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記錯的話,祝雨萱也剛回國沒多久。
祝雨萱冷笑了一聲,“當然認識,她跟那個糾纏少卿的賤女人是好朋友。”
想到時薇那個賤人,祝雨萱臉上都是厭惡。
要不是自己出國,她怎麽可能有機會能跟周少卿在一起。
本來今天打算對付時薇,但時薇沒來,對付季以檸也是一樣的。
黃伊人眼裏閃過意外,皺眉道:“你打算怎麽做?”
祝雨萱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把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取下來。
“聽說她家境不好,那麽做出偷東西這種事,也情有可原了。”
黃伊人眸光閃了閃,卻沒有開口阻止。
以沈家的能力,季以檸不會有什麽事,但偷竊這個罪名一旦成立,季以檸丢的,就是整個沈家的臉了。
應該不會有人喜歡一個小偷吧?
祝雨萱走到角落,把一個侍應生叫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對方就拿着鑽石項鏈離開了。
季以檸正在問時薇怎麽沒來參加慈善晚宴,突然一個侍應生端着幾杯果汁和幾份甜點站到她旁邊。
“季小姐,沈總讓我過來給你送點吃的。”
季以檸眼裏閃過意外,擡頭看了不遠處的沈晏之一眼。
正好沈晏之這時候轉頭看向她的方向,對着她笑了笑。
“放在桌上就行了,謝謝。”
“好的。”
侍應生把飲料和甜點放在桌上,随即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他離開的時候,右手不經意間劃過季以檸放在一旁的包,一條鑽石項鏈從他的袖口迅速滑進了季以檸的包裏。
時薇很快回了消息。
【周少卿和祝雨萱去參加了,不想看見這兩個人。】
自從那天在商場裏和祝雨萱争吵之後,時薇就跟周少卿提了分手,但周少卿卻不同意,甚至親自到時家拜訪,想跟她談談。
時薇當然是沒見他,把辭職報告交上去後,連公司都不去了。
現在更是隻要有這兩個人的場所,她都敬而遠之。
倒不是怕他們,隻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牽扯。
給時薇回了消息後,季以檸收起手機,拿着包起身去衛生間。
走進衛生間剛打開包準備拿紙,看到包裏多出來的鑽石項鏈,季以檸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看來,這個宴會上有人準備算計她。
思索了幾秒,季以檸就猜到應該是之前那個來給他送飲料和甜點的侍應生趁機放在她包裏的,别人沒那個機會。
方法拙劣,但确實夠惡心人。
要是待會這個項鏈真的從她的包裏被搜出來,那沈家今晚就會顔面掃地。
她挑了挑眉,把那條鑽石項鏈拿起來,準備丢進馬桶裏沖走。
即将丢進去的瞬間,季以檸突然有了個想法,又把項鏈裝進了包裏。
季以檸回到宴會廳的時候,燈光已經暗了下來,慈善晚宴即将開始。
找到沈晏之,季以檸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剛才去哪了?我給你發消息怎麽沒回?”
“上洗手間。”
聞言沈晏之也沒再說什麽,從她手裏接過包,神色淡淡地道:“下次記得随時回我消息,我找不到你會擔心。”
季以檸垂下眸,“知道了。”
語氣帶着幾分随意,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沈晏之皺了皺眉,正要說話,突然一道拔高的女聲在宴會廳裏響了起來。
“啊!我的項鏈不見了!”
她的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上前詢問,知道她項鏈不見了,立刻讓人把宴會廳的燈光打開。
霎時,宴會廳亮如白晝。
“祝小姐,您别擔心,我們現在馬上安排人找,如果是掉在宴會廳裏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祝雨萱神色着急,“要不調一下監控吧?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肯定是丢在這裏了。”
工作人員神色間帶着歉意,“不好意思,祝小姐,爲了保證慈善晚宴的私密性和安全性,宴會廳裏并沒有安裝監控。”
祝雨萱當然知道這點,這麽說不過是爲了體現自己的焦急罷了。
“那麻煩你們幫我找一找,那個項鏈是少卿送我的生日禮物,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的,祝小姐。”
工作人員立刻開始地毯式搜索,不到十分鍾,整個宴會廳都找了一遍,但卻沒找到項鏈。
祝雨萱的神色更加着急,開口道:“要不你們再找找,那個項鏈價值好幾個億,最主要的是對我來說有特别的意義,我下車的時候還在,很确定就是掉在這裏了。”
一旁的黃伊人也開口道:“我記得你那條項鏈,吊墜是用上百顆鑽石鑲嵌而成的一個隻天鵝,剛才我們一見面我就看到你戴着,我還誇好看來着。”
“對。”
沒辦法,工作人員又搜了一遍,但還是一無所獲。
祝雨萱急的雙眸通紅,都快要哭出來了。
一旁的周少卿眉頭微皺,沉聲道:“隻是一條想項鏈,要是你喜歡,我之後再給你買一條,不要耽誤慈善晚宴的進度。”
祝雨萱咬了咬下唇緩緩開口:“少卿,我也不想耽誤晚宴的進度,但工作人員找了兩次都沒找到,我懷疑……我的項鏈不是被人偷了,就是撿到的那個人不肯歸還。”
頓時,周圍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畢竟這個小偷這個罪名,誰都不想擔。
祝雨萱看向衆人,眼裏噙着淚花,看起來像朵柔弱的小白花。
“我知道今晚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但那條項鏈對我來說意義很不一樣,如果誰拿了我的項鏈,麻煩還給我好嗎?我保證不會追究。”
話音剛落,衆人就忍不住議論紛紛。
“要是真的有人偷拿了項鏈,現在怎麽可能拿出來?”
“對啊,而且你剛才說價值幾個億,這裏面誰的身家不是上百億,至于去偷你的項鏈嗎?”
“不過想想我們之間要是有個小偷,那以後參加宴會豈不是都要小心點,我覺得還是把那個人找出來一勞永逸比較好,也免得以後我們擔驚受怕。”
“找?怎麽找?宴會廳裏連監控都沒有。”
黃伊人抿了抿唇,突然開口道:“我倒是有個方法,隻要把所有人的包都搜一下,不就能證明大家的清白了嗎?”
她話音剛落,季以檸就冷聲道:“黃小姐,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不同意,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麽,憑什麽要像犯人一樣被搜包?”
“而且,祝小姐弄丢了項鏈,是她自己的個人行爲,爲了她的一條項鏈把現場所有人弄得人仰馬翻的,怕是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