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軍跟着上前,用手在傻狍子身上按了幾下,隻見三隻傻狍子,打了個噴嚏,然後晃晃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紅軍,你這也太神了吧?
就這麽随便按幾下,這傻狍子就醒了?”錢勝利驚訝道。
大山和石頭,包括楊秋雁也同樣是滿臉的求知欲。
“呵呵!其實,就算不按,再過兩三個小時,等藥勁過了,它們也會自動醒過來。
我剛剛按那幾下,隻是通過竅穴刺激傻狍子的血液循環加快,讓它們提前蘇醒而已。”劉紅軍笑着解釋了一句。
雖然傻狍子已經醒了,但是長時間躺在雪地上,導緻血液一時循環不過來,自然也就站不起來。
等了好一會,三隻傻狍子才踉跄着站起來。
錢勝利牽着三隻傻狍子,跟着劉紅軍。
三隻傻狍子倒是挺乖巧,任由錢勝利牽着,不跑,也不掙紮,錢勝利一拽繩,就乖乖的跟着往前走。
五個人又來了另外處撒了藥餌的地方。
地上的藥餌同樣被吃光了,看腳印很駁雜,有飛龍的腳印,有山雞的腳印,還有兔子的腳印。
不用劉紅軍吩咐,錢勝利把傻狍子往樹上一拴,然後帶着大山和石頭去尋找獵物。
楊秋雁也自告奮勇的跑進林子裏去尋找獵物。
劉紅軍沒有去尋找獵物,他拿着槍,負責警戒。
這大雪封山,林子裏也不是那麽安全,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有野牲口鑽出來。
沒有帶狗進山,就是不方便,隻能靠人來警戒。
等了一會,錢勝利四人拎着獵物,高興的跑了回來。
收獲很不錯,三隻兔子,五隻飛龍,還有兩隻野雞。
“紅軍,這收獲還真不錯,你看看這兔子真肥!”錢勝利舉起手裏的兔子,對着劉紅軍炫耀道。
“等咱們回去,燒個飛龍湯,用辣椒炖個兔子,再炒個野雞,咱們好好的喝幾杯。”劉紅軍笑道。
“好嘞!讓你這一說,我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錢勝利笑道。
這冰天雪地的,這沒媳婦的,可不就隻剩下吃喝。
就算是像錢勝利這樣有媳婦的,也受不了天天幹那事,地沒事,耕不壞,但是牛不行。
所以最後剩下的也是吃喝。
再不就是湊在一起打牌耍錢。
接下來的幾個地方,也都非常的順利,全都有收獲。
主要是,這下完雪已經好幾天了,山裏的野牲口也缺吃的,尤其是飛龍、野雞、野兔這樣的小動物,更是缺少吃的。
看到地上散發着誘人香味的棒子粒,那還不使勁吃。
隻要吃了,就跑不了。
劉紅軍下的藥餌,連傻狍子都能藥倒,更何況山雞野兔這些小動物。
穿着滑雪闆行走,雖然不會陷進雪裏去,但是走起來累啊!
尤其逛了七八個藥餌點之後,五個人的背簍基本上都滿了,光是飛龍,就抓了三十多隻,野雞二十多隻,還有十幾隻兔子。
錢勝利四人,臉上都不免帶上了一些疲倦之色。
“最後一個點了,撿完東西,回家喝酒去。”劉紅軍給錢勝利四人鼓勁道。
“對,最後一個點,撿完東西,回家喝酒去!”錢勝利也跟着給大家鼓勁。
錢勝利給大家鼓完勁,又聊起别的話題,“對了,明天咱們屯子開始分家,你想要什麽?”
“明天就分家?”劉紅軍有些意外,不說年底的時候,才會分家嗎?
“這馬上就開始冬伐,咱們生産隊的馬都要進山去拉套子,往年都是隊裏派活,讓誰去,就是誰去。
今年不一樣了,隊裏就那五匹馬和六匹騾子,十幾個人争着想要去拉套子。
這不争得太厲害,董書記和楊隊長,都沒有辦法協調,幹脆提前分家。
誰有本事誰吃肉。”錢勝利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榆樹屯靠着林場,即便是到了冬天,隻要願意出力,其實也能賺錢。
每年冬天,林場都會招收大量的臨時工,這些臨時工,有的是用生産隊的馬,去給林場拉套子。
有的則是到楞場裏去歸楞。
歸楞,就是把采伐,并運到楞場的木頭歸類,打成堆,然後用小火車運到山下的貨場裏。
說到分家,劉紅軍倒是想要一匹馬,雖然生産隊的馬都不是什麽好馬,都是挽馬。
但是老實聽話,身強體壯,力氣足,拉車、拉爬犁什麽的還是很實用的。
不過,隊裏分家,肯定不是那麽簡單,到時候看看情況吧。
主要是,現在要了馬,也沒地方養。
等以後再說吧,實在不行,等到明年新房子建好之後,下山去買一匹。
反正,以後牛馬羊這些牲口,都會逐漸放開,允許私人交易。
“等等!”劉紅軍伸手拉住正在往前走的錢勝利。
“咋了?”錢勝利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劉紅軍問道。
“你看那邊!”劉紅軍指着一棵足有三人抱粗細的大青楊,對錢勝利說道。
順着劉紅軍的手指看過去,隻見一棵大青楊,有三人抱粗細,在樹身離地一米五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大樹洞,洞口周圍挂着白霜。
“熊倉子?”錢勝利驚喜的叫道。
“對!”劉紅軍也是很開心。
這是天倉,洞口挂着白霜,就代表樹洞裏有熊瞎子在裏面冬眠。
這白霜就是熊瞎子呼吸出來的熱氣,從樹洞裏冒出來遇冷結的霜。
“紅軍,你這運氣還真是好!
眼神也好,這麽遠都能看到。”錢勝利笑的非常的燦爛。
一隻熊瞎子,不說肉和皮毛,單是熊膽和熊波棱蓋就值大幾百,鬧不好能上千。
“呵呵!我也湊巧看到了。”劉紅軍呵呵一笑,沒有多解釋。
這是後世他在部隊裏鍛煉出來的本能,劉紅軍行走的時候,看上去好像就是平常的走路,但實際上,劉紅軍一直都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一草一木,地上的痕迹,還有樹林裏的聲音,都在劉紅軍的觀察之中。
“怎麽殺?”錢勝利很幹脆的問道。
“紅軍哥?”大山和石頭,也是躍躍欲試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