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思索了最近沈宴之的不對勁,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季以檸的目光落在秦知意的肚子上。
“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沈宴之的?”
看到秦知意的臉色猛地僵住,季以檸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就算秦知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可能突然良心發現過來跟自己道歉。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宴之真的不能生!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爲什麽他們結婚三年,她一直沒懷上,爲什麽沈宴之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神色帶着愧疚欲言又止,原來都是因爲真正不孕的人是他!
想到這兒,季以檸的目光變得冰冷。
“你回去告訴他,你們之間的事我不關心,也讓他不要再來惡心我!”
之前以爲不孕的人是她,沈宴之用這件事來拿捏她,現在知道自己不孕,又開始假惺惺的,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季小姐,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也沒資格求你原諒,隻要你願意救我爸媽和弟弟,就算是用我這條命給你賠罪,我也願意。”
對于她的祈求,季以檸毫無反應。
她沒辦法對一個破壞自己家庭的小三生出絲毫同情,雖然她讓自己看清了沈宴之的本性,但她也做了不少惡心事惡心自己。
“我要你的命有什麽用?而且,你要求,也應該去求沈宴之,求我沒用。”
見季以檸轉身離開,秦知意臉上都是慌亂,連忙拔高聲音求她放過自己,甚至開始在地上磕頭。
然而季以檸的腳步甚至都沒有頓一下,很快就消失在秦知意的視線中。
秦知意裏燃起恨意和不甘,明明季以檸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沈宴之放了她家人,可季以檸偏偏見死不救!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季以檸離開的方向,随即也轉身離開。
沈宴之剛吃完晚飯,管家就過來告訴他秦知意在門口。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面無表情道:“讓她進來。”
秦知意走進客廳,沈宴之姿态閑适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的雙眸沒有絲毫情緒。
“以檸原諒你了?”
秦知意咬了咬牙,直接在他面前跪下,“宴之,季小姐不肯原諒我,求你放過我行嗎?”
沈宴之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設計讓我跟以檸離婚,又弄了個野種說是我的,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他眼底一片森寒,秦知意隻覺得不寒而栗,不自覺顫了顫。
她知道沈宴之從來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隻是沒想到,自己的謊言會這麽快被拆穿。
“宴之……”
“别叫我宴之,你不配。”
秦知意咬住下唇,眼底彌漫上一層水霧,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沈總,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沈宴之松開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看着她,“我說了,你去求以檸原諒,隻要她肯原諒你,我就放過你。”
秦知意心裏都是絕望,她跟沈宴之都清楚,季以檸不可能原諒她。
“沈總,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你要是想死沒人攔你,隻是你舍得死嗎?”
秦知意垂下眸,不敢看跟他對視。
沈宴之起身直接離開,看都沒再看秦知意一眼。
當晚,秦知意就自殺了。
幸虧被人發現及時,送去醫院才沒有生命危險。
得知這個消息後,沈宴之沒有絲毫表情,冷冷道:“随便她。”
楊宇垂下眸,心裏忍不住有些同情秦知意,再怎麽樣,她也跟過沈宴之,沒想到沈宴之會這麽絕情。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對他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他會不會也像對秦知意一樣對自己?
楊宇沒再想下去,轉身離開了沈宴之的辦公室。
秦知意在醫院裏待了幾天,沈宴之都沒有來,終于明白就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看來,還是得從季以檸那兒入手。
就在她準備去找季以檸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祁若雨的電話。
兩人約在醫院門口的咖啡廳,看到秦知意臉色蒼白,手纏着紗布,祁若雨眼裏都是嘲諷。
“你找我做什麽?”
祁若雨微微一笑,“聽說之前沈宴之讓你去季以檸的小區門口跪着求季以檸原諒,結果她看都沒看你一眼?”
“跟你有什麽關系嗎?”秦知意臉色冰冷,看着祁若雨的目光也帶着不善。
“你看你,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如今孩子沒了,沈宴之也将你棄如敝履,我要是不幫你的話,就沒人肯幫你了。”
“我不用你幫,我還沒問你,那件事是不是你告訴沈宴之的?”
對上秦知意質問的目光,祁若雨搖了搖頭道:“我之前就在電話裏跟你說過了,不是我,而且,我還查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祁若雨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秦知意,“你看完之後,如果有跟我合作的打算,随時打我電話。”
秦知意接過文件翻開,看了一會兒後,臉色漸漸冷下來。
“這些都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問沈宴之,我猜季以檸懷孕後跟沈宴之見面那兩次說了什麽,沈宴之才會懷疑不孕的是自己,重新去做體檢。”
見秦知意沉默着不說話,祁若雨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是你,被季以檸害得這麽慘,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秦知意猛地把文件拍在桌上,冷聲開口:“我不會幫你的,你想對付季以檸就自己去,别想拿我當替死鬼!”
說完,她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
祁若雨勾唇笑了笑,也沒有阻攔她,反正無論她願不願意,再過不久,都要成爲自己的棋子。
離開咖啡館後,秦知意越想越憤怒,也更加恨季以檸。
如果不是季以檸,自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也很想報複季以檸,但她更不想被祁若雨利用。
深吸一口氣,秦知意攔了個車離開。
接下來幾天,秦知意都去季以檸的小區門口跪着,一跪就是一整天。
漸漸地,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起來,許多人開始在網上讨論她爲什麽跪在那,很快就有人在網上扒出她跟季以檸和沈宴之的過往,漸漸熱度攀升,連帶有人開始扒季以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