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那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發抽,堵截了王君麗之後,一連幾天都顯得很安靜。
那雄以爲陳雲松會有所“反擊”之類的,意外的……什麽都沒有?或許也正是什麽都沒有,那雄的心裏愈發的不安。暴風雨前的甯靜,最爲可怕,因爲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哪怕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對策……雖說那雄的心智很深,能力很強,但他滿打滿算也隻是三十多歲的人,人生閱曆什麽的,和明珠大學其他副校長比起來,少了甚至二十年差距。
校長室中,那雄坐立不安,依舊是那名曾經給那雄,彙報過情況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雄面前,那雄追問道:“陳府有什麽消息?”
“什麽都沒有。”中年男子搖搖頭。他作爲那家在明珠港産業的負責人,以爲這一輩子,不會再進一步的。但聽說那雄來明珠港的時候,中年男子顯得非常興奮。
那家的實力一直根植在直隸軍區,之外那家幾乎沒有涉獵,最多是在某個大型城市中,有像中年男子一樣,負責某個小型企業的小據點。這些小據點,是那家的網絡暗線,如果那家之人去那裏的時候,方便那家在當地的一些形勢。
像是明珠港這樣,與上京一樣的大城市,那家其實希望建立更大的據點,奈何那雄和陳雲策之間,因爲十多年前的“情敵”的事情,陳家将那家拒之門外,導緻那家在明珠港,以及江南部分區域的大據點的人手全都撤了回去。
但反觀那家呢?駐地在上京,他們可不敢讓上京,屬于陳家的據點撤離,因爲上京始終是上京,這裏除了是文化,教育,教育等等各方面的中心之外,還有個詞語叫做“政治中心”。
中年男子以爲那雄的到來,自己幫助他撈取一些功勞,可以在那家内部取得更高的地位,或錢财,但現在看來,那雄貌似遠不是陳家的對手?
并不否認那雄的心智與能力,奈何這裏是江南,是明珠,是陳家的主場。
“先下去吧。”那雄揮揮手,示意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隻是感歎一下,應了一聲走出了校長室。
那雄坐在椅子上,幾天以來,他一直思考着各種對策,防備着陳雲松會有什麽動作?根據中年男子調查的信息,陳雲松對自己的女人看的很重,自己腦子發抽堵了王君麗,那雄科不相信陳雲松,沒有什麽反擊,後手之類……
“咣咣咣”的敲門聲打斷了那雄的思緒,迅速那雄意識到“陳雲松的反擊來了!”
“進來!”那雄臉色難看的,看着湧進自己校長室的五名副校長,每個人的手中拿着一個信封,還沒等那雄開口說話,一個個的都将信封,放在了那雄面前的辦公桌上。
那雄瞪着大眼睛看着五個信封,清一色的都寫着“辭職信”三個大字!
第一個反應“握草!”
第二反應“陳家不知道誰出手了!”
第三個反應“他們怎麽敢?”
那雄直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五個辭職信,拍案而起,同時身上莫名的冒出某種不可名狀的氣勢,和靈力靈壓什麽的沒有絲毫關系,單純的某種心理上的威壓之感:“你們!”
“我們……沒什麽我們,那雄校長,二少爺說,我們隻是第一步,後續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其中光頭老者上前一步,那雄身上的威嚴說道。
“二少爺……二少爺……陳雲松?可惡!”那雄咬牙切齒的,眼神不斷的在辭職信和五名老者的身上來回看。
“陳雲松呢?陳雲松在哪兒?”那雄吼道,“讓他……”
“讓我怎麽着?”此時五名老者的背後,陳雲松的聲音想起。頓時五名老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
辭職,不過是陳雲松刺激那雄的手段,萬不得已不會讓五名老者辭職,怎麽說偌大的一個明珠大學是五名老者的心血,不願意放棄,而且各種江南派系,包括陳家,光宇實驗室等,在明珠大學都有不小的利益,這塊大蛋糕可不會輕易放棄。
五名老者其實也有些害怕,雖然聯合起來,背後的江南派系,在沒有陳家的幹預下,依舊可以和那家扳手腕……怎麽說呢,依舊是提心吊膽的樣子。他們也不願意離開明珠大學。
當然離開也沒關系,完全在建立一個大學,将長河大學改頭換面什麽的,光宇實驗室也是做得到的。比如新建立一所……光宇大學?
那雄是第一次和陳雲松面對面,追問道:“陳雲松!你終于露面了!!”
“沒錯,我露面了。”陳雲松自顧自的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帶着一些嘲笑的口吻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離開明珠,離開江南,這裏不是你們直隸派系可以伸手的地方;第二,拿出更大的利益給我們,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将這個位置給你。”
那雄詫異的看着陳雲松,皺着眉頭:“将這個位置給我?真的假的?如果我……”
“如果你真的付出了讓我們滿意的利益,這是真的,而且隻要你不給我們使絆子,我們也不會拿你怎麽樣。你要知道,一連串事情的起因是什麽?”
陳雲松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直接啃了起來。
那雄癱坐在椅子上,一連串事情的起因……自己阻礙了光宇實驗室,借用大學舉辦學術交流會的計劃?後面自己還腦子發抽,去找王君麗?或許自己腦子沒有發抽,用自己“那家嫡子”的身份,去陳家找陳雲松或陳雲策,好好談一談,可能事情就那麽過去了?
亦或者腦子沒法抽,自己可以用并不是很高的代價,給予江南派系,穩定自己明珠大學的第一副校長的位置?
“你想怎麽辦?”那雄深吸一口氣後,看着陳雲松追問道。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