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深思熟慮後便會發現,張恒天所宣稱的皇室庇佑,未必如此美好。一旦涉足皇室關系,這些南部勢力未來将逐漸失去自主性,且永遠被捆綁在張恒天這位神庭三皇子的戰車上。
這些所謂的皇室庇佑,在張恒天失勢後是否還能存在?甚至,在他失勢之後,所有與之聯姻的勢力都可能面臨大清洗,也許隻有南部書院能憑借自身龐大而複雜的關系網絡幸免于難。需知,張恒天目前也僅是神庭三皇子罷了。
“咳咳!”風三掌門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按你所說的,南部其他勢力都已經有女弟子與你聯姻了?都有誰?”
張恒天似乎早有腹稿認真回道:“回風掌門的,其餘勢力都是選出了他們的女天驕弟子與恒天進行聯姻,如書院柳如煙,禦獸解巫芪,紅袖宮賴清雪等等,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天驕人物,這樣才能與我這神朝三皇子的身份相配!”
“原來如此,這樣吧,就先看看我大正劍宗中似乎有自願嫁予皇子的女弟子沒有?在我大正劍宗還是要講究兩情相悅,弟子的婚姻當然還是要交給弟子自己去考慮,我大正劍宗隻會保護弟子的自由并沒有逼迫弟子聯姻的傳統。”
說完,風掌門也不去看臉色逐漸陰沉的張恒天和那威首衆人,隻是環視了一圈大正弟子,然後接着說:“那麽在我衆多大正弟子之中,是否有願意嫁給張恒天皇子的?放心一切随心,不願意也不會有人強迫于你的!”
等了片刻,無一人搭話,張恒天的臉色越來越黑,他知道大正劍宗已經破除了他的手段,要不然此時應該會像是其他勢力中的時候一般,會有不少女弟子前仆後繼的站出來同意聯姻。
一小段冷場之後,風掌門緩緩開口:“張恒天皇子啊,真的不好意思了,你也看到了,看來我大正劍宗沒有這個福氣與你聯姻了,所以還是請回吧。”
張恒天直起身來,朗聲說道:“風三掌門此言差矣,要知道當初貴宗在氣海前線還是許多女弟子都是傾心于我,在前線之中甚至有不少都曾向我表達過愛慕之情,怎麽回到了你大正劍宗之後卻完全變了樣子,我懷疑是你大正用了什麽手段控制了你們的弟子!”
那院長見狀也是直接站了出來“想不到自诩名門正派的大正劍宗,竟然會用這樣的肮髒手段來控制門下弟子!此事你大正劍宗必須給一個說法!要不然我書院爲了南部大陸的清朗,必會出手!”
風掌門被氣笑,身上的劍意似乎已經要壓制不住:“呵呵!張恒天!想不到你一個小輩,竟然敢在那麽多人面前污蔑我大正劍宗,看來你們這次來我大正之勢來純粹找事的!”
“風掌門不要生氣,恒天可以證明自己的推斷,就像這邊兩位大正的女天驕弟子陳筎麟和祝寒馨,當初在前線之中就對恒天愛護有加,在我受傷之時一直是半步不離床邊的照顧着我,我恒天一直記着她們的恩情。”
陳筎麟與祝寒馨驟聞點名,皆是一臉驚愕。當初雖受張恒天手段影響,對其傾心并悉心照料傷勢,但事後已然洞悉真相,如今對張恒天唯有厭惡之感。
張恒天言罷,未給二女辯解機會,續言:“莫非爾等否認?敢否發誓當初對我毫無感覺?敢否發誓當初所爲皆出同僚之情?”語罷,張恒天竟擺出一副深情受創的委屈模樣,令不知情者對其深情頗爲贊歎。
陳筎麟和祝寒馨驚愣,未料張恒天如此無恥,竟欲以其手段造成的錯覺充當感情證據,還混淆概念借此對大正劍宗反咬一口。
二女被張恒天的無恥激怒,急忙開口:“掌門,切莫聽他胡言亂語。當初就是他用旁門左道迷惑我等心智,才緻如此。我等對他毫無感情,當初前線的其他大正弟子皆可爲弟子作證!”言畢,周圍就有不少大正弟子願意發誓爲兩女作證。
風掌門點點頭,手按了按讓她們稍安勿躁,接過話茬:“張恒天啊,不管之前爾等在前線中如何,在現在,在當下,她們對你并無任何情愫,甚至可以說隻有厭惡,所以還是不要勉強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至于你污蔑我大正劍宗的事情,我大正也會找你要個說法的。”
張恒天堅定地搖頭,沉凝地說道:“我不信!我對她們已然情根深種。且這些改變皆是她們回到大正劍宗之後才發生的。何況除我之外,她們不會有更好的選擇了!因此,爲了她們,亦是爲了我和南部大陸,我必須争取,還望風掌門應允!即便她們如今忘卻對我的感情,我堅信隻要我們在一起,她們定然會像從前一般重新愛上我!”
風掌門眉頭緊皺,似乎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背景的無賴,一時間也是沒有了辦法。周圍的大正弟子被張恒天如此無賴的表現也是氣的怒目而視,隻是礙于大正劍宗的規矩并沒有出聲怒罵。
那威首此時站了出來“風掌門也不要爲難,既然大正劍宗認爲她們有比張恒天以外更好的選擇,那麽就叫他或者他們出來瞧瞧,正好我們也可以好好比較比較,畢竟不要耽誤了孩子們的前途啊。”
張恒天在陳筎麟和祝寒馨拒絕他之後,便是一臉受傷的表情,單手扶胸一副心痛的樣子,引得他身後的柳如煙和解巫芪着急地上前,溫柔地安慰着他。
柳如煙見安慰三皇子無果,旋即面向衆人說道:“諸位姐妹,切不可受這些奸人蠱惑。除我家張恒天師兄外,還有誰有這般能耐與背景,能讓我等未來前程似錦?且不提恒天師兄的背景,單單憑他如此年輕便已達成丹境三階的實力,這就已然是絕世天驕的水平了。姐妹們,難道在南部大陸還有比恒天更好的夫婿麽?都清醒一點啊!”
“呵呵!爾等黃口小兒,乳臭未幹,竟敢在此誇誇其談,妄言一生前途。我輩皆爲修煉者,應當深知修煉之道,靠牆牆倒,靠人人跑,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根本。妄圖将自身未來全然寄托于他人,實乃滑天下之大稽,可悲可歎可恥!莫非這就是南院之教導?着實令人發笑!”
趙太上接着說道:“況且,張恒天此子竟敢自稱爲同年齡段中最有前途的修煉者,那老頭,莫非你當我大正劍宗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戶不成?張恒天這小子有何事迹可以證明其實力?你須知,氣海前線之時,老夫亦在那裏。”
張恒天、那威首被趙太上當衆直言怒斥駁了面子,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張恒天依舊還不想放棄,依舊想繼續糾纏強行開口。
“風掌門,不如這樣如何?恒天這次來本就是爲了南部大陸大團結而來,隻要大正劍宗中有比我優秀的同年齡弟子,恒天自願停止聯姻,如若不然我希望風掌門同意我與陳筎麟以及祝寒馨的聯姻,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向後揮了揮手,身後跟來的衆多勢力人士以及來自各勢力的女性弟子,也随聲附和,瞬間将風掌門和大正劍宗推至風口浪尖。
風掌門臉色不好,知道這是張恒天和書院南院給大正劃下道來,隻是大正在這個年齡段暫時并沒有合适出手之人,唯一的一個還在恢複之中啊,這是張恒天和南院做好了偵查後打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