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尖細的聲音同時響起:“怎麽一個個的,是想要謀反麽?一點規矩都沒有!雜家把話說在前頭,不服管教的不會有你們好果子吃。”
衆人身前是皇子,身後便是那位中年人,中年人此時也沒有說話隻是不斷加強身上冒出的氣勢,在場衆人皆是硬着頭皮忍受着威壓。
随着威壓不斷加強,衆人已經漸漸堅持不住,有了第一個見禮之人,後面的皆都從善如流了。直到最後場中隻有我悟心悟性悟難四人依舊在死死堅持。
我眼見衆人即将支撐不住,身上劍意如火山噴發般炸裂開來,撕開了威壓的籠罩,四人瞬間得到了喘息之機。沖天的劍意如驚濤駭浪般沖擊到天花闆上,整個房間如蛛網般浮現出許多靈符紋路,猶如銅牆鐵壁般将我的劍意盡數攔截在第九層之中,沒有絲毫外洩。
早就看出來了整個第九層都繪制有靈符紋路,這是一個集靈符鎖和防禦爲一體的多重靈符陣,其複雜程度讓人歎爲觀止,隻是靈符陣嘛,我這個四階靈符靈陣師還是有信心打破,隻是破壞其中結構對我這個四階靈符師來說還算不了什麽。
被我一個小小的丹境破了氣勢,中年人在主子面前似乎被打了臉,他身體立直,看我們的眼神變得陰狠,想要生吞活剝了我們一般,身上氣息波動不已仿佛随時都會出手,朝我們厲聲道:“怎麽?雜家在此,你們還想反抗不成?想找死麽?”
誰知道這反而引起了皇子的一絲興趣,向中年人揮了下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好了,蔡公,不用爲難他們了,怎麽說這些都是年輕的天驕一輩,自然會有他們的傲氣,不需太過苛求規矩。先退下吧。”皇子擺擺手故作大度的向蔡公說着。
“是,公子!老奴知道了!”皇子的話就像遙控器一般,将中年人所有的情緒壓下,變回了最開始那個微微躬身的中年人。
“想不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諸位,實乃我神庭四皇子的榮幸,之前讓諸位久等了。”雖然他說的話是好話,但他的姿态和随意掃視的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知道那隻是他的客套話,這位皇子他根本沒有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
皇子繼續道:“今天我來到這裏,一是爲了見見西部大陸的優秀人才,二是來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四皇子,張恒地,未來的日子裏将會常駐于西部,爲神庭管理西部的諸多事宜,望在座的諸位和你們的勢力能全心全意支持我的工作,今天這裏也有猶教和聖教的人,回去也記得通知你們的高層我的意思。”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你們其中這些光頭的和尚,不能喝酒吃肉的,太過無趣了,就不要在這裏影響其他人了,就早些離開吧,後面的節目就不太适合你們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然後張恒地意有所指地說:“至于那個小子,你今天不錯夠膽量,咱們可以走着瞧,希望你堅持久一些,不要讓我失望了,哈哈哈。”
我聽着他張狂的話語,心下一沉,看來事情已經開始向着越來越失控的方向發展了。
說完話後,我們就和其他佛教修行者一起離開第九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凝重,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四皇子張恒地竟然會是以一個如此強勢的态度出現,不給他們這些人留一絲餘地,今晚這個四皇子可以說将整個佛教勢力的臉面都按在了地上。
大家都是各懷心事各回各家,悟難竟然會跟着我們來到我們的落腳地。
剛進入房間,悟難便着急開口:“幾位兄弟,你們怎麽看這次的事情?”
悟性最先發表自己的意見:“是不是神庭打算先拿佛教開刀,開始收編西部勢力?”
我搖了搖頭,并不認同悟性的話:“如果神庭要是收編西部,那肯定不會先在菩提迦耶做首次的亮相,隻有三教之中要知道隻有佛教是對政治統治等等沒有任何興趣,如果真要通知這片區域,要麽就是大舉滅佛,要麽就是收服兩教爲他辦事。”
“那麽針對佛教的手段就無外乎兩種了,一是達成某種契約佛教可以在一定程度和範圍發展,而在神庭需要的時候出手;另外一個就是神庭聯合兩教将佛教剿滅。”
悟心道:“易兄你的觀點會不會有些過于悲觀了,我佛教發展如此之久,實力定然是不容小觑的,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夠被打敗的。”
“佛子,人心叵測啊,從論法開始就知道佛教八大宗派之間有着激烈競争,甚至不惜謀劃打壓對家,如果這個四皇子隻是收攏其中一兩家佛教勢力加上另外的兩教,後果不堪設想啊。”
“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他今天在無酒地第九層的态度,根本已經是無所顧忌嚣張跋扈,爲什麽會這樣你們想過了沒有。”
悟難悟心悟性三個互相對望,眼中的擔憂已然溢于言表,再不想相信,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了他們的眼前,現在的佛教或許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
說着這些的時候,我臉色已經非常不好,到底是因爲什麽神庭在其他大陸上總是動作不斷。
要知道南部通過那威首爲首的南部書院以及張恒天,東部已經被書院實際意義上的統治了,現在到了西部大陸,可是神庭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呢?
可惜現在我實力還不夠強站的不夠高,這些都無法看清楚根腳。
隻能希望這些都隻是我杞人憂天吧,也希望佛教高層能夠足夠重視起來,不要再一派外界與我似浮雲般的超然物外就好,要不然這西部大陸當真就要屍橫遍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