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鬼族也是智慧種族,在我們這裏吃了虧,他們自然也改變着策略,這一回他們就想着靠高質量來壓制我們,再次遭遇明顯感到鬼族隊伍都增加了一至兩位高手在其中。
短兵相接下,我方吃了一些小虧,不少小隊認識到差距,拼着受傷加上斥候與其他隊伍的接應,這樣才能逃了回來。
不過随後我們便對隊伍人數做了調整,減少了一些隊伍數量,這樣局勢又回到了均勢,再一次回到了小隊對戰之中,隻是這一次每一隊伍都是七到十人的組合。
我繼續着斥候的工作,說是斥候實際我更像是原來暗斥候,遇到兩人以下的鬼族我都可以直接吃下,隻有在遇見整體隊伍的時候我才後退以信号彈等待支援前來。
就這樣我們的軍功每天都在穩步上漲中,雖然各個隊伍中偶有人傷亡,但是有了碉堡在後方作爲前線基地,也可以讓傷者回去療傷。
隻是突然有一天,霧氣在某一時刻突然變濃,在周圍濃重的霧氣之中,各個方向上都有着不少信号彈升空,原本人族零星分散的陣型,在這一刻被人有意識的向着某一個方位引去,整體隊形被這些信号彈吸引逐漸變形。
我腳下加速來到一個高處,看向周圍霧氣中模糊的信号彈,心下暗叫一聲糟糕了,這個明顯不是我們這些斥候的動作,那麽對方是誰不言而喻,必須要想辦法了,可是這片天地将所有的通訊手段都廢了,就算我能找到一兩支小隊那也無濟于事了。
而且在不斷升空的信号彈指引下,各個小隊都卯足全力地朝信号點前進,最後的幾束信号彈,從一個巨大的盆地中升起,如果能夠俯瞰,就會發現盆地四周的各個方向都有人族隊伍的身影,從各處盆地狹小豁口處,各個小隊魚貫而入。
這時人族隊伍中,不少隊員甚至還十分興奮,“看來這回我們又能收割不少軍功了。”不少隊伍的隊員都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但是爲首的幾人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當他們在盆地之中從霧中穿出,看清楚對面的身影是其他隊伍的人員時,那種心頭中不安的感覺放到了最大,而在他們十幾支隊伍的包圍下竟然隻是面前這四五個鬼族。
“糟糕我們中計了!”蔡文彬大喊:“快退,我們都原路退回去!”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從盆地四周的暗處出現了許多鬼族的身影,他們将所有的活口都圍了起來,無數的鬼族身影将場中的隊伍包圍。
而且鬼族還在盆地的每個豁口都留了人手準備建造障礙物打算将豁口完全封閉起來,如果成功了,這次的作戰,他們将會将我們南部大陸的隊伍吃掉一半以上。
事情太過緊急,我現在所能想到的是我的同門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姐妹還有她都在盆地裏面,我必須救他們,而我能做的就是,先爲他們保護下來一個豁口,這樣至少還有突圍的希望。
我便直接沖入離我最近的豁口,進入豁口才發現通道其實比較窄小,寬度還不到我雙手持劍平舉,這樣的距離最多同時隻能容納兩人通行,這樣或許我有辦法可以守得下來。
我急速沖進豁口,豁口中正在搭建障礙物的鬼族都在忙碌的運送和搭建封鎖,直到聽到利器破空的聲音才看向我的方向,它們手中都拿着建築材料,而我則是責無旁貸運轉起雙手劍潮,狹窄的通道被劍潮充滿。
我如夜空中的流星迅速劃過了豁口,随着我的路線帶起的是片片血花,宛如優美畫卷,鬼族似乎根本沒有料到竟然還有人在外面,甚至敢一個人就對着豁口這麽多人出手。
通道中殘肢亂飛,鬼血遍地好不吓人,而我則是用出了全力爆發以求最大殺傷力,現在我靈力空虛,元力斷檔身體疲軟,臉色發白,眼看周圍的鬼族都反應過來了,打算進入豁口将我擊殺,重新獲得豁口的控制權。
我知道我這次太着急了,而且這樣全力運轉下去,我支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我看着我拿着手中吸收的靈石,必須要有恢複靈力與元力的手段!純粹吸收靈石的方式不夠,遠遠不夠!
要不然我絕對守不下來。可是這裏的天地靈氣,完全不行,我需要最純淨的天地靈氣!濃郁的天地靈氣!靈石!靈石可以提供,可是該如何,該如何将靈石中的天地靈氣留在這個豁口裏。
我舉目四顧,看到其他的豁口都已經封鎖了起來,事态迫在眉睫了!
封..封鎖,靈光一閃,沒錯就是鎖,将靈氣鎖在這個區域,靈符鎖,靈氣和我便是需要被鎖的對象!
腦海中不斷播放回想起所有我見過畫過使用過的靈符鎖,甚至還有當初神醫老爺爺布下的靈氣陣,腦中神秘靈符留下的殺意符,不斷分析組合重建,神海中一道靈符不斷變化。
這樣的情形終于引動了神秘符文,一道靈光射入,不斷變化的靈符瞬間定型,來不及多想,以周圍的鬼血爲顔料,雙手劍爲筆,心中着急的心情已經達到了頂峰,極情魔氣現糾纏着周圍的所有天地靈氣成爲靈符封閉的材料。
在豁口之内畫下了許多腦中的靈符在四周,從儲物戒中,拿出靈石射向四周,激活了靈符,靈符相連成簡易的包圍陣勢在此處完全包圍起來,借助了豁口的狹小地形,這着急忙慌設立的靈符鎖陣堪堪成型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