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曹狗吓得臉色蒼白,他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一臉緊張地搖頭道:“你胡說,我可沒有做這些事情。”
“夠了!彼此留一點面子吧!”梅萍冷聲喝了一句,朝前走了一步,用手指着曹狗冷聲喝道:“曹狗,你摸摸你的良心,這些年你在我的礦裏,幹着最輕松的活兒,拿着最高的工資,每年我還給你紅包,算起來一年二十萬有吧?你一個初中生,憑什麽拿這麽多,難道你心裏還沒有一點兒數嗎?你得到的已經這麽多了,你還要爲了自己的一點小利益,私底下搞事兒,你這是想要搞垮我的煤礦麽?”
“呵!梅萍,别裝得這麽偉大。沒錯,我是搞事了。”曹狗不服氣地答道:“你要是再多給我一些,哪怕一年給老子三十萬,我也就沒那個必要了。可你有嗎?你一年賺大幾千萬,給到我的卻這麽一點。還假惺惺地裝好人,我呸!老子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罷了!打住!”梅萍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冷冷地朝曹狗掃了一眼道:“既然你認爲我做得不夠好,那你就别在我這兒呆了。明天去财務結算工資吧!大家好聚好散,我會按照勞動法給予你補償。”
說到這,她用手一指另外幾名工人喝道:“你們也一樣,這個宿舍裏的人,一個不留。”
“不留就不留!”曹狗不以爲然地接腔道:“又不是找不到工作。”
說完,他站了起來,朝身旁幾名工人一揮手道:“兄弟們,走,咱們去市裏頭嗨去!明天就能領到賠償金了。爽啊!”
“走,去市裏嗨去!”
“明天就能領到賠償金了。爽啊!”
一群工人都跟着得意地笑了起來。
曹狗帶頭,衆人跟上,一路有說有笑。
看着自己的表弟,離開了宿舍,梅萍身子一晃“哇”地一聲,撲倒在陸塵的懷中,當即哭了起來。
“陸塵,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爲什麽他們要這麽對我,我對表弟這麽好,他卻還要背刺我,還要說那些傷人的話,爲什麽…”
“你沒有錯。”陸塵用手輕撫着梅萍的後背安慰道:“人渣對他再好,他也不會記你的恩情。親戚隻是因爲血緣關系而強行扭到一塊兒,并不表代他們的三觀就和你一緻,也未必是正确的。當有一天捅破了血脈關系那一層遮羞布時,剩下的就隻有醜陋和貪婪的本性了。有的情,當斷,還是斷了吧!無法了斷的,隻需要保持表面的和氣就夠了。因爲親戚是沒有經過篩選的,是不需要合格證就能上崗的,難免會有諸多不匹配的地方,當出現了三觀不合,人品有問題的親戚時,盡量遠離和保持距離,以免彼此傷害。”
“嗯,謝謝你開導我。”梅萍咬了咬唇點頭道:“我現在想通了。我二舅是我二舅,曹狗是曹狗,我沒有對不起曹狗,是他對不起我。到時我二舅找我,我會如實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他若三觀正确,必定會理解我。實在不能理解,那隻能保持表面的和氣了。若他要把我當仇人,那我也沒有辦法。有的事情,努力去做就好了。”
“嗯,走吧!不必放在心上了。”陸塵微笑着朝梅萍安慰道:“煤礦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鐵礦那邊的事了。那可是第一大事。”
“不,我覺得咱倆生孩子才是第一大事。”梅萍微笑着朝陸塵眨巴了一下眼睛,将雙手搭在了陸塵的肩膀上嘀咕道:“明天我就去買一本婚孕寶典來。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咱倆都得好好注意和講究了,争取生一個健康又聰明的漂亮寶寶。”
“啊…”陸塵無語了,這美女總裁又繞到這事兒上去了。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梅萍微笑着摟住了陸塵的脖子柔聲道:“老實說,我很期待早點和你做那事兒。你想不想啊?”
