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還真不要臉啊!”陸塵冷然道:“果真是老騙子一枚,就沖着你這種态度,我看金表就沒必要還給你了。”
說完,他直接将金表戴在了手上。
“姓陸的小子,你敢撸走我的金表。你死定了!”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叫罵着。
見對方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梅萍臉色中掠過爲難之色。她拽了一下陸塵的衣角小聲勸道:“陸塵算了吧!把金表還給他,咨詢費他不退就算了。就當是被騙子騙走了吧!”
“梅總,我的可以退給你。”
“梅總,我的也可以退給你!”
少婦和年輕男子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倆的不必退。”陸塵笑着朝兩人安慰道:“雖然,我知道你們的咨詢業務有點誇張,實際效果并不理想。但沖着你倆踏實的态度,這錢我感覺可以給。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對,陸塵說得對。你倆的不必退。我梅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梅萍也點了點頭。
“好哇,你們擺明了就是合夥坑我這個老實人是吧!”中年男子咬了咬牙道:“得,你們不退,我這就報警。”
陸塵取出了一枚銀針,有意在中年男子的面前晃動了一下。
“你幹嘛?”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給你變個魔術!”陸塵手腕一抖,“嗖”地一針紮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後一枚要穴上。
“哎喲!”中年男子喊了一句。
陸塵手形一晃,立馬将銀針收了,又迅速紮出了第二針。
“啊!”中年男子發出一聲輕呼,滿臉驚恐道:“小子,你拿着個針做什麽?”
“向你施法。”陸塵故全嚴肅地朝中年男子答道:“從現在開始,你隻要說一句謊言,你的心就會莫名地痛一次。”
“你……你到底想搞什麽鬼?”中年男子吓得臉色蒼白,他想要動,卻動不了。
“剛剛向你施了一個小小的定身法。”陸塵冷笑着朝中年男子答道:“好了,接下來,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說,你說,你快點說。”中年男子連聲答應。
“這些年來,你打着專家的旗号,騙了多少企業,又騙了多少錢了?”陸塵冷冷地問道。
“啊……我沒有騙人,也沒有騙錢,我是憑技術吃飯。”中年男子一臉緊張地答道。
“是嗎?”陸塵笑着朝中年男子答道:“撒謊你的良心可是會痛的。”
說話間,他對着中年男子後背輕輕發出了一掌,暗中用内勁襲向了對方心窩處。
“啊!我的心疼,我的心好痛……”中年男子陡然間感覺心口莫名地絞痛。
他隻能感覺到痛,卻絲毫感覺不到是陸塵對着他後背發了一掌。因爲陸塵用的是内勁。
“說明你撒謊了。”陸塵笑着答道:“說吧,這些年,你到底騙了多少企業,又騙了錢。”
“我說,我說!”中年男子咬了咬牙道:“我制定的那一套尋找漏水點的方法的确有問題,事實上,沒有多少效果,不過,我的廣告做得好。這些年也騙不少企業,加起來大概有兩三千萬吧!”
“什麽?這一套方法有問題?”年輕男子一臉驚訝地瞪大眼睛道:“段工,你不是說,這是你多年實踐出來的真知灼見嗎?”
“是啊!枉我們還花錢跟你學習。”少婦也憤怒地朝中年男子罵道:“弄了半天,你這是一個騙子公司啊!”
“兩位别發火,你們跟着我的确也賺了錢。”中年男子笑着朝兩人安慰道:“你們就沒必要背刺我了。”
“賺個屁的錢,老東西,你自己一個月賺十幾萬,我們累死累活,到手的咨詢費卻還要給你返回一半。”
“就是,我們賺的錢一個月也才一萬出頭。這也就算了,關鍵你是在做騙人的事情。”年輕男子也生氣地朝中年男子吼道:“這樣的工資,以我們的學曆上哪兒也找得到,犯得來騙人嗎?”
“就是,被你個老騙子騙了,我們還不知道呢!”少婦氣得咬牙切齒。
“好了,二位先打住吧!等我慢慢詢問這老騙子吧!我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陸塵笑着朝中年男子身旁靠近了一些,冷然道:“你是怎麽獲取客源的呢?”
