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難行,下山的時候,雖然同樣是重車,但是相對速度快一點。
但是,回來的時候,拉着重物,馬車要比下山的時候,慢了很多。
“紅軍哥,你回來了!”楊秋雁看到劉紅軍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她等了好長時間,心裏擔心的要死。
“嗯!等着急了吧?”劉紅軍跳下馬車,笑着說道。
“沒有!紅軍哥,你還沒吃飯吧?”
“沒呢!”
“那抓緊時間卸車,卸完車之後,我給你做飯!”楊秋雁說着上前,抓起一袋大米,直接扛到肩上,就往院裏走。
看着楊秋雁着急的樣子,劉紅軍嘴角挂上幸福的笑容。
自己這個小媳婦,雖然溫柔似水,但是并不柔弱。
一百多斤的大米,直接扛在肩上,步履穩健。
楊秋雁和劉紅軍青梅竹馬,小時候,劉紅軍練拳,楊秋雁自然也跟着練了一些。
雖然沒有練出什麽名堂,但是一身力氣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幹活,絕對能夠頂一個壯勞力。
這也是爲什麽,之前楊秋雁給劉紅軍說,結婚之後,地裏的活都交給她來做。
這不是爲了愛情硬撐,而是楊秋雁真的有這個實力。
劉紅軍也沒有磨叽,一隻手抓起一個面袋子,直接拎着走進院裏。
劉紅軍家的東牆是兩間房子,一間是廚房,另外一間是庫房。
庫房裏就是用來存放米面這些東西的。
這間庫房,可以從外面進入,也可以從廚房裏直接進入。
劉紅軍和楊秋雁兩個人,男女搭配,很快就把糧食全都搬進了庫房,連着袋子一起放進大缸裏。
米缸面缸,這是農村少不了的家用器具。
米缸面缸除了用來存放糧食,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防老鼠的。
“紅軍哥,你先歇一會,喝口水,我這就去做飯!”卸完糧食,楊秋雁又開始忙活着做飯。
“我去把馬車還了去!”劉紅軍和楊秋雁說了一句,然後趕着馬車去隊裏還馬車。
路上,劉紅軍琢磨着,以後,自己是不是也弄輛馬車?
等明年新院子建好之後,那麽大的院子,養匹馬,完全養的開。
有輛馬車也會方便很多。
雖然劉紅軍不在乎紮眼不紮眼的。
但是,這個年代,就這山路,根本不适合買汽車。
還是馬車方便。
送完馬車,回到家裏。
“秋雁,你說等明年咱們的新建建好之後,也弄輛馬車怎麽樣?”劉紅軍站在廚房門口,對正在做飯的楊秋雁說道。
“行啊!多養一匹馬,也費不了多少事。”楊秋雁爽快的答應道。
楊秋雁很小就喜歡上了劉紅軍,早就偷偷的幻想過,将來和劉紅軍怎麽過日子。
年底分家之後,生産隊裏的那些牛馬也都會分到各家各戶。
雖然不知道怎麽分,但是楊秋雁有信心,隻要她開口,隊裏最好的馬,随便她挑。
中午這一頓飯,劉紅軍并沒有多吃,隻是稍微墊吧了一點。
留着肚子,晚上再吃。
“紅軍哥,你說咱們的新家,要不要再多養幾頭豬啊?”吃完之後,兩個人膩在一塊說着話。
“咱們用不着養豬吧?
山裏那麽多野豬,你想吃,我進山給你打。”劉紅軍摟着楊秋雁的腰,柔聲說道。
養豬是一件很累,而且很髒的活,劉紅軍可不舍得讓楊秋雁太累。
“還是自己養的豬更好吃。
過年的時候,可以殺年豬。”
“秋雁,等咱們結了婚,你要跟着我學習醫術,我當醫生,你當護士,哪有那麽多時間去養豬?
有那功夫養豬,咱們多養幾個孩子不好嗎?”劉紅軍在楊秋雁的耳邊輕聲說道。
“哎呀!”楊秋雁俏臉頓時變得通紅。
感受着耳邊,劉紅軍嘴裏呼出來的熱氣,楊秋雁臉紅的像滴血,眼神變得朦胧。
劉紅軍也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
傍晚,劉紅軍把楊秋雁送走。
回到家裏,坐在院子裏冷靜了一會,才起身去喂狗。
不要誤會,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劉紅軍也不是那種急色的人,也就是情侶之間親親摸摸的一些比較親密的舉動而已。
把狗喂完,劉紅軍用地鍋燒了一鍋熱水,端進屋裏,擦洗了一下身體。
這才上炕,看書睡覺。
第二天,劉紅軍起床,方便之後,開始練拳。
還不等劉紅軍練完拳,楊秋雁又蹦蹦跳跳的走進院子。
“紅軍哥!”楊秋雁和練拳的劉紅軍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進廚房,拿出狗糧,開始喂狗。
昨天,劉紅軍就和楊秋雁說好了,今天他要帶着大山和石頭進山去采藥。
讓楊秋雁到家裏來,幫着照顧一下家裏的狗。
劉紅軍練完拳之後,洗漱完,又換了一身衣服,才來到廚房,開始做早飯。
進山采藥,最少要在山裏待一整天,所以,劉紅軍不僅要準備早飯,還要連午飯也一塊準備出來。
從儲物間裏挖了兩瓢白面三瓢棒子面,在盆裏摻和均勻之後,劉紅軍開始和面,和好面之後,又把鏊子拿了出來。
劉紅軍準備烙餅,進山還是帶着烙餅最省事。
山裏有野蔥,直接好幾根,用餅一卷,就能吃。
“紅軍哥,你要烙餅啊!”楊秋雁喂完狗,看着劉紅軍拿出鏊子,立馬說道。
“嗯!”
楊秋雁也不多說,直接洗手,上前幫忙。
楊秋雁負責擀餅,劉紅軍則負責燒鏊子、烙餅。
劉紅軍和楊秋雁都是幹活麻利的人,兩個人配合的很好,不多大一會功夫,幾十張單餅就烙了出來。
中間,楊秋雁還插空燒了一鍋玉米碴子粥。
單餅卷大蔥,配着小鹹菜,就着玉米碴子粥,劉紅軍一口氣吃了十幾張餅。
“紅軍哥!”劉紅軍這邊剛剛吃完飯,大山和石頭就到了。
“你們來了,吃了沒有?”
“吃過了!紅軍哥,咱們什麽時候走?”大山憨厚的笑着問道。
楊秋雁趕緊起身,用一塊幹淨的白布把剩下的單餅包起來,放到劉紅軍的背包裏。
“這就走!
我走了!”劉紅軍和楊秋雁說了一聲。
拿起綁腿繩,把腿綁上,然後把背包放進背簍裏,拎上槍,帶着大山和石頭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