了一點,鹿脫角沒找到則已,一旦找到,那就是一大堆。
和老爹聊了一會,劉紅軍就起身離開。
又去了一趟供銷社,找到大嫂,蹭了幾捆不要票的白酒。
這個年代高粱酒等好多瓶裝白酒,都是光瓶的,十瓶一捆。
又在熟食店裏買了幾隻燒雞,這才趕着爬犁回家。
躺在爬犁上,劉紅軍吃着燒雞,喝着酒,悠哉悠哉的回到榆樹屯。
等到榆樹屯的時候,劉紅軍已經幹掉了一隻燒雞,一瓶高粱酒。
“紅軍哥,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楊秋雁正在他家裏,幫着幹家務,看到劉紅軍回來,開心的問道。
“吃了,我路上吃了一隻燒雞,還喝了一瓶酒。
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燒雞,你嘗嘗,味道還不錯。”劉紅軍把手裏拎着的燒雞遞給楊秋雁。
“那晚上再吃吧!”楊秋雁接過燒雞,放進廚房。
“紅軍哥,屋裏那些都是你們從山裏挖回來的鹿脫角嗎?”楊秋雁拉着劉紅軍小聲問道。
“嗯!山裏還有好多,明天我們還要進去一趟。
你别和屯子裏的人說。”劉紅軍交代道。
“嗯呐!我誰都沒說。
我爹問我,我都沒和他說。”楊秋雁使勁點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