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記住,她不是你能動的人就行了,我過段時間會回國,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祁若雨愣了愣,沒等她反應過來,對面就把視頻挂斷了。
把手機随手丢在桌上,陳耀的神色變得激動無比。
終于找到她了!
另一邊,祁若雨看着陳耀挂斷的視頻,眼裏閃過一抹冰冷。
什麽叫季以檸是她不能動的人?
還有,剛才陳耀的反應,不太像是喜歡季以檸。
畢竟他要是對哪個女人感興趣,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拍一些對方的私密照,然後威脅對方跟他上床。
越想祁若雨就越覺得陳耀的态度奇怪,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不對!
但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思索了一會兒,她隻能放棄,反正等陳耀回國後,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傍晚,季以檸剛下班,就被兩個黑衣保镖攔在了地下室停車場。
“季小姐,沈老爺子想見你一面。”
季以檸神色冰冷,“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
保镖也不生氣,“老爺子說了,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就隻好去找你父親了。”
季以檸皺了皺眉,冷聲開口:“地址。”
:“我們送你過去。”
“我自己有車。”
僵持了一會兒,保镖給沈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随即看向季以檸,“季小姐,老爺子在天宮飯店等你。”
驅車到達天宮飯店門口,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
季以檸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進包廂,沈老爺子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季以檸剛坐下他就冷聲開口:“聽說你又讓律師遞交了新的證據?”
“老爺子消息挺靈通的。”季以檸微微一笑,毫不避諱地跟他對視,眼裏沒有絲毫畏懼。
沈老爺子眸光冰冷,那張跟沈肆有幾分像的臉上滿是皺紋,卻依舊氣勢逼人。
“這場官司你赢不了,說你的條件。”
“我隻想要一個公平。”
沈老爺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公平?到底是公平重要,還是你的親人重要,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
季以檸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又怎麽樣?你不會以爲沈肆還會護着你吧?”
想到沈肆跟沈晏之都被她勾引,沈老爺子看着她的目光就越發厭惡。
他當初就不應該一時心軟讓沈晏之跟她結婚!
“他當然不會護着我,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撤訴。”
“你撤不撤訴根本不重要,你以爲一個綁架就能讓我兒子坐牢了?”
“你别忘了,還有他算計偉宏制藥的事。”
沈老爺子給了站在他旁邊的保镖一個眼神,保镖拿起他左手邊的文件遞給季以檸。
“那個季偉宏已經同意撤訴了,而且他還從我這裏拿了五千萬,你要是不撤訴,我可以反過來告他敲詐勒索,你也不想他這麽大年紀了,還要去坐牢吧?”
季以檸接過文件翻開,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和憤怒,手裏的文件都被她捏皺。
這個官司的起訴人是她,季偉宏根本沒有資格撤訴,現在他拿了沈家這麽多錢,憑沈家律師的能力,确實可以把這五千萬說成是敲詐勒索。
她把文件丢在桌上,心也跟着冷了。
季偉宏不會不知道,一旦他拿了這筆錢,她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但他還是拿了。
她輸了。
不是輸給沈家,而是輸給了季偉宏。
她擡眸看向沈老爺子,正要說話,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沈肆神色冰冷地走進來,冷冷看着沈老爺子,“爸,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不要找她麻煩。”
沈老爺子臉色比他還難看,冷聲道:“你昨天不是說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現在我找不找她麻煩跟你有什麽關系?”
沈肆點點頭,“是,你說的對,那清鴻也會找沈氏的麻煩。”
“簡直混賬!就爲了一個女人,你要對付沈氏?”
沈肆面無表情地看着沈老爺子沒有說話,但眼裏的警告不言而喻。
除了最開始沈肆走進包廂的時候季以檸看了他一眼,後面就連個餘光都沒落在他身上。
她看着沈老爺子,一字一頓道:“沈老爺子,我會按照你說的撤訴,但總有一天,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讨回公道!”
說完,季以檸直接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被沈肆攔住了。
“以後沈家人要是找你,你直接聯系我,我來解決。”
季以檸不耐煩地擡眼,“沈總,我想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糾纏。”
看着她冷漠的雙眸,沈肆沉聲道:“我沒有打算糾纏你,隻是不想沈家人給你帶來困擾。”
“你也是沈家人,不是嗎?”
他跟沈家其他人的區别,不過是沒有親自動手對付偉宏和她罷了。
季以檸神色淡漠,“沈總,無論沈家人怎麽對我,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沒辦法站在我這邊,也沒辦法幫着沈家一起對付我,就不要夾在中間兩頭不讨好了,以後見面,就當是陌生人吧。”
冷冷丢下這句話,季以檸直接上車離開。
一路飛馳到醫院,季以檸快步走到季偉宏的病房門口。
聽到裏面傳來的歡聲笑語,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
看到她,病房裏的幾人都愣了一下。
“以檸,你怎麽了……”
察覺到她臉色難看,溫立澤起身朝她走去。
然而季以檸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冷冷看着病床上的季偉宏。
“我在你眼裏,就值五千萬?你當時應該跟沈老爺子多要點,起碼也應該要一個億才夠啊!”
季偉宏皺了皺眉,“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跟沈家作對。”
“所以你就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了沈老爺子的錢,然後讓他用這筆錢來威脅我撤訴?”
一旁的溫敬紅連忙道:“以檸,你爸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而且這筆錢他都拿去……”
“我沒跟你說話,麻煩你把嘴閉上行嗎?”
溫敬紅臉色變了變,沒再說話,隻是神色間都是委屈和不滿。
季偉宏一臉失望地看着季以檸,“以檸,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反而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到一個長輩身上,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季以檸輕笑了一聲,眼裏滿是冰冷,“我也一樣,我對你這個父親也很失望,我會撤訴,但我也不會再來見你,你的醫藥費,我每個月會打到你的銀行卡上,我過段時間就會離開深市,而且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