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沈世彥直接挂斷了電話。
季以檸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不甘和憤怒,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再次把他抓起來!
換好衣服,季以檸拿了包離開。
剛走到電梯前,電梯門就打開了。
看到站在裏面的兩個人,她的腳步頓了一下。
祁若雨一身白裙,挽着沈肆的手,臉上都是笑意。
看到季以檸,她抱着沈肆的手不自覺收緊,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
“季小姐,這麽巧啊。”
季以檸本想當沒看見他們,神色冷淡地點點頭,“嗯。”
沈肆的目光淡漠的在季以檸臉上劃過,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随即就别開了眼。
季以檸沒看他,卻能感覺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時的冰冷。
她抿了抿唇,若無其事地走進電梯,轉身背對着兩人。
電梯門緩緩合上,祁若雨刻意放柔的聲音傳來。
“阿肆,我們晚上吃什麽,我想吃泰國菜了,你呢?”
沈肆聲音冷淡,聽不出情緒。
“随你,我都可以。”
“讨厭,你這個習慣還是沒改,每次都是随便。”
沈肆似乎低笑了一聲,“順着你的意思還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算了,那你就聽我安排吧!”
季以檸面無表情地直視着前方,電梯門倒映出她冷冰冰的模樣,以及她身後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
所幸電梯很快,十幾秒後就停下了。
電梯門打開後,季以檸快步走出去。
坐上車後,她直接啓動車子離開,因此也沒有看到沈肆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離開後,沈肆就把手從祁若雨手裏抽出來,神色也變得冷淡,“我待會還有事,讓司機送你回去。”
祁若雨眼裏閃過不敢置信,“什麽?阿肆,你不陪我吃晚飯了嗎?”
“我沒空,你要是想讓人陪,我給聶維清打個電話。”
他冰冷的雙眸,像是一把刀落在祁若雨心上,她的雙眸也不自覺含了淚花。
“可聶維清不是我的男朋友,我隻想讓你陪我。”
沈肆眼裏閃過一抹不耐煩,“我說了,我沒空。”
“如果是季以檸讓你陪她,你也會說沒空嗎?”
沈肆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
“你跟她不一樣。”
祁若雨眼裏的淚緩緩滑落,苦笑着看着他,“是啊,當然不一樣,現在她什麽都不用做,就能輕而易舉得到你的愛,而我就算是隻有幾個月的生命,用救命之恩要挾你這幾個月跟我在一起,你也不會對我心動半分。”
沈肆垂眸看着她,神色淡漠:“若雨,我們已經過去了,我也不可能再喜歡上你。”
“我知道啊!沈肆,我怎麽會不知道,你不會再喜歡我,可我不甘心啊!明明我們以前那麽相愛……”
在她看過他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樣子後,她怎麽還能接受他不愛自己的模樣?
“不甘心也過去了。”
他也不甘心跟季以檸是這個結局,但又能怎麽樣?
季以檸不會原諒他,他難道能逼着她重新愛上自己嗎?
他拉開車門,神色平靜地開口:“上車吧。”
讓司機把祁若雨送回去後,沈肆回了辦公室繼續工作。
隻有工作能讓他暫時忘記季以檸,一停下來,她的模樣就會浮現在腦海中。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她的原因,手裏的文件怎麽都看不進去。
他把文件丢在桌上,拿起車鑰匙直接離開。
另一邊,薛明明跟溫立澤在餐廳點好菜之後,擡眸看向對面的溫立澤。
“立澤哥,我以前從來沒來過這麽高級的餐廳……這裏的菜都好貴……”
溫立澤笑了笑,聲音溫柔,“那你可以提前習慣一下。”
他本就生的好看,此刻笑容明朗,在燈光下仿佛鍍了一層光,帥的讓人移不開眼。
薛明明的臉一下就紅了,連忙移開眼。
“爲……爲什麽要習慣?我的工資……”
“因爲我以後可能要經常約你出來吃飯。”
薛明明的心跳不自覺加速,轉頭看向溫立澤,鼓起勇氣道:“立澤哥……你之前對我一直很冷淡,爲什麽突然變得這麽熱情?”
“你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
薛明明垂下眸沒再說話,她雖然喜歡溫立澤,但還沒喜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溫立澤态度突然變化,一定有原因。
“立澤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找我幫忙?”
溫立澤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點點頭道:“确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是關于以檸姐的吧?”
“嗯。”
薛明明眼裏閃過一抹失落,雖然知道溫立澤跟季以檸是兄妹,但畢竟不是親的。
她總覺得,溫立澤對季以檸的态度有些過于熱情了。
“以檸姐的事,我可能也幫不了你,這次那個拍賣會,她就不願意去,我怎麽說她都不同意。”
溫立澤的眼眸暗了暗,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嗯,我想拜托你以後幫忙多照看她,她最近跟家裏鬧翻了,又沒什麽朋友,你算是她走的比較近的女生了。”
薛明明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的。”
“對了,你們每天除了吃飯時間都在做實驗,基本沒有休息,你們實驗很忙嗎?”
“嗯,最近在趕進度。”
“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随時跟我說,正好我現在沒那麽忙。”
薛明明猶豫片刻,看着他緩緩道:“立澤哥,我看以檸姐對你态度好像很冷淡,爲什麽你還這麽關心她?”
“因爲她是我妹妹啊,哪有哥哥跟妹妹計較的?”
見他神色坦蕩,薛明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嗯,我會幫你多勸勸以檸姐的,争取早日讓你們和好。”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接下來,溫立澤又問了她一些關于她們實驗的細節,薛明明沒有絲毫防備,全部都說了。
一頓飯下來,溫立澤對她們的實驗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送薛明明回家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