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雨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讨厭我,畢竟我一回國就把阿肆從你身邊搶走。”
“祁小姐,你想多了,我确實不喜歡你,但也沒到讨厭那一步,畢竟如果隻是你一廂情願,并不會影響到我跟沈肆的感情。”
歸根究底,還是沈肆給了她機會,她才能插足他們的感情。
祁若雨雙眸閃了閃,臉色有些蒼白,“季小姐,你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跟阿肆在一起,而我隻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你能不能把阿肆讓給我,三個月後我就會離開,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季以檸皺了皺眉,“你現在說這些話并沒有什麽意義,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你要跟他在一起三個月還是三年都不關我的事。”
說完,季以檸直接越過她離開。
祁若雨正想上前攔住她,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秦知意,她眼裏閃過厭惡,還是接通了。
“什麽事?”
“祁若雨,我要被你害死了!那個視頻現在已經被沈家人壓了下來,熱度都沒了,沈家人一定不會放過我!”
“怕什麽,現在深市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沈晏之已經領證了,你要是這時候出什麽事,所有人都會認爲是沈家人做的。”
秦知意冷笑了一聲,“你說的倒是輕松,我要是有什麽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祁若雨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秦知意就把電話挂了。
剛挂斷電話沒多久,門口就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
秦知意被吓了一跳,緩緩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就在她以爲自己剛才聽錯了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磕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誰?誰在外面?!”
秦知意神色驚慌,但門外卻沒有絲毫回應。
就在秦知意猶豫着要不要報警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進來。
“秦知意,開門……”
聽出是沈晏之的聲音,秦知意臉色一變,連忙打開門。
“啊!”
看清門外的場景後,秦知意吓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門外的沈晏之狼狽地倒在地上,西裝破得不成樣子,身上的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臉上也挂了彩,哪裏還有平日裏衣冠楚楚的模樣。
就現在這個樣子,說是街邊的流浪漢也不會有人懷疑。
反應過來後,秦知意連忙上前去扶他,心疼的直掉淚。
“宴之……誰把你打成這樣……你報警了沒有?”
沈晏之原本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态,聞言費力掀開眼皮,氣若遊絲地開口:“别報警……用我的手機給黃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你都被打成這樣了?爲什麽不報警?!”
沈晏之還想說話,但剛張嘴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秦知意被吓壞了,連忙道:“你别說話了……我不報警……我先扶你到沙發上躺下……”
扶着沈晏之在沙發上躺下後,秦知意連忙拿起他的手機撥通了黃醫生的電話。
“黃醫生,你趕緊過來一趟……宴之他受傷了,很嚴重……”
回家的路上,季以檸又接到之前那個陌生号碼的來電。
這一次,她沒有再挂斷,而是選擇接通。
“你好。”
電話那頭顯得很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季小姐,你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我叫辛文浩,我的父親叫辛建國,是偉宏制藥六年前那場事故裏喪生的工人之一,我看到你把沈世彥送進去的新聞……想跟你見一面,我這邊也有一些證據,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季以檸對辛建國這個名字有印象,不過……
“你真的是受害者家屬?”
“季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約個地方見面,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隻是想把手裏的證據交給你,也希望你能爲我父親和其他受害者讨回一個公道!”
季以檸沉默幾秒,開口道:“我給你一個郵箱,你直接發到我郵箱吧。”
“那恐怕不行,我必須見到你本人,我才能放心地把證據交給你。”
對方的聲音中都是警惕,看來也不太信任她。
“見面的事我需要考慮考慮。”
“可以,不過我在深市隻會待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你還是沒聯系我,我就會離開。”
“好。”
挂斷電話,季以檸立刻聯系于峰讓他幫自己查一下辛文浩。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會輕易相信辛文浩的話。
很快,于峰就回了電話。
“季小姐,已經查到了,那個叫辛文浩的男人現在在深市中醫院,他女兒生病了,帶女兒過來檢查,買了三天後的車票離開。”
季以檸垂下眸,“他的父親是叫辛建國嗎?”
“嗯,他父親是六年前那場事故的受害者之一。”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放下手機,季以檸思索着要不要跟辛文浩見面。
辛文浩确實是那場事故受害者的兒子,但季以檸不能确定他手裏是不是真的有證據。
思索了許久,季以檸最終還是決定不跟他見面。
她給辛文浩發了條短信。
【辛先生,我能理解你的顧慮,但現在沈家已經介入這件事,就算我拿到你手裏的證據,也沒辦法讓沈世彥坐牢,最終我還是決定不去見你,望你能理解。】
收到短信後,辛文浩氣得罵了句髒話,直接撥通了溫立澤的電話。
“那娘們很警覺,不肯跟我見面。”
溫立澤皺了皺眉,冷聲道:“她有名字。”
辛文浩嗤笑了一聲,“裝什麽好人?不是你讓我去算計她的嗎?”
溫立澤眼裏閃過不悅,“既然她不肯見面,那你就親自去清鴻找她。”
“知道了。”
一直到晚上季以檸上床睡覺,都沒有收到辛文浩的回複。
季以檸也沒再糾結這件事,關了手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季以檸剛停好車,車窗就被敲了兩下。
轉頭看到窗外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季以檸警惕地隻放下一點車窗。
“有事嗎?”
“季小姐,我是辛文浩,你不肯見面,我隻好親自來找你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沈肆的車也駛入地下停車場。
看到那個一手撐在季以檸車窗邊的男人,沈肆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皺了皺眉,“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