“啊…”陸塵尴尬地撓了一下腦袋道:“想也沒用啊!現在又不能那啥。”
“哈哈,來,抱一下。”梅萍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陸塵。
不抱還好,一抱這美人,陸塵就像觸動了身體的某處開關似的,一下有了反應。整個人都變得渾身不自在了。
兩人小小的親熱了一把,這才不舍地離開了宿舍。
陸塵不經意地朝宿舍下方望去,很快他便用天眼,看到百米開外有一群人正鬼鬼祟祟地在礦區走來走去,又像是在打量着什麽。
這一夥人,不是别人,正是曹狗帶着先前那幾名工人,在一堆機器旁轉悠着。
“不好,我感覺曹狗這混蛋,離開之前,還要搞一波事兒。”陸塵朝梅萍嘀咕了一句,說完,便飛快地朝樓下走去。
“喂,陸塵你去幹嘛?”梅萍不由得一陣擔憂。
“曹狗在搞事,走,咱們去逮他。”陸塵朝梅萍應了一聲,旋即停了下來,一個下蹲道:“來,我背你吧!要不然,怕追不上。”
“這能行嗎?”梅萍有些擔心地朝陸塵勸道:“這可是下樓梯啊!”
“沒事,背一個抱一個都沒問題呢!你才一百斤左右,這樣的大美人,我能抱好幾個呢!”陸塵笑着應了一聲。
“去你的,還想抱幾個呢!到時咱倆真的在一塊兒了,隻怕我一個都夠你伺候了。”梅萍笑着朝陸塵打趣道:“難道你沒有聽過那句話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地越耕越肥沃,牛累一點也值了。”陸塵笑了,俯下身子,往後一靠,朝梅萍答道:“上來吧!等我擁有了你這塊肥沃的寶地,我可得好好經營,讓她年年大豐收,日日好心情。”
“讨厭!盡扯歪理。”梅萍嗔怪地往陸塵的身上倒了下來,笑着打趣道:“好了,我要給你按摩了。”
“舒服!真得勁!”陸塵會心一笑,背着梅萍飛快地往樓下跑去。
此時百米開外的曹狗正帶着一群人,來到了礦區一片放置機器的地方,正得意地議論着。
“兄弟們,今晚咱們把這幾個大家夥的核心部件拆了,轉手賣到别的礦裏去,怕能賣幾十上百萬呢!”曹狗一臉得意地笑道。
“狗哥,這玩意能帶得出去麽?”
“是啊,保安肯定會查的。”
兩名工人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哈哈,你們放心好了。礦裏除了咱們幾個,還沒有人知道我和梅萍鬧翻了。”曹狗一臉得意地笑道:“實話和你們說吧,這事兒我不是第一次搞了,老子已經在這礦裏搞了小幾十萬塊錢了。守門保安他不敢查我,再說,他以前也拿了我的好處,就算真的查到了,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我是梅萍的表弟,誰敢得罪啊!兄弟們放心好了,今晚咱們直接來一票大的,車子我都已經叫好了。”
“我去,狗哥你真牛啊!難怪我們礦裏的機器經常壞,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啊!”
“是啊,修機師父經常抱怨說,咱們這裏的機器老是出故障,原來你小子把裏邊的東西直接撸走了啊!”
兩名工人一臉佩服地朝曹狗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兄弟們,錯了,以前我是半偷半換。我聯手和修機師父把一些舊零件換上去,以次充好,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了。”曹狗一臉得意地笑道:“今晚不一樣,咱們不裝了,直接撸走。反正這裏的攝像頭也被我弄壞了。幹一票大的,我帶你們去發大财。”
“狗哥,你是不是有去處了?”
“是啊,狗哥你已經找到好的工作了嗎?”
幾名工人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哈哈,先保密,以我曹狗的腦子,找工作,那是分分鍾的事情。”曹狗一臉得意地笑着拍了拍胸膛道:“要不是我爸給我取了一個這麽難聽的名字,我曹狗,隻怕早就混出大名堂了。”
“呵,狗哥,你爸咋給你取這麽個名字啊?”一名工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唉,不提了。封建迷信呗!小時候我容易得病,我爸就找了個算命先生,說我是一個不好帶大的八字,得取一個賤名字才行。”曹狗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這不,于是就叫曹狗了。害得我二十來年都擡不起頭來。”
“狗哥别生氣,你是我們心目中的老大。”
“是啊,你要是換了地方,我們一定把你捧成第二個刑剛。”
“狗哥,你在我們心目中就是老大。”
一衆小弟紛紛拍起了馬屁。`
他們哪裏知道,就在這夥人将要出手之際,陸塵帶着梅萍已然趕到了。
“太氣人了,沒想到我表弟是這樣的垃圾。”梅萍氣得緊握拳頭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抓他。”
“不急,等他們出手再抓個正着。”陸塵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