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也才反應過來,的确在戰場這段時間裏,綠色能量并沒有發作,而我也因爲戰場中的激烈戰鬥而把這一茬忘記了,現在想來才一陣後怕。
就算不是在戰鬥時發作,在中圈風沙甚至在無圈内發作都夠我喝一壺了,我恭恭敬敬地對着婆婆一禮:“多謝婆婆體恤,婆婆謬贊了,小子在這裏感激不盡。”
“嗯,不錯,小子還算知禮,既然你也知道了,那麽現在就先補回來吧。”說完,婆婆便朝我一指,胸口處的綠色能量瞬間就被激活,開始了它的職責。
随着我的元力靈力修爲增加,綠色能量帶來的痛苦也随着增加,撕裂重組我的軀體,每分每秒都是極緻刺激神經的痛苦,我的意識瞬間就被痛苦淹沒。
石山和念恩雖然聽不見我的痛苦低哼,但是我痛苦的癱倒在地,雙手在身上不斷胡亂摸索的樣子,以及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無一不揭示着我所承受的痛苦。
兩人雖然被禁锢着,但是他們卻在用力打算掙破束縛,久試無果,石山雙眼通紅,無助叫喊,念恩雙眼淚流滿面,眼睛閉起不忍再看。
而掌門和師父看到我的痛苦,手中能量波動也想出手阻止,隻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綠色能量的秘密,就按耐下了沖動,靜觀其變。
在綠色能量發作的時間裏,每分每秒都是如此的漫長,好像極緻的痛苦将我對所有事物的感知都放到了極慢的極爲清晰的地步。
終于經過漫長的煎熬,體内不斷侵襲神經的疼痛,終于褪去,隻剩下我汗出如漿,癱倒在地,不住地大口呼吸。
“哼!怎麽還不起來,這樣倒在地上成何體統!想讓别人以爲老身故意折磨你麽!”
我雙手撐地,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站直身體之後,才緩緩大呼一口氣。
雖然身體還在痛苦的餘韻之中不住地顫抖,可是我也能清晰體會到身體内部的輕松之意,我知道綠色能量一直以來都在治愈着我的身體,在丹境前線中所受的傷皆已恢複,隻是神醫婆婆嘴上從不饒人。
我便先鄭重地向婆婆一禮,才開口問道:“婆婆、掌門、師父這回一起出現來找我,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吧。”
婆婆不說話扭頭看向風三掌門和師父,似乎覺得這是大正劍宗的事情,她不好開口。師父站了出來,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沙啞的聲音響起:“其實事情最開始的時候,是爲師将你打發去西部大陸的那時,那個時候師父收到了一封來自鳳族的信件。”
聽到這裏我雙眼放出精光,應該是義父義母或者妹妹的消息。
師父繼續道:“信中明言已經有人盯上你了,而且非常确定易魂你已經将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了你的身上,本來爲師與風掌門想着這次比賽他們會收斂,但是彭将軍告訴我們,曾經有黑衣人進入,而你又被元嬰境攻擊。”
“加上我們已經收到了風聲,這一次比賽不論如何,中央大陸的人都不會選擇南部大陸的人引入中央大陸,這樁樁件件合在一起,針對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聽到一愣,爲什麽?我隻是一個丹境而已,中央大陸的人爲什麽要如此針對呢?我手中下意識地摸上了妹妹的項鏈。
神醫婆婆看到我的迷茫,悠悠開口:“小兔崽子,世間功法萬千,包羅萬物,你又怎可判斷敵人因爲什麽而針對你出手呢?庸人不要自擾,竟然事情發生了,就面對就解決,以後等自身強大了,有機會了再探明就好。”
我點點頭,向婆婆一禮,然後看向師父和掌門:“那麽師父,如今我應該怎麽做呢?”
掌門這時才說話:“我輩劍士甯直不屈,既然敵人不想你去中央大陸,那麽你就去!做敵人不想你做的就必然是對的。”
神醫婆婆這時站了出來:“老身就是中央大陸出身,就由老身帶你這個臭小子去中央大陸,不過不是直接去,而是需要你自己去争取資格。”
我一臉的迷惑,掌門才開口爲我解惑:“進入中央大陸的資格,除了中央大陸每年下發的資格,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通過試煉之路的考驗!”
我低聲喃喃:“試煉之路的考驗?”
“沒錯,試煉之路裏面是什麽考驗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上一位通過的還是當年的人皇陛下年輕的時候,不過人皇陛下曾說過試煉之路非常艱難,就連他也是勉強通過而已,不過陛下也說過試煉之路重在試與煉,既是磨難也是機緣。”
想不到如人皇陛下如此的人傑,對這一試煉之路也是如此推崇,我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向往:“我明白了,師父、掌門我想去試試!”
掌門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年中央大陸已經将許多修煉的高端功法皆盡數收繳而去,就像你一直在學的靈符,五階以上的高級傳承盡在中央大陸之上,而你已經修煉至丹境,靈符已到四階巅峰,也是時候去中央大陸了。”
“至于你的兄弟姐妹們,下一年他們就會有機會進入中央大陸,要知道我大正劍宗在中央大陸也不是沒有根腳的,隻是這一次被敵人擺了一道,很明顯他們是怕你在這一次就進入中央大陸了,所以你必須去,才有機會破局。”
“弟子明白!定會竭盡全力,闖出一片生天!不墜大正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