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鍾,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終于踏上了安達曼海碼頭。
一夜馬不停蹄,縱然葉天實力強勁,此時都不禁略感疲憊!
他隐身站在一艘貨輪的船舷上,拿出幾顆丹藥丢進嘴裏,默默運轉法訣,僅僅片刻時間,渾身再次充盈着蓬勃的力量。
疲憊一掃而空,此時,葉天赫然發現,經過一個晚上的高強度奔徒,竟然令自己的肉身和修爲都更加變得凝實了一分,甚至連久久未見松動的法修境界都隐隐有了再次突破的迹象。
感受到自身帶來的變化,葉天嘴角微翹,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現在并不是修煉突破的最佳時機,壓下心中的那份躁動,葉天眼眸中的神光鋪出,透視之眼全開,往整個碼頭上掃去。
目光在無數船隻内一一劃過,霎時之間,七八公裏範圍海域内的情況盡收眼底。
不過令葉天感到無比失望的是,目之所及,倭國人倒是發現了幾個,但是卻并沒有山本武田和箱子的影子。
見此,葉天眉頭微皺,但是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對方帶着那麽重要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一點防備。
更何況,軍事研究院那是什麽地方,山本武田能夠從軍事研究院那種戒備森嚴的地方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弄出來,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傻子,軍事研究院内部有沒有内鬼暫且不談,但是每一步起碼都是有着嚴密的計劃的,如果對方這麽容易就被抓到,恐怕也就不是山本武田了。
收回目光,葉天發了一條消息給桑坤,再次核實了一遍山本武田的離開路線,确認無誤後葉天閃身便來到了碼頭客戶信息登記管理處,在強大的靈魂之力的暗示下,葉天讓一名工作人員打開碼頭客戶查詢系統,不過一番查詢下來,根本就沒有山本武田的任何信息。
雖然沒有山本武田的登船信息,不過葉天想想也很正常,如果對方真的是早有預謀,私下雇船出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查詢客戶登記信息,其實葉天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隻不過在安達曼海這邊,桑坤的觸角還伸不到那麽長,所以接下來就隻有靠他自己了。
無奈之下,葉天暗道,“看來隻有使用手段搜魂試試了,看看這裏的工作人員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或者是可疑的船隻出海。”
不過,正當葉天準備搜魂之際,旁邊兩名工作人員的聊天卻是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馬斯裏,你說我們這裏的海警怎麽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積極了,天都還沒亮那些海警船便出海了,是不是在海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誰知道啊,早上我聽安格爾警員說好像是護送送什麽重要人物到孟加拉灣海域吧,要不然這幫傲慢的海警怎麽可能如此積極……!
兩人的話雖然不多,但是葉天卻能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大量的信息。
首先便是天不亮有海警船出海,其次便是他們之所那個時候出動,是因爲護送重要人員出海。
聞言,葉天的眼眸赫然一亮,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可能是山本武田這些小鬼子買通了這裏的海警,讓海警船送他們出海……?”
而且以那名工作人員的話來看,他們護送人員的路線正好與山本武田這些小鬼子走的路線相同,難道這是巧合嗎?
如果是巧合,爲何要那麽早離開?
按照時差,安達曼海這邊天不亮也就大概在早晨的四五點鍾左右,時間上和山本武田等人到達這邊的時間差不多。
沒有絲毫耽擱,也沒再對這些人搜魂,至此,葉天認爲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随即便轉身便飄然離開,而直至葉天無聲無息地離開,裏面的工作人員都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在他們的辦公室有一個人曾經出現過。
此時,已接近早上八點,如果山本武田等人确實是乘坐海警船離開,那麽說明他們已經從這裏離開了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三個小時的時間,以普通海警船的最大時速,最多不過能夠航行兩百三四十公裏左右,如果是好一點的海警船,也不過三百五十公裏左右,按照葉天在陸地上的速度,至少也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不過在海上葉天的速度必然也會大打折扣,但是,無論再怎麽困難,葉天也不可能停下追擊的腳步。
此時,海面上的船隻也開始多了起來,無論是去孟加拉灣海域的,還是去其他地方的,都有許多船隻開拔。
深吸一口氣,葉天的腳步在碼頭上一踏,瞬息之間便沖了沖出去,隻見他腳尖在水面上一點,如一道利劍,呼吸之間便出現在幾百米以外。
葉天若不是隐身而行,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肯定會引起無數世人的驚世駭俗。
“……!”
而正當葉天千裏追兇之時,滕市的原石交易會,今天正是賭石的關鍵環節,但是由于葉天沒有出現的緣故,李藍雅幾人并沒有興趣參與。
卓遠庭父子在葉天的默許下,應邀當起了當地駐軍的教官。剛開始在陸明的介紹下還有很多人不服氣,但是當兩父子在三分鍾不到的時間橫掃他們全軍,通通把他們一個個幹趴下的時候,這些心高氣傲的軍人,一個個頓時眼冒綠光,變得服服帖帖。
而李藍雅也趁這樣難得清靜的時間開始努力修煉起來,在逆天的丹藥輔助之下,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她便突破到了煉氣三重,這樣的修煉速度,堪稱神速。
而且在卓遠庭認真訓練軍人的同時,她也在努力地修煉者葉天傳給他的武技,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甚至有時連卓遠庭叫她休息一下她都不理,隻不過偶爾她也會看着軍營的大門口發呆,似乎那裏有着她心心念念的人即将出現,眼眸中隐含着絲絲思念和憂色。
如今整個滕市,在昨天的雷霆風暴之下,僅僅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除了王家以外的三大原石家族瞬間分崩離析,大廈頃刻之間轟然倒塌,凡是涉黑、涉惡、走私販毒的人員紛紛被抓,一網打盡。
在當中更是牽扯出了大量的官員,其中就有公安局長彭家昆、海關關長張宏、看守所張嚴濤、政法委書記謝克儉以及大小不等的官員、工作人員等上百人。
而且這還不算完,劇烈的風暴直接席卷州府以及整個雲省,在華夏國家安全局、中紀委以及各地軍警的全力配合下,背後的保護傘、内鬼、貪污腐敗份子等等,落馬的官員更是數不勝數。
短短時間,整個雲省風起鶴唳,人人自危,特别是一些屁股不幹淨的官員們,更是戰戰兢兢,魂不守舍。
在這樣強大的威懾力之下,以至于很多公職人員還沒有受到紀監委的熱情邀請,他們便頂不住了壓力而主動投案,甚至有的單位和部門直接出現了人去樓空的現象。
可想而知,那樣的單位和部門已經爛到了何種程度,不過上面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更何況華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所以并沒有導緻工作停滞的情況,甚至連滕市的原石交易會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雖說打掉了涉黑、涉惡、涉暴、走私販毒、買賣人口等獨霸一方的三大原石家族,但是有政府接盤,整個原石交易會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而原本一直處于弱勢的王家,則瞬間成爲了一切事件的最大赢家,徹底翻身成爲了這裏的主角,并且擔負起了這一次原石交易會的承辦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