“這……熟人介紹的啊!”中年男子一臉尴尬地笑道。
話音剛落,他的心窩便莫名地痛了一下,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啊……好痛…我的心痛…”
“痛,就對了。這是你的良心在作痛,說明你還沒有說實話。”陸塵冷笑着搖了搖頭道:“說實話,良心就不會痛。”
“好,我說,我說。”中年男子用手捂住胸口,額頭早已滲出了大汗,他咬了咬牙道:“事實上,我們會在每個礦裏頭,安插眼線,到了雨水旺滲的季節,會暗中搞鬼,人爲制造一些小的安全事故,比如塌方啥的。由于我經常參加一些聚會,會拉攏一些做業務的幫忙推廣我們的業務,同時也派發名片,有意和一些有名頭的人合影,如此一來就給人造成一種我們很有實力的樣子,事實上,我所在的是一家皮包公司。背後的老闆就是我,而我表面的身份是專家,其實,這都是虛的。”
“果真是有内幕啊!”陸塵會心一笑,朝中年男子繼續追問道:“說吧,獅子嶺煤礦的眼線又是誰呢?”
“是……是刑剛……”中年男子猶豫了一會兒,答了一句。
“可惡,竟然是這混蛋。”梅萍忍不住破口罵了起來。
誰知話音剛落,便聽中年男子用手捂住胸口叫了起來:“啊,好痛……”
“看來你又撒謊了啊!”陸塵笑着問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撒謊。沒想到陸先生的法術如此靈驗。”中年男子一臉佩服地朝陸塵連連點頭道:“我說,我說,獅子嶺煤礦的眼線并不是刑剛。是一個叫曹狗的小夥子。”
“怎麽是曹狗?”梅萍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氣急敗壞地罵道:“這兔崽子,虧我一直對他不錯,他竟然背叛我。”
“曹狗是什麽人?”陸塵好奇問道:“這人,我怎麽不太記得啊!”
“曹狗是我的表弟。”梅萍悠悠地歎了口氣道:“他是二礦裏的小組長,偶爾也會到這裏來玩。”
“奇怪,這人我咋沒什麽印象呢!”陸塵有些好奇道。
“因爲你隻在三礦和一礦呆過,而他在二礦。最近我才把他調到二礦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而你這幾天恰恰不在礦裏。不知道當然正常。”梅萍失望地翻了一個白眼道:“氣死我了,沒想到,我親舅舅的兒子竟然會背叛我。”
“回頭找這小子好好聊聊。”陸塵一臉認真地朝梅萍答道:“我來幫你教訓他吧!”
“算了吧!這家夥畢竟,是我親舅的兒子。他也沒制造什麽大的麻煩。隻是每年會有幾次小事故,都沒死人,估計是這小子弄的。爲了騙我的一點錢罷了。”梅萍搖了搖頭道:“我舅就一個兒子,實在不忍心傷了我舅的心啊!”
“既然是一個兒子,那就更要教訓他了。”陸塵一臉認真地朝梅萍勸道:“回頭讓我認識認識吧!你放心,我不會害你。”‘
“好吧!聽你的。”梅萍點了點頭道:“晚點出去了,我請他吃宵夜。”
“嗯!”陸塵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好奇地朝梅萍追問道:“對了,梅總,這事兒有點兒不合邏輯啊!”
“哦,爲什麽不合邏輯?”梅萍問道。
“按說,你請段工做咨詢,一次也才小幾萬塊錢。但是曹狗給你整出的小事故,怕是也要損失好幾萬了吧!他擔這麽大的風險,自然要從段工這個老家夥這裏拿走相當可觀的提成。姓段的爲了幾萬塊錢,如此大費周折,實在有些想不通啊!”
“這你就不懂了。”梅萍悠悠地歎了口氣道:“事實上,他們做咨詢是小錢錢。每次做完了咨詢後,開出的整改方案,才是大錢,動不動就是幾十萬的工程,甚至上百萬都有可能。而我們又十分相信他,基本上是外發給他們做,恐怕是賺得缽滿盆滿才對啊!”
“是這樣嗎?”陸塵望向了身後的中年男子。
“是,是這樣!”中年男子連連點頭,朝陸塵哀求道:“帥哥,手表我不要了,别再弄我良心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