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等警察過來,也會問你這些細節,你要是回答的跟和信那邊對不上,就說明你背後另有其人。”
如果和信的人一開始就是爲了清鴻的實驗數據,根本就不會把這些數據公開,因爲他們知道一定會惹上官司。
現在公開,說明他們從來就不打算要這些數據,隻是想對付清鴻。
最重要的是,她懷疑薛明明後去查過監控,薛明明确實每天都是從食堂打好飯就送去給她,中間監控一直沒斷過,她也沒有機會下安眠藥之類的。
薛明明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道:“那就等警察來了,我再回答這些問題。”
見她眼神閃躲,季以檸更覺得有問題。
不過薛明明不肯說的話,她也沒有絲毫辦法。
警察很快就來把薛明明帶走了,經過季以檸身邊的時候,薛明明低聲開口:“以檸姐,對不起,不用原諒我。”
薛明明被帶走後,會議室裏的人也起身離開。
季以檸本來也打算離開,卻被沈肆叫住了。
“你覺得這件事是薛明明做的嗎?”
會議室裏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季以檸看向沈肆,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是别人。”
“你有懷疑的人嗎?”
季以檸沉默片刻,低聲道:“我懷疑是溫立澤。”
之前她一直不想懷疑他,因爲他們以前也曾經友好相處過一段時間,她覺得溫立澤不會害她。
可現在除了他,季以檸想不到第二個人。
沈肆點點頭,“在數據洩露的前一個星期,他每天中午都會定兩杯咖啡,但自從你電腦設置了定時發布的第二天,就沒有再定過。”
“而且,他國外的就診記錄裏,顯示他患有失眠症。”
季以檸的臉色變了變,之前那段時間,她跟薛明明每天都忙着做實驗,薛明明确實定過一段時間的咖啡,當時她每次看到**都是好的,所以就沒有往咖啡上想。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安眠藥是加在了她的咖啡裏!
當時薛明明說那個咖啡是她定的,如果她說是溫立澤定的,她絕對不會喝一口。
“一定是溫立澤,我要去問問他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季以檸心裏湧上一陣怒火,轉身就要去找溫立澤。
剛走到門口,就被沈肆拽住了手腕。
“别着急,你現在去質問他,他一定不會承認,隻要确定是他,再去查證據就簡單多了,等拿到證據後,再去找他對峙。”
沈肆的話讓季以檸冷靜下來,她垂下眸,苦笑了一下,“我隻是想不通,他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溫立澤自從回國後就一直對她不錯,如果不是溫敬紅一次次來找她鬧,她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
可她沒想到,他卻在背後策劃着要毀了她的事業和名聲。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以後我不會再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看着季以檸難過的模樣,沈肆想将她摟進懷裏。
然而剛碰到她,季以檸就退開了。
察覺到她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沈肆眼裏閃過失落。
“你先回去吧,我讓孫行去調查了,有結果就聯系。”
“好。”
季以檸走出清鴻,看到溫立澤站在她的車邊,看樣子是在等她,眸光閃了閃。
她快步走到車邊,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事嗎?”
“以檸,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季以檸擡眸看向他,“猜到什麽?”
“沒什麽。”
看到他溫柔的模樣,季以檸心裏隻覺得一陣惡心。
明明心裏非常讨厭她,還要做出這副樣子,也挺難爲他的。
“你要是沒别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溫立澤點點頭,“好。”
直到季以檸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溫立澤才收回視線,上車朝警察局駛去。
傍晚,季以檸正在做晚飯,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沈肆,她打開門。
“沈總,是不是孫行調查出結果了?”
她剛打開門,沈肆就聞到了裏面傳來的飯菜香味。
“你在做晚飯?”
季以檸抿了抿唇,“嗯。”
見季以檸沒有要邀請自己的一起吃晚飯的意思,沈肆挑眉笑着看着她,“正好我沒吃晚飯,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都說的這麽直白了,要是她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
她側身讓開,給沈肆拿了一雙新拖鞋,随即就轉身朝廚房走去。
沈肆換好鞋跟在她後面,眼裏閃過好奇。
季以檸租的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進門的左手邊是廚房,正前方是客廳和餐廳,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兩邊是兩個卧室。
客廳的空間不大,但她布置的很溫馨,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着一個小花瓶,裏面插着幾支黃色的玫瑰,含苞欲放,上面還有幾滴水珠,嬌豔欲滴。
旁邊的沙發上鋪着一塊米色的毯子,上面放着幾個白色的雲朵抱枕,看起來就很軟。
沈肆收回視線,轉身看向廚房,季以檸正在切土豆絲,旁邊的鍋裏炖着雞,咕咚咕咚地冒着熱氣。
他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挽起袖子走進廚房。
“我幫你。”
季以檸眼裏閃過驚訝,随即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沈肆洗了個手,不容分說地從她手裏接過菜刀開始切土豆絲。
見他切土豆絲的動作比自己還娴熟,土豆絲切的又細又均勻,季以檸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刀工這麽好。”
沈肆笑了笑,開口道:“以前創業的時候,沒那麽多錢訂外賣,基本都是自己下廚。”
“沈家人沒給你錢?”
他是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最寵愛的兒子,她以爲他創業兩人應該在背後支持了不少,怎麽會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沒有,我不想用家裏的錢,否則就算是創業成功,也會繼續受制于家裏。”
“哦。”
靠着家裏,确實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沈宴之就是一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