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條鬼獒将地産團團包圍,卯之花烈和陳雲松亦步亦趨走向他,看到陳雲松臉上邪邪的笑容,地産的心下一橫,雙手原本快要恢複原樣的白色再次顯現,仿佛要做困獸之鬥一樣。
“地産……”陳雲松的手中莫名的多出了一個錫杖,赫然是葬天錫杖。
地産看到陳雲松的手中握着葬天錫杖,一瞬間老淚縱橫,仿佛從陳雲松的身上看到了曾經天葬大師的影子一樣。地産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是天葬,但爲什麽拿紫萼天葬大師的武器?錫杖的顔色,形态等等,和地産大師的記憶直接重合。
“您……您是……”地産顫抖的聲音中,雙手上的白色逐漸散去,周身的金色靈力也逐漸散去,地産的處于某種快要“崩潰”的邊緣。
魂兵這種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名修行者都不一樣,如果世界上出現兩個人用同一把魂兵,那麽這把魂兵的原主人,以大意願将其托付給了後代或别人,要麽是魂兵本身的某些特性允許外人把持,要麽這個魂兵和某人的适應性及其高,還有其他情況,但極爲罕見,比如陳雲松可以通過臧天印,使用擁有臧天印之人的魂兵?
地産的大腦高速運轉着,排除了一萬個可能性後,最不可能的那一個,往往是最可能的。即便是有了千年閱曆的地産,也是震驚中帶着恍然之色。
“地産……還看不出來嗎?”
“您……繼承了師父的魂兵嗎?”地産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呢?”陳雲松揮動着葬天錫杖,散發出陣陣黑金色的光芒,這個情況表明,陳雲松在使用葬天錫杖,即葬天錫杖是屬于陳雲松的魂兵。
想都在說明,曾經天葬法師的魂兵葬天錫杖,如今的主人是陳雲松。在地産眼中,陳雲松顯然是天葬大師繼承人。
情緒穩定下來的地産,忽然雙膝跪地,重重的對着陳雲松磕了一個響頭:“不孝徒兒地産,見過師父!”
“别,我可沒你這不孝徒兒。而且我才多大?”陳雲松翻了一個白眼。
卯之花烈偷笑着說道:“幾萬歲?幾千萬歲了?”
陳雲松瞅了一眼,帶着一些“幸災樂禍”的卯之花烈:“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說着陳雲松揮動葬天錫杖,向前一伸,正好卡在地産的左側腋下,将他提起。
地産雙手在胸前合十,恭恭敬敬的說道:“葬天錫杖選擇了您,您便是我的師父。”
陳雲松:“→_→……”
懸空寺内,幾乎所有的天字輩都是活了千年以上的老怪物,而且清一色都是朝元境的,他們至少經曆過兩三次的征戰虛空;地字輩,都是天字輩的弟子,比如地悍是天格大師的徒弟,地産便是天葬大師的徒弟,這些人都是懸空寺的中堅力量,大多都在歸元之下,少數兩三人是朝元;人字輩,是地字輩的徒弟,人數太少,且都是啓靈,承靈的實力。
像是地産,他是是老牌的地字輩弟子,實力也是歸元巅峰。根據陳雲松委托地悍找到的“傳聞”,當年的地産非常有天賦,被天葬大師寄予厚望,是最有希望突破到朝元境的地字輩弟子。奈何造化弄人,天葬大師死在了上一次的征戰虛空中,給地産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後來的事情便簡單了,天葬大師唯一的弟子地産和天葬大師唯一的遺物黑白舍利一起消失了。這也是爲什麽懸空寺幾百年來沒有去“追擊”地産的原因。
這一次在普陀山的觀音寺看到地産,馬上就明白,按照地産的天賦,早早的就可以成爲朝元境,他作爲地字輩少數的天才之一,因爲地産的死,久久困于歸元境巅峰無法突破。
陳雲松向後看了一眼卯之花烈莫名的說道:“花姐,準備一下吧。”二人相視後點點頭,搞得地産一頭霧水,準備一下?準備什麽?
地産恍然的時候,忽然感受到身體内仿佛某些靜脈?或者說血管一瞬間擴大了好多,丹田中的所儲存的靈力愈發的雄厚,四周的靈力不斷被地産所吸收。
“我要突破了!”地産大驚,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狀态下突破,要知道這裏可是現世,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持地産突破。
曾經懸空寺一名居士控制不住,選擇在現世突破,造成的後果是空有境界,沒有普通朝元境實力。即他的境界屬于朝元,比如攻擊力,防禦力,靈力強度等等,都是朝元境的強度,但沒有普通朝元境的實力,簡而言之其體内所儲存的靈力總量,沒有達到普通朝元境強者所應該擁有的總量。在以後的戰鬥中,會出現靈力不足,無法持久戰等弊端。
陳雲松的手心出現一團金色的光芒,被他扔到空中,四周的金色的佛之律令屏障迅速縮小,最終控制在一個直徑三四米的半圓之内。
一旁的卯之花烈随即打出三道化靈術,将三人的身體轉化爲魂界的假身,緊接着她的身後拉開一道黑門:“快進去!”
說着卯之花烈推了一把地産,将其推入黑門中,後面卯之花烈,和将佛之律令完全回收的陳雲松都走了進去。
地産有些感歎,似乎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在黑門之間穿梭了,黑門的另一端,沒有地産想象中的穿界台,而是一片村落的中心廣場位置。地産來不及多想什麽,細微感受到四周的靈氣濃度,貌似不怎麽濃郁?和現實差不多?
卯之花烈和陳雲松出現在地産身後,黑門關閉,陳雲松嚷道:“别廢話,快突破!不過就是吸收靈氣的時間長點!”說着陳雲松踹了一腳地産。
地産也不再廢話,他的身上展現出磅礴的靈力波動,村落裏的人們并沒有打擾地産,因爲這裏是九幽之地,滅卻師的駐地,陳雲松的地盤,滅卻師一族都認得陳雲松。