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此次必須全力以赴!你已經失敗了一次,可懂?”
“王爺放心,一心定當竭盡全力拿下首勝!”
蔡一心轉過身來面向魔域中人:“魔崽子們,我乃蔡一心,五階靈符師,書院符閣首席!誰人敢與我一戰!”
周圍的人皆是議論紛紛,不少知道内情之人分享他們得到的消息,衆人才知道那晚瘋狂運轉的狂暴風陣原來出自此人之手,抛開陣法失控的事實不說,這陣法的威力倒是異常強大。
大家不都看到了,那些原本在宅院内的天驕都不敢待在院中,紛紛從宅院中逃了出來,甯願面對外面的血腥厮殺麽?
周圍窸窸窣窣的低聲議論聲音不大,但在場的都是修煉之人,所有的内容都清晰進入他們的耳朵,魔域一方的嘴角都帶着笑意,而神庭一方隻能保持着一副嚴肅的樣子,隻是都怨恨上了蔡一心,是他讓神庭讓書院蒙羞!
但魔域倒是沒有讓蔡一心在擂台上孤獨太久,一位戴着面具的人緩緩走了出來;“既然來者是靈符師,這一場還是交給我來吧。”說罷,此人便輕輕一躍跳上了擂台。
“報上姓名,我不戰無名之輩!我可不是随便誰都能挑戰的!”蔡一心心中有火,無處發洩,隻能将這些怒氣傾倒向對手。
“呵,在下符鬼是也。”面具人譏诮的言語傳開,整個場面直接安靜了下來,要知道那晚的宅院大陣不少人都猜測是符鬼的手筆,隻是從來沒有人見到他的蹤影下,這宅院的大陣便已經被操控在他的手裏,絕對當得起符鬼中的鬼字。
“原來就是你!是你毀了我的大陣,毀了我!你必須要付出代價!”陰郁的雙眼瞬間通紅,好像對面之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通紅的雙眼中,符文線條出現,風之符在眼中迅速成型,蔡一心比起十年之前提升不可謂不大,當初的他還根本沒有邁入本命符的層次,現在已經能夠熟練使用本命符,眼中的符文瞬間成型,緊接着他的身後升起了一道看不清的符紋虛影。
虛影隐隐約約有着風之符的樣子,隻是一筆一劃除了有其風之意,其上淡淡的黑色氣息标記着這符文不會是普通的風之符。蔡一心身周風之符出現,符文交互成型,一道巨大的青色龍卷風向着符鬼席卷而去。
狂暴的風吹動着周圍的一切,甚至有一些實力低微的圍觀人群不得不離得越來越遠,這樣他們才有了一些安全感,而擂台上的龍卷風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天災一般,以人之力真實降臨到了此處。
符鬼卻沒有被眼前的風災震懾,眼中符紋亮起隻是在面具的遮掩下讓人無法看清,符線從其身上射出,符線纏繞着魂力防禦直接突入龍卷的風力防禦,直接紮入了龍卷風中,精準地落在了内部的風之符文上。
就這樣突然間,風之符之間的流轉出現了凝滞,幾道風符的輪轉漸漸停滞,随後這狂暴的風暴龍卷直接分解于無形,如果不是周圍被風吹亂的場景提醒着,大家都要以爲剛剛看到的都隻是幻覺而已。
蔡一心雙眼睜大,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你究竟是誰,魔域之中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人!”隻是他的心中對這樣的手段有着異常的熟悉感,這樣的熟悉感帶來的便是他心中不斷升騰而起的恐懼!
符鬼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靜靜地看着蔡一心的無能狂怒。
蔡公知道不能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開口:“一心冷靜一些,記住你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你一定可以擊敗他爲王爺,爲我爲書院爲神庭争光争臉!”
蔡一心聽見,勉強的冷靜下來:“王爺,爺爺放心,我會赢的!”
說罷,蔡一心手拿一顆灰色的藥丸放入嘴中,丹藥入體藥力迅速發揮作用,他頭部的魂力甚至隐隐之間肉眼可見,蔡一心的魂力修爲在丹藥的催動下隐隐要邁入了元嬰境。
借助龐大的魂力,蔡雙手一張,漫天的風靈符出現在場中,其上都有着相同的風紋标記明顯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如果有靈符師在場就會發現,這些風符中絕大部分的都是狂暴的攻擊性風符,蔡一心走的是風之狂暴的極限路子,這也是風魔之名來曆。
看來蔡一心爲了擺脫身上徐老的影子,爲了不讓别人記得他對徐老的背叛,他背棄了徐老一直以來的教導,将徐老原本包含風所有屬性的風符抛棄,變成現在他的風之靈符推向了極限狂暴之路。
這麽龐大數量的風符應該是蔡一心這麽多年來積攢下的全部家當,竟然爲了這一場的勝利就全部都拿了出來,而且每一道風符周圍都有着強大的魂力作爲保護以及操控,誓要杜絕失控的風險。
周圍的老怪們見狀皆是伸出手來,不是爲了幹擾比試,而是不斷加固外圍的防護圈,這麽多靈符的同時釋放,可想而知會造成多麽大的破壞力。
但對面的符鬼倒是冷靜,同樣手一招,一大片靈符出現,其上一樣是同樣的标記一個小小的鬼魂一般,所有的符都是靈符鎖,每一張都對應了一張風符,一一鎖定将所有即将被激活的風符全數封印了下來。
就算蔡一心如何魂力激蕩控制風符躲避,以及用魂力組成防禦都沒有躲開符鬼的靈符鎖鎖定,這一下就明顯看出了兩者之間魂力修爲的差距。
尤其是蔡一心已經全力施爲了,藥力激蕩下,蔡一心的滿臉通紅,頭上的血管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動,就像是處在極度興奮狀态下的狂獸,“不可能!我魂力已經無限接近元嬰境了,你的魂力爲什麽能夠如此輕易突破了我的魂力防禦!”
但無論蔡一心如何嚎叫,符鬼看上去依舊是遊刃有餘。
“夠了!讓他下來吧,不要再在台上丢人現眼了。”陽武王冰冷的聲音響起,将原本還在擂台上歇斯底裏的蔡一心激醒,就像是盛夏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一般。
蔡一心可不敢再在王爺眼前造次,灰溜溜地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