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雲鬼腳下邁出了同樣的鼠竄步伐,借着環境以及夜色後撤進入了黑夜之中,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場中突然的寂靜,隻有篝火中木材燃燒開裂的聲音,但這讓還在營地火光中的三人一獸絲毫感覺不到篝火的溫暖,有的隻是從黑夜中傳來的絲絲殺意。
突然從黑夜中傳出了兩道如同夜鬼索命般的聲音“多行不義必自斃!大正劍宗雲鬼到此,斬惡揚善!納命來吧!”
黑夜中從營地的兩邊同時傳來了,潮水的聲音,接着便從營地的左右兩邊光暗交界之處,湧出了兩道滔天潮水般的劍式,一邊是正常普通的雜色六十式潮汐劍法,另外一邊是帶着除了基本劍法外還有數種劍式的黑色六十式潮汐劍法。
站在兩道潮水中間的三者,都一臉驚訝潮汐劍式的恢弘氣勢,不敢怠慢下,紛紛全力出手抵擋劍潮,一邊亮起一線純白的刀光,一邊是妖獸口中亮起沖擊波,禦獸弟子和柳家弟子也以三階靈符爲武器射出。
數種不同的能量在場中央相遇,激起沖天潮水,被抵擋的劍式,如同海浪擊岸産生回潮,黑夜中兩道鬼影出現在了光亮處,手中劍同時卷起回潮劍式以及能量,再度一起揮出潮汐劍法三十式。
場中三者開始露出絕望的表情,看來他們三人也都聽說過潮汐劍法的事情,隻是沒有真正遇見是沒有辦法體會到潮汐劍法中那一浪接一浪的攻勢是多麽的強大,潮汐的敵人在落水之後又是多麽的絕望,而且他們的實力也不足以強行破開已經成型的兩重潮汐。
最後在四者絕望的呐喊嘶吼之中,兩道潮汐在第三次相遇後,激起沖天浪潮之後,緩緩的朝兩邊退去,場中就剩下了倒在地上的四具屍體以及被潮汐劍式所侵蝕到面目全非的地面。
我們簡單的打掃了下戰場,我便開口說道“你先逃跑,到時身上弄狼狽些,我假意追蹤你一段距離之後,我們在分開,到時你再獨自休息,這個探測令牌拿好,去找尋其他隊伍加入吧。遇到其他隊伍,你知道怎麽說吧?”
另一雲鬼點點頭就消失在夜色之中,過了今夜之後,決戰前我也再沒有找到他。
......
之後的兩天我也嘗試過對其他的隊伍進行偷襲,可惜每次他們都有通過探測令牌提前發現了我的存在,進而有所提防而統統宣告失敗。
我痛定思痛知道必須要先解決探測令牌的問題了,要不然所有的計劃都将要泡湯。
利用探測令牌,找了一個偏僻山洞,在山洞周圍巡視了一大圈,确定四周附近并沒有其他的參賽者,設立好預警符和迷陣,我便潛心地鑽研起來。
我先是嘗試以靈符封鎖令牌中的靈力運轉,以達到封鎖效果。然而,在嘗試了幾種靈力封鎖後,甚至以畫靈符的手法将令牌鎖在外部繪制的靈符鎖内,這些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接着,我開始嘗試在身份令牌周圍布置陣法。我從陣法秘籍中學來的遮掩陣法,希望能夠掩蓋身份令牌的光點。然而,布置完成後,我的身份令牌的光點仍然清晰地顯現在探測令牌中。
在陣法靈符等等手段都一一失敗後,我又陷入了思考之中,在這個修仙世界我所學到的知識似乎并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探測令牌,這個探測令牌在這個世界至少目前來說是一個無解的系統漏洞一般,随着思考我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知道這樣的狀态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我隻好在暫停研究歇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迎着曙光重新打起精神從頭開始進行分析,按照以前自己的學習習慣,從自己所知道掌握的消息開始一點一點的分析。
首先觀察事情的表象,其實我手中所謂的探測令牌探測到的應該就隻是我們的身份令牌的氣息而不是參賽者本身。既然令牌中顯示的每個門派的光點顔色都是不一樣的,那麽探測令牌之中必然有能鎖定和捕捉的是身份令牌本身所具備的東西,而且這一點與我們輸入的靈力屬性以及方式都無關。
這就意味着這種探測其本質上是一種令牌之間的聯系,而且百獸山脈也算龐大,地形複雜,山地谷地不少,兩者相隔這麽遠的距離中間也要跨越不少地形障礙,如此條件下也能清晰感應得到一整個範圍内的身份令牌。
這些特點的集合在一起,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就想到了我們前世的手機,我心裏暗暗猜測這兩個東西不會是按照如同現世中的電磁信号之類的來連接溝通吧。
想到這裏我便開始嘗試其新的猜測,将儲物戒中許久不用的玄鐵甲拿出,用我通過經脈産生的火屬性靈力令其變軟,徒手掰成一個歪七扭八的小鐵盒,我便将身份令牌放入鐵盒中,關上蓋子後,激活探測令牌,忐忑地等待着,過了一刻鍾,兩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發現探測令牌中,那本該早就出現在中心點的我的身份令牌信号消失了。
我再迅速打開蓋子,探測令牌上的中心光點又如願的重新出現,在外界隻是一個光點突然消失了許久,然後某一刻又在一個無人的角落出現,但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試驗終于成功了,我開懷大笑起來。
心中暗暗想着,南院聯盟你們等着吧,我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