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滅卻師一族的打擾,地産可以“肆意”的突破,尋求靈氣。雖然藏王界的九幽之地,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導緻一定範圍内的靈氣濃度和現世一樣,但并不妨礙九幽之地之外的靈氣被動的朝着九幽之地的方向流動。
首先靈氣這種東西,是可流動的,像是空氣一般。九幽之地因爲某些原因,導緻靈氣無法依靠自己的流動性流入此處,似乎是存在某種特殊的,看不到摸不着的屏障。不過這裏的靈氣卻可以在其他力量的推動下,流入九幽之地。
地産突破的瞬間,需要大量的靈氣,特别是朝元境的突破更是如此,其本身對外界的“吸力”,便是很好的“其他力量的推動”,就像陳雲松說的“不過吸收靈氣的時間長些”。
九幽之地之外,磅礴的靈力朝着這裏彙集,非常賣力的沖入地産的體内。于是九幽之地非常罕見的刮起了靈力風暴,無數的白色靈力不斷聚集,形成一種灰白色的霧氣,灰蒙蒙的一片,籠罩着滅卻師的村落,一些害怕生人的小孩,躲在大人的身後,默默的注視着地産的突破。這種情景,滅卻師一族的人們還是第一次見,修行者從歸元突破到朝元。
地産的頭頂上,霧化的靈氣開始旋轉,像是龍卷風一樣的靈力風暴慢慢形成,比之最初地産身體的靈力吸收量,大了n多倍,量更大,霧更濃,且靈氣風暴愈發的狂暴肆虐。
好在這一些事情都發在地産的頭頂的空間中,不會影響到地面,否則九幽之地内沒有一個滅卻師能夠阻擋地産,那強大的靈力風暴,歸元境之下深入其中,仿佛進入到絞肉機一樣,被絞得粉碎,還是骨灰都留不下的那種,在場的除了卯之花烈和陳雲松沒人能阻止。
靈力風暴持續了幾十分鍾後,逐漸平息,地産在地面上盤膝而坐,将自己體内的朝元境界的靈力盡力調息捋順之後,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瞬間地産感覺自己眼睛看的更遠更清晰,耳朵、嗅覺等等更靈敏,同時腦海中的精神力宛若一片汪洋大海。
如果說之前的歸元境的靈力和精神力儲量是一條河流,那麽現在就是一片大海。當然大海的面積有大有小,卯之花烈的面積是地球的話,現在的地産不過是地球面積的十分之一?甚至是二十分之一?總而言之,地産變強了,可以說比之前變強了十倍。不過在卯之花烈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至于陳雲松?這個沒法比……
地産慢慢的睜開眼睛,四周的靈氣“嘩”的一下全都散去,九幽之地再次恢複以往的平靜。地産起身,慢慢的走到陳雲松和卯之花烈身邊,對着他們深深的鞠躬下去。
陳雲松笑着說道:“地産,其實你早可以突破到朝元境,隻是被心魔所困。”
“心魔”一個能讓修道者與修佛者極爲讨厭的的存在,可以說任何一名修行者的修行之路上,都在極力的避免心魔的出現。地産是個很好的例子,天葬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團巨大的心魔,久久萦繞在地産的心頭揮之不去。
陳雲松得到黑白舍利,繼承了葬天錫杖,又将黑白舍利進化到黑金舍利,已經不隻是簡單的“繼承”兩個字能解釋的清的。地産看着陳雲松手中的黑金舍利,雖然很小很小,大約隻是之前黑白舍利的八分之一,七分之一左右,地産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舍利子上充斥着濃郁的靈力……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自己的師父天葬,陌生的是陳雲松。
“地産,回懸空寺嗎?”說着陳雲松将手中的小小的一塊黑金舍利,送到了卯之花烈的胸口中,一陣黑金色的光芒閃過,黑金舍利進入她的身體裏,随之而來,陳雲松的實力從歸元境界慢慢回落到轉靈。地産也明白,是黑金舍利給了陳雲松提升境界的力量。
地産雙手在胸前合十後:“阿彌托福,師父,地産回不去了。”
“别叫我是師父,我不是你師父……→_→……”陳雲松第二次無語的看着地産。
地産則帶着淺淺的笑容說道:“是與不是又有什麽區别?懇請師父收留。”說着地産躬下身子跪在地上,完完全全将陳雲松當成了地産的師父對待。
“我……”陳雲松算是服了,沒想到這個老和尚還挺執着,“先回普陀山!”
說着一旁的卯之花烈揮揮手,打開了一個黑門,直接走了進去,陳雲松看着還跪在地上的地産,又看了看四周湊熱鬧的滅卻師一族的人,微微有些頭疼,對着衆人揮揮手,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都散了,都散了。地産,過來。”
“是。”對于師父的命令,地産要做到堅決貫徹落實,服從師父的教導與安排。
說着三人紛紛進入黑門中後,黑門自動關閉。
現世浙省的普陀山的觀音寺中舍利塔大門前,陳雲松,卯之花烈和地産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現,順手陳雲松弄出了一個“佛之律令”,禁锢了四周的空間,這樣在這裏的這些觀音寺的普通僧侶,不會看到陳雲松等人。
在地産消失的這一兩個小時中,觀音寺幾乎将寺内寺外“掘地三尺”一般,誓要找到地産的下落。對于他們來說,地産等三人是直接憑空消失不見的?
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名年齡約莫十三四歲的孩童,跟随在地産身後?
陳雲松歎了口氣說道:“地産,繼續做你的觀音寺方丈吧。”
“不,地産的執念已經放下,繼續‘遊離紅塵’反而不利于我今後再羽化而登仙的道路。”地産搖了搖頭,再次表達出了想要跟随陳雲松的意願。
卯之花烈皺着眉頭說道:“地産,你有孩子了?”
“沒有。”地産被卯之花烈問的莫名其妙,而且似乎有人拉着自己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