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澤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相信再過不久,他就能跟季以檸在一起了。
回去的路上,薛明明坐在出租車上狠狠哭了一場。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男人,竟然會利用自己算計季以檸,而且……季以檸還是他的妹妹……
回到家,薛明明又哭了一通,幾個小時後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正準備給季以檸打電話說這件事,剛打開手機屏幕上方就彈出一個新聞。
【清鴻集團實驗數據洩露,竟是和清鴻總裁有情感糾紛的藥物研究師做的,究竟是爲了報複還是爲了利益……】
薛明明連忙點開,看到是一個營銷号發的圖文,不僅說季以檸洩露實驗數據,還把季以檸和沈肆之前在一起的事情也曝光了。
通篇的大概意思就是季以檸因爲被沈肆抛棄懷恨在心,所以故意洩露實驗數據報複沈肆。
薛明明看的火冒三丈,尤其是下面都是罵季以檸的,更是生氣,直接上去跟那些罵季以檸的人對罵。
有時候遇到有冷靜的,她也會解釋幾句,但評論一邊倒,她一個人再怎麽解釋也沒人信。
畢竟别人都是吃瓜,對于真相如何,根本就不在意。
她深吸一口氣退出微博,正準備給季以檸打電話,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明明,你趕緊回來一趟,你爸出事了!”
……
另一邊,溫立澤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溫先生,事情已經辦好了。”
溫立澤唇角勾了勾,“嗯,我讓你轉達的那些話轉達了嗎?”
“說了。”
“好。”
溫立澤放下手機,嘴角雖然帶着笑,但眼底卻一片冰冷。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影響自己的計劃,希望薛明明能識趣,否則下次她父親就不隻是斷一條腿這麽簡單了。
沒過多久,薛明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溫立澤,你害得我爸斷了一條腿,你這種惡毒的人,以檸姐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你!”
溫立澤臉上的笑變得冰冷,“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透着徹骨的寒意,即使是隔着手機,薛明明也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冷。
她不自覺顫了顫,聲音也有些抖,“我說錯什麽了嗎?你就是自私又惡毒!”
“薛明明,你很快就會知道,激怒我的代價。”
說完,溫立澤直接挂斷了電話。
醫院裏,薛明明說完那些話就後悔了,明知道溫立澤是個瘋子,爲什麽要打這通電話去洩一時的憤。
她握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季以檸數據洩露的事情是溫立澤做的。
可是想到剛才她媽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她又猶豫了。
她家是個普通家庭,她爸媽把她養這麽大不容易,她可以不顧自己,但卻不能不考慮她爸媽。
就在薛明明糾結間,她媽媽拿着一疊單子走出病房,“明明……這是繳費單,要預繳三萬塊……”
前不久薛明明的父母剛掏空積蓄給她在深市城邊上買了一套六十多平的小房子,現在連一萬塊都沒有,别說三萬了。
薛明明深吸一口氣接過繳費單,“媽,你回病房照顧爸,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她媽媽神色有些愧疚,局促地開口:“明明,對不起……爸媽沒錢,給你添麻煩了……”
她哪裏不知道,現在女兒身上也沒有那麽多錢,除了去借,沒有别的辦法。
“要不,我再去找你三叔借點……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明明打斷了,“媽,之前給我付首付的時候就跟三叔家借了不少,現在還沒開始還就又去借,三嬸會有意見的,我來想辦法就行,你别擔心。”
“……好吧。”
薛明明拿着繳費單走到走廊盡頭,開始給同學和朋友打電話。
清鴻總裁辦公室。
沈肆臉色鐵青地看着孫行,“我不是說了這件事不準傳出去?”
孫行心裏叫苦,清鴻數據洩露的事他确實是跟所有知道的人說了不準傳出去,他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就有這麽多營銷号把這件事爆了出來。
“沈總,我馬上去查。”
“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一個小時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消息!”
沈肆冷着臉起身往外走,孫行連忙跟上,“沈總,你要去哪?我去安排車。”
“不用,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冷冷丢下這句話,沈肆直接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孫行才松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忍不住暗罵,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這件事捅出去的,等找到他非給他點顔色看看不可!
這次的事确實有點不對勁,感覺就是沖着季以檸來的。
到底誰這麽恨季以檸,要把她往死裏整?
孫行搖了搖頭,沒再繼續想,連忙去安排人把熱搜徹底,同時讓人去查最先是哪個營銷号先發的爆料。
門鈴響起的時候,季以檸正在看網上那篇所謂的爆料。
她跟沈肆的事,當初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這篇爆料還有不少細節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所以那個人一定在她身邊,跟她的關系很近。
怎麽想……都覺得薛明明的嫌疑很大……
但情感上,季以檸又覺得薛明明不會做這種事,畢竟做這件事對她并沒有什麽好處。
聽到門鈴聲,季以檸起身走到門邊,看到是沈肆,猶豫片刻還是開了門。
“沈總,你找我什麽事?”
“網上的熱搜,你看到了吧?”
沈肆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發現她情緒還算正常,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眼裏的緊張季以檸看的分明,垂眸道:“沒事,你過來是爲了這件事?”
“嗯,我擔心你。”
季以檸眉頭微皺,聲音有些冷漠,“沈總,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也不需要擔心我。”
“以檸,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不能剝奪我關心你和追求你的權利。”
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霸道,絲毫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季以檸的心情有點煩躁。
“那我也有拒絕你的權利,我明确拒絕了你還來找我,對我已經造成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