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緣心心念念着張衡的“終身大事”,雖然給他安排舍予舒……或者說是給舍予舒安排張衡,帶有那麽一丢丢的強制性,總的來說也隻是“強制性的相親”。
所以不管是張衡還是舍予舒都有那麽一丢丢的不情不願,各自坐在沙發的一邊已經大概半個小時了,兩個人面前一人一杯咖啡,隻不過一個涼了,一個空了。
作爲東方修仙界的“第一任”也是“第一人”,張衡不理解爲什麽會有人喜歡這種很苦的飲品,爲了不苦還要加糖加奶,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但這裏是光宇實驗室·上京分部,是舍予舒的實驗室,她喜歡喝咖啡,對于她來說咖啡的香味以及獨特的口感很值得回味,而且咖啡對于經常熬夜研究的自己有奇效!雖然朝元境強者不需要多長的睡眠,但如果連續一周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情,精神力總會有渙散的時候,而咖啡正好幫助舍予舒集中注意力。
“内個……你是誰?”舍予舒看着張衡,打破了一時的尴尬和平靜。
“我……”張衡無語的看着舍予舒,“舍予舒姑娘,二十分鍾前,已經進行了自我介紹。”
舍予舒面色羞紅,看了一眼張衡後,眼神立馬閃開,非常不自信的感覺,且聲音越說越小:“哦哦……對不起……剛才是懵的……我沒……沒……”
張衡摸了摸腦門無奈的說道:“鄙人張衡。”
“嗯……然後呢?”舍予舒繼續追問道。
張衡詫異的看着疑惑的舍予舒:“姑娘,你不知道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不知道?”舍予舒一臉茫然的看着張衡,“您是那個勢力的掌門?”
“哦哦……我的另一個别稱,你肯定知道。”張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名字在藏王界沒有任何知名度,可是另一個名字,張衡繼續說道,“我叫……虛空道人·張衡。”
“虛空道人……空道人……道人……”舍予舒原本躲閃且不自信的眼神中,逐漸被驚訝所代替,驚訝甚至是有些驚恐的看着張衡,“你……你是虛空道人?”
“對啊。”張衡有些得意的點點頭。
“騙鬼呢?!”舍予舒忽然大聲的斥責道,甚至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臉上的羞紅逐漸變了意味,“虛空道人哪裏有你這麽年輕!欺負我不知道虛空道人的長什麽樣子嗎?”
張衡一臉無奈的看着舍予舒,他真的和很想和李溪緣掰扯掰扯,但又不敢出手,隻得勸慰道:“溪緣夫人沒和你說嗎?”
“隻……隻是……”舍予舒有些支支吾吾的,剛才的那種“指着張衡鼻子”的氣勢瞬間一掃而空,磕磕絆絆的說道,“隻是告訴我給我介紹一個實力強、長得帥的人。”
“emmmm……我的實力是羽化而登仙,長得帥不帥……從你的反應來看,應該還算是符合你的審美标準。”張衡自顧自的說道。
舍予舒聽到張衡的“頗爲自信”的言語,臉色則更加的羞紅:“我……嗯……”
好吧,舍予舒承認張衡其實長得還是挺帥的?至少自己看得上:“可是,你是張衡?”
“我……”張衡實在是不知道該則怎麽和舍予舒,解釋這件事情,想了想後微微的釋放出自己的氣息,“能感受到嗎?”
“能,比我強!”舍予舒有些驚訝的說道。
“……”張衡忘了舍予舒的實力是朝元境高級頂峰,并非是聚頂境,對于張衡的氣息,舍予舒隻能感覺到“比自己強”,但具體強多少,舍予舒并不能跨境界感知。
于是張衡長歎一聲吼,周身泛起灰色光芒,腳下生出一個陣法,緊接着随着陣法中的靈力閃爍,張衡從一個“帥大叔”的形象,變成了之間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道,無奈的說道:“現在呢?像是你印象中的‘虛空道人·張衡’了嗎?”
舍予舒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衡,撇撇嘴說道:“不還是欺負我不知道虛空道人長什麽樣子嗎?你的這個變化類靈術,應用的很娴熟嘛!”
虛空道人·張衡差點一口老血從嗓子眼裏噴出來:“我……我……”
“别我了,你再變回來吧,看一個糟老頭,還是挺反胃的。”舍予舒一臉嫌棄的表情。
張衡感覺自己快崩潰了,但忍住最後一絲絲的冷靜,重新變回了“帥大叔”的樣子。
面對一個有些“認死理”的女性,張衡感覺他比當初陳雲松的兩個女兒還要難纏一些!第一世的事後,也是第二次滅世戰争之前,李溪緣爲陳雲松生了兩個女兒,作爲李溪緣的“頭号狗腿子”,在李溪緣和陳雲松忙活的時候,他自然承擔了大量“看孩子”的任務。
至少在張衡的印象中,沒有難纏的敵人,隻有難纏的孩子!而現在,舍予舒則有些突破張衡的認知:“你怎麽比……她們……還難纏?”
“什麽難纏?又是誰難纏?”舍予舒看着張衡。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故人。”張衡無奈道說道。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虛空道人?不是别用用‘虛空道人’的名号!”
張衡非常無語的說道:“你說吧,我該怎麽證明我是我自己?”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證明你是你自己?還能将夫人叫過來?”舍予舒說道。
“不,咱們一起去找夫人。”說着張衡忽然上前拉起舍予舒的手,緊接着在舍予舒壓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開了一道黑門走了進去。
“唉唉唉???”舍予舒臉色像是上了蒸鍋一樣通紅無比,“等等!!”
舍予舒根本沒有反應時間,就被張衡拉到了李溪緣的辦公室中,然後……二人看到辦公室中李溪緣正在擺弄一個正方形的白色東西,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接着李溪緣非常高興的說道:“可以呀!張衡!才一天不到,舍予舒的小手